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大屏幕前的贊助商們,一個個無不稱奇,雖說他們都是有錢人,家裡也都有風水佈局,但這樣的風水局,還是第一次見到。
其實也是,就算哪些厲害的風水師有這樣的本事,也不可能給他們佈置這樣的風水局。原因很簡單,這是需要法器支撐的。張禹是用金錢劍作爲支撐,他就這一把金錢劍,給誰佈置風水局,也不可能把劍留下。頂多是陣法佈置成功之後,將劍取走,抑或是用其他的東西代替。
而現場的一衆嘉賓們,也不是說各個都是實力高超,加上還有一些好似張清風這樣,跟着來打醬油的,看到如此一幕,也都是歎爲觀止。
“我的天,這是怎麼做到的。”“東方的陣法,怎麼能夠這麼神奇。”“無法想象啊。”“哦買噶!”……
張銀鈴、張清風他們聽到這些人的聲音,即便聽不懂,也能從語氣中聽出驚歎之聲。
聽到這些聲音,他們的心理都是美滋滋的,一個個心中暗說,“現在知道我們東方玄術的厲害了吧!”“讓你們知道,什麼叫真正的道家手段!”“你們這些洋鬼子,別以爲有點先進的科技,在風水方面,我們纔是老祖宗!”……
杜魯夫那一桌,帕麗斯聽到這麼多人的驚歎聲,她的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一抹得色。
恰巧這一抹顏色,被蒙託利沃看個正着,蒙託利沃自然不知道她和張禹之間的關係,還以爲帕麗斯是認爲張禹的勝算很大,因扎吉不敵呢。
畢竟兩邊是敵對關係,面和心不和,蒙託利沃也清楚,這種情況下,最希望因扎吉輸的人,就是杜魯夫和帕麗斯了。
於是因扎吉故意笑着說道:“不得不說,這個張禹還是有幾分本事的,怪不得學長會一不留神,敗在他的手上……”
這話一出口,差點沒把杜魯夫給活活氣死。
帕麗斯臉上的得意之色,也跟着消失不見。
她和杜魯夫幾乎是同一時間看向蒙託利沃。蒙託利沃又輕笑着說道:“因扎吉學長可是有老師給的七運珠,張禹的陣法即便再高明,學長的陣法也不見得弱於他,更何況還有七運珠,更是如虎添翼……”
蒙託利沃的話剛說到這裡,坐在他身邊的利偌此刻突然指着前面的屏幕喊了一嗓子,“快看!快看!因扎吉學長那邊有動作了!”
他的聲音,立刻吸引了杜魯夫等人的注意力,他們的目光直接轉移到因扎吉所在的大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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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屏幕中,因扎吉的魚缸是放在二樓拐角,也就是桃花樹所在位置的旁邊。
因扎吉盤膝坐在魚缸之前,雙手的掌心之上捧着一枚能有小孩拳頭大小的珠子。他的嘴裡振振有詞,不停的動着,也不知是在念叨些什麼。
很快,就見因扎吉手裡託着的珠子慢慢地漂浮起來,距離他的手掌越來越高。一釐米,兩釐米,三釐米……十釐米……二十釐米……
漸漸,珠子浮起來能有將近兩米高,然後慢慢地朝魚缸飄去,當到了魚缸上面之後,又開始慢慢地下墜。
