“聖心!”“這就使用聖心了!”“偶買嘎!”“羅肯維爾竟然能夠使用聖心!”“是啊,以前都沒有發現啊!”……
一旁圍觀的新教神父們,看到羅肯維爾使用聖心,不禁都發出驚呼之聲。
聖心是一種絕對實力的體現,擁有這個實力,幾乎算是踏入大星相師的門檻了。
他們震驚的是這個,同樣震驚的還有查爾斯、杜德克和威爾摩爾三人。
查爾斯和杜德克是萬沒想到,張禹一出手,就差點將羅肯維爾身上的護身聖光給震散了。而威爾摩爾震驚的是,張禹竟然沒有將羅肯維爾的護身聖光給震散。
兩個人交手的時候,自己的護身聖光可是被這一招給震散的,自己甚至還受了傷。經過這個對比,他隱隱地意識到,羅肯維爾的實力,似乎還在他之上。
“刷!”
驀地裡,在羅肯維爾的身後,猛地浮現出藍色的火焰。
“藍色的火焰!”“聖心怎麼會這樣?”“買嘎的!”“上帝……這……”“what?”“我沒看錯吧!”……
驚詫之聲再次響起,這一次的驚詫聲,絕對蓋過了上一次。
“冰火聖心!”威爾摩爾的嘴巴,一下子張得老大,他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自己使用的是烈火聖心,而在烈火聖心之上的,便是冰火聖心。也就是說,羅肯維爾的實力,已然明明白白的在他之上。
羅肯維爾在心中忍不住說道:“怪不得他敢和張禹單挑,原來他的實力,已經超過了我……怎麼可能……他是怎麼做到的……”
在查爾斯的臉上,不自覺地露出得意之色,他瞥眼看向杜德克和威爾摩爾,像是在說,看到沒有,我徒弟的修爲如何啊?
“呼!”
那團藍色的火焰在形成之後,一股腦地朝張禹撲去。
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感覺到,周邊的氣溫陡降,那藍色的火焰上面,散發出來的根本不是熱氣,而是寒氣。
若是張禹冷不丁遇到這個,必然會手忙腳亂,好在上一次在和威爾摩爾動手的時候,威爾摩爾就用過這一招,只是火焰不同罷了。
張禹毫不怠慢,掐住一張藍色火符,就手打了出去。
“噗!”
火符化作藍色的火球,迎上藍色的火焰,剎那間,掀起無數絢麗的藍色火花。
和上次一樣,那些火花勢道不衰,又朝張禹砸了過來。
“喝!”
張禹大喝一聲,剛剛又掐住的狂風符跟着點燃。一股狂風影響火花。
“呼!”
這裡可不是在地下室中,地面特別的乾淨,而是遍地沙石。狂風颳起,瞬間飛沙走石。
還真別說,鬥法也是分天時地利人和的,若是在乾淨的地方,張禹肯定吃虧,狂風符無法發揮最大的威力。可是在這種地方,狂風符所散發的威力,就要大上幾分。
狂風掀起的漫天塵沙,讓人已經看不清事物,張禹的身子猛地向旁邊一竄,左手掏出玉虛繩朝羅肯維爾席捲而去。
“刷!”
玉虛繩直接來到羅肯維爾的身前,朝羅肯維爾纏去。可是隻一纏繞,羅肯維爾身上那微弱的白光立刻發出反彈之力。
“噗!”
白光消散,那玉虛繩也跟着朝空中拋飛出去。張禹無暇顧及玉虛繩,他心中清楚,這是自己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自己若是不把握住,戰機一瞬即逝。
所以,張禹翻手亮出五張明黃色的火符,“噗噗噗噗噗”火符一股腦地化作火球,朝羅肯維爾打去。
“狗屎!”
羅肯維爾大叫一聲,他實在想不到張禹的速度如此之快,根本不給他再凝聚聖光的機會。要知道,聖光在第一次凝聚的時候,相對比較容易,所以速度能夠快一些,可是想到第二次凝聚,就不那麼容易了,消耗的法力也會更大。
羅肯維爾根本來不及凝聚聖光,哪怕是聖心所凝聚的藍色火焰,也沒有完全凝聚成型。羅肯維爾也顧不得完全凝聚,伸手向前一指,背後未成形的藍色火焰就朝火球撲去。
“轟!”
五個火球撞上藍色火焰,掀起鋪天蓋地的火花,在狂風的渲染下,顯得是無比美豔奪目。
“死去吧!”