一開始,珠子並沒有什麼特別,可當珠子落入魚缸之後,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珠子上散發出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華光,這光彩在水中顯得更爲耀眼。魚缸中一共七條七彩神仙魚,七條魚本來在安靜的遊着,如同彬彬有禮的紳士。可當它們看到七彩華光之後,竟然直接失去了風度,一個個朝珠子涌來過來,嘴巴湊到上面,似乎在跟珠子接吻。更爲讓人意想不到的事,這顆珠子在落入水中之後,並沒有直接沉到底部,而是來到魚缸的水位中間位置,也開始慢慢的轉動。這讓水中的光芒,更加絢麗。
“這是什麼珠子?”“剛剛還不見發光,怎麼一進到魚缸之後,變得這麼漂亮。”“好傢伙,這是什麼寶貝。”……現場再次沸騰,衆人的轟動,絲毫不在剛剛張禹的那一次之下。
甚至有的人,更是這般討論起來,“因扎吉的這個珠子,看起來絲毫不在張禹的那些銅錢之下。”“何止是不再之下,我看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先前還以爲張禹一定能贏,現在看來,恐怕不好說了。”“確實不好說了,我都覺得,他們兩個碰面碰的早了。這兩個人,實在是太厲害了。”“杜魯夫都輸了,因扎吉的陣法表面光鮮,真的能贏嗎?”“這個可不好說,我聽人說過,對於風水陣法,很多人也是各有所長,有的擅長招財運,有的則是擅長招官運。孰強孰弱,一是看現場發揮,二是看屬不屬於自己的強項。”“對對對,你們也不要忽視了,因扎吉可是大星相師皮薩諾的門徒,昨天杜魯夫輸給了張禹,大星相師怎麼可能容許另外一個徒弟也輸給張禹。我看這個珠子,很有可能是大星相師的寶物。”“有道理,這場較量是准許用法器的。這麼看的話,真的是勝負難料。”……
之前絕大多數人都是認爲張禹一定能贏,當他們看了因扎吉的陣法之後,馬上轉變了觀念。逐漸有人認爲,因扎吉不一定會輸,甚至還能獲勝。
聽到衆人轉而吹捧因扎吉,蒙託利沃得意地說道:“老師的七運珠果然不同凡響,只是稍微一出手,就有這樣的效果。不難看出,這寶貝的威力,絕對非比尋常。”
利諾馬上說道:“老師的寶貝,自然無與倫比,豈是那個張禹所能比擬的。再加上因扎吉學長的實力,贏下這一局根本就是理所應當!”
德沙跟着說道:“一點沒錯,用老師法寶與人鬥法,豈能有輸的道理。而去以因扎吉學長的實力,單憑真本事,也不見得會輸給張禹!”
這兩個傢伙,那是毫不避諱的吹捧,哪怕是因扎吉目前沒坐在這裡,也不會耽誤他們的表演。皮索亞和謝雷赫卻沒敢出聲,只是偷眼看向杜魯夫。當他倆看到杜魯夫的臉色時,嚇得是更加不敢出聲了。
原來,杜魯夫的臉色,已經不是一般的難看。不管是蒙託利沃也好,還是利諾、德沙也罷,他們在吹捧因扎吉的時候,還帶出了“老師的法寶”這幾個字。要知道,當初杜魯夫在龍湖山莊搞東西方星象風水交流會的時候,也是拿着皮薩諾的寶貝,而這一陣,杜魯夫不僅僅是輸了,寶貝還被毀了。
對於杜魯夫來說,這絕對是奇恥大辱。蒙託利沃三個的話,不說是指桑罵槐,其實也差不多了。這讓杜魯夫哪裡承受得起。他心中壓着這口氣,只希望張禹能夠贏下因扎吉。
或許眼下,唯一能夠替他找回場子的人,也只有張禹了。
帕麗斯看了看蒙託利沃等人的嘴臉,又看了看杜魯夫的臉色,她沒有出聲,但心中也是在說,“張禹,你應該不會輸吧。”
現場那麼多議論的人,張銀鈴、張清風他們,確實聽不懂這些人說的是什麼。他們也就是能夠從語氣中判斷,同樣他們也不是棒槌,能夠看出,因扎吉所用的寶貝十分厲害。
先前還十分自信,十分得意的他們,臉上不自覺的露出擔心之色。他們的目光,從緊盯着張禹,轉而緊盯着因扎吉。
驀地裡,後面想起他們能夠聽懂的聲音,“師姐,張道長和那個洋鬼子看起來都好厲害,你看誰能贏?”