伸出的右掌,突然間迸發出紅色的霧氣,這股霧氣,跟白日裡羅肯維爾在和空奕鬥法時,突然散發出的幾乎是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只是在於,這股霧氣要比白天的時候,濃郁更多。在霧氣之中,夾雜着血腥味,這也是白日裡不曾有的。
紅色的霧氣穿過火花,如同幽靈,如同巨網,罩向張禹。
張禹知道,這就是羅肯維爾的絕招,也就是傷了張銀鈴、帕麗斯等人,害死好些人的那一招。
此時此刻,周邊觀戰的衆人,早已眼花繚亂。
如此交鋒,對於很多人來說,怕是一輩子也難得見上一次。不少人都是張大着嘴巴,卻又連大氣都不敢喘。
原本國教的那些人,在看到羅肯維爾能夠使用冰火聖心的時候,已經認定羅肯維爾必勝無疑。可他們不知道,羅肯維爾的冰火聖心只不過是剛剛能夠凝聚,還不到火候。在他們看到藍色火焰被張禹的藍色火球打散時,當場就傻了。
就連查爾斯也有些發懵,他實在想象不到,張禹的實力竟然會這麼強悍。紅衣大主教杜德克則是微微點頭,似乎在他看來,張禹所呈現出來的實力,十分叫人滿意。
最爲目瞪口呆的人威爾摩爾,因爲張禹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實力,絕對不僅僅是勝他一招。原本威爾摩爾以爲,自己如果當時手臂不突然潰爛,或許還可以和張禹一戰,勝面雖然不大,但也不見得一定就輸。
眼下他卻發現,自己根本不是張禹的對手。爲什麼短短几天,張禹的修爲會提升這麼多,着實讓人想象不到。他漸漸意識到,自己在和張禹動手的時候,肯定是張禹手下留情了,要不然的話,自己絕不可能還站着,必然大出洋相。
他心中不由得一陣感激,在他看來,張禹上次是給他留了情面。
威爾摩爾當然不會知道,張禹的厲害不是他的修爲,而是他的實戰經驗。高高在上的人,難得遇到高手一戰,可張禹在出道以來,遇到無數的高手,幾次從鬼門關裡進進出出。
尤其是這兩天,張禹本身就元氣損耗不少,他還能夠有這般發揮,可不是超常發揮,乃是因爲張禹吃了袁真人給他的妙妙散,助他在短時間內提升了功力。
要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敵得過羅肯維爾。
張禹站在那裡,手裡握着金錢劍,眼瞧着紅色霧氣朝自己罩來。
他的臉上沒有半點畏懼,反而是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來得好!”
張禹在心中暗叫一聲,一直沒有使用的金錢劍猛地射了出去,108枚銅錢跟着分散開來,將紅色霧氣包圍。
前玄武,後朱雀,左白虎,右青龍。
反大四象陣,乾坤十八變!
按照慣例,張禹通常一出手就是金錢劍,可是這一次,金錢劍一直沒用。直到這一刻,他纔將金錢劍打出去。
爲什麼這般?
這是張禹早就給羅肯維爾準備好的。
還記得今天晚上,張禹一直在研究陣法,他所研究的陣法,可不單單是明天的較量要佈置什麼陣法,還有就是如何剋制羅肯維爾的紅色霧氣。
白日裡,空奕小尼姑就是敗在這一招之下,完全能夠看出,羅肯維爾在關鍵時刻,一定會用處這一招。張禹想了很久,認爲想要對付這一招,最好的辦法就是用反大四象陣,乾坤十八變。
此番和羅肯維爾提前動手,張禹心下清楚,羅肯維爾早晚會用出這一招來。所以,他的金錢劍遲遲沒有出手,也就是等待羅肯維爾用這一招。
108枚銅錢在將紅色霧氣包裹之後,立刻反向轉動起來,紅色霧氣開始還在掙扎,可片刻之後,便隨着銅錢的轉動而轉動。
“呼!”
猛然間,紅色的霧氣掉轉頭去,朝羅肯維爾撲去。
“小心!”看到這一幕,查爾斯馬上大聲叫了起來。
可他的提醒,哪裡還來得及,突發的變故,令羅肯維爾根本無法反應,他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的絕招竟然會反過頭來攻向自己。
紅色霧氣轉眼間就將羅肯維爾包裹,一聲淒厲的慘叫,在血霧中響了起來,“啊……”
結束了!
張禹伸手一收,金錢劍回到掌中。他跟着召回七星刀和玉虛繩,狂風停歇,一切恢復正常。
衆人的目光,沒有落在張禹的身上,而是落在倒在地上的羅肯維爾的身上。
紅色霧氣已經不見,地上躺着滿臉痛苦的羅肯維爾,他的面目已經扭曲,長袍中露出的雙手,手上滿是潰爛。
他是被自己的絕招反噬,這一招,他一向用在別人的身上,讓很多人痛苦不堪。可是現在,他自己親身體驗到了這種痛苦。
威爾摩爾和琳娜修女看到這個,臉上都露出恨恨之色,尤其是威爾摩爾,自己會走出這一步棋,完全是因爲被這一招所傷。
“羅肯維爾!”查爾斯一個箭步搶到羅肯維爾的身邊,他旋即就看到,在羅肯維爾的脖頸上已經出現潰爛,若是不及時搭救,等潰爛來到臉上,羅肯維爾是必死無疑。
查爾斯忙將脖頸上掛着的十字架摘了下來,十字架印到羅肯維爾的胸口,他的嘴裡更是振振有詞的唸叨起來。
很快,一道白光將羅肯維爾包裹起來。
羅肯維爾脖頸上的潰爛,開始以極快的速度消退。
看到這個,查爾斯鬆了一口氣,知道羅肯維爾沒事了。
他轉身看向張禹,臉上已經佈滿了殺機,自己的愛徒,差點就死在張禹的手裡。
“可惡的小子!去死吧!”查爾斯厲聲喝道。
他擡起右手,掌中立時浮現出來一道金光十字架,“呼”地一下,金光十字架直取張禹。
查爾斯已經恨透了張禹,自己這次功敗垂成,十有八九就是因爲張禹在搗亂。加上張禹又傷了他的愛徒,若是不殺張禹,自己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做着國教大主教。
張禹其實也在擔心,查爾斯會突施冷箭,見到金光十字架打過來,他連忙射出金錢劍。
“噹啷啷……”
金錢劍在撞上金光十字架的一刻,銅錢直接迸散開來,而那金光十字架只不過是暗淡了一半,仍然繼續朝張禹射去。
這距離實在太近,十字架的速度又好似閃電,張禹如何還能躲得開。
“噗!”
張禹的胸口登時中招,身子不由自主朝後面拋飛出去,一口鮮血在向後拋飛的時候,從嘴裡噴灑而出。
“師父!”
苑小小見張禹受傷,顧不得其他,趕緊朝張禹撲了過去。
“我殺了你!”查爾斯已經紅了眼,手中中再次浮現出來一個金光十字架。
“呼!”
十字架直奔張禹,而苑小小已經跑到張禹的身前,看那意思,十字架只要擊中苑小小,這小道姑必然香消玉殞。
千鈞一髮之際,斜刺裡突然冒出一道金光十字架。
“噗!”
這道金光十字架,正正好好的側方向打在查爾斯的金光十字架上。兩道十字架一起化爲烏有。
“誰!”查爾斯萬沒想到,竟然有人敢阻攔自己,忍不住怒聲喝道。
“天主保佑……”一個慢條斯理的聲音在邊上響起。
跟着就見,一個身穿紅袍的長者慢悠悠地走到張禹和查爾斯之間的位置。
毫無疑問,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紅衣大主教杜德克。
可以說,這裡也只有他能夠和查爾斯一戰。
“杜德克,你這是什麼意思?”查爾斯不滿地說道:“剛剛你也看到了,張禹險些殺了羅肯維爾,我只是出手教訓他罷了。這裡已經沒有你們天主教的事情,你爲何要阻攔我?”
“他們兩個人過招,不是你死就是我忘,如果張禹擋不住羅肯維爾的那一招,死的就是張禹。查爾斯,你怎麼說也是國教大主教,這麼做,未免有些以大欺小吧。我看,這件事還是算了……”杜德克淡淡然地說道。
“算了?你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查爾斯咬着牙,恨恨地說道。
他的臉上,依舊佈滿了殺機,彷彿不當場殺了張禹,絕不會善罷甘休。
“那如果說,我不希望大主教傷了張禹呢?”杜德克又是平淡地說道。
瞧那意思,似乎是保定了張禹。如果查爾斯一定要動手,他也不介意陪查爾斯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