說話的人,自然是普陀庵的尼姑。
“張道長的陣法,足夠玄妙。可那個因扎吉所用的法器,應該更勝一籌。若說誰能贏,實在是無法確定。陣法較量,雖然陣法的玄妙要佔很大一部分,但法器的作用,着實無法忽視,特別是那種厲害的法器。另外,因扎吉的陣法,也不是等閒。”小尼姑空奕慢條斯理地說道。
“這麼看的話,不就是勝負難料了。先前我還以爲張道長一定能贏呢。”“我也是這麼想的,雖然他是一個道士,可大家終究都是國人,怎麼也不能輸給洋鬼子啊。”“沒錯!決不能輸給洋鬼子!”……
這些尼姑們倒是蠻同仇敵愾的,哪怕佛家和道家在國內一直掙香火,可在面對洋鬼子對手的時候,大家的內心卻是一致對外。
空奕點了點頭,用不大的聲音說道:“我也希望張禹能贏……即便是輸,也不能輸給別人……”
“師姐你快看,那個洋鬼子的樣子,看起來很得意啊……好像是贏定了的樣子……”此刻又有一個小尼姑伸手指向大屏幕上的因扎吉。
因扎吉坐在盤膝坐在魚缸之前,嘴角上翹,臉上充滿了得意,滿是一股子勝券在握的樣子。
“這麼自信……這裡面好像有問題……”空奕看了兩眼,跟着就發現不對。
她下意識地看向其他屏幕上的人,屏幕中的比拉拉、約瑟執事,連同張禹的臉上都明顯不對,三人的臉色凝重,彷彿是遇到了什麼要緊的事情。
一點沒錯,觀衆在大屏幕前,能夠看到的只是表面。對於別墅內部到底發生了什麼,卻是不得而知。
估計也只有這其中的高手,才能看出一些門道。
“學長,不對啊……因扎吉的陣法一成,張禹他們三個人現在都是眉頭緊鎖,顯然是出了問題……你說會不會是,因扎吉的陣法正在吸取周邊的財運……”帕麗斯就算不是張禹的對手,那也是大星相師皮薩諾的四弟子,擁有着一定的實力和眼界。
她的聲音不大,杜魯夫卻能聽得清楚,杜魯夫皺眉點頭,“沒錯,七運珠擁有着聚集財運的效果,能將周邊的財運全都聚集到一起……看這個樣子……怕是不用等到一個小時,勝負就能夠分出來……”
“學長果然是好眼力……”另一側的蒙託利沃不禁更加得意起來,“老師的七運珠果然厲害,應該不需要一個小時,張禹就會輸掉……”
眼下張禹等人已經進到別墅能有五十分鐘。蒙託利沃這話才一出口,大屏幕上就發生了變化。
這個變化是出現在比拉拉的大屏幕上。屏幕上有別墅內的各處分支,尤其是桃花樹那個位置,更爲重要。
比拉拉所在的位置,距離桃花樹不遠,他所佈置的陣法,也就在桃花樹的前面。驀地裡,就見桃花樹的花枝猛地顫抖起來,在花枝上掛滿着鈴鐺,這些鈴鐺發出清脆的“鈴鈴鈴”的聲音。
觀衆們當然聽不到聲音,可是花枝亂顫的景象,卻都是看的一清二楚。
房間內沒有風,按照規則,一旦桃花顫動,就會被宣判輸掉比賽。
有的眼尖的,一看到這一幕,就指着比拉拉的屏幕喊了起來,“快看快看!比拉拉大師那邊的桃花樹動了!”
這一嗓子,直接驚動了在場的不少人,原本衆人的目光都是在張禹和因扎吉的屏幕上,聽了這話,一起看向比拉拉的大屏幕,跟着也都詫異地喊了起來,“還真動了!”“這裡面沒有風啊,桃花樹竟然動了!”“這不就是輸了的意思麼!”……
伴隨着這些聲音,大屏幕前的所有人也都發現了,他們也都是無比震驚。
相較之下,蒙託利沃的臉上更加得意,他笑盈盈地看向杜魯夫和帕麗斯,說道:“這比拉拉的實力未免也太弱了,學長這才催動七運珠,他那邊就抵擋不住了。估摸着,再過幾分鐘,張禹和約瑟都得輸掉。”
帕麗斯只是皺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已經完全可以通過屏幕中張禹的表情分析出來,張禹怕是也抵擋不住了。
杜魯夫的臉色要比帕麗斯還要凝重,他心中清楚,這一局因扎吉要是贏了的話,自己怕是在老師的面前再也擡不起頭了。
臺下的人議論紛紛,在他們的眼中,幾乎完全能夠認定,因扎吉贏定了。
“銀鈴,你看師父能不能行啊?那個因扎吉貌似也太厲害了,特別是他用的珠子,看架勢,師父好像也無法應對。”張禹這邊,張清風很是擔心地說道。
其他的一衆弟子,也都擔心起來,有的看向張銀鈴,有的看向王傑。
“你們放心好了,張禹絕對不會輸的。”張銀鈴捏着雙拳自己給自己打氣。
她的話,實在只是一廂情願的說辭,沒有半點分析,全靠自己對張禹的信賴。倒是王傑,慢條斯理地說道:“這一局,勝負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