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玲瓏見自己的致命一擊並沒有將玉天王如何,她先是一愣,旋即伸出雙手,迎上撲過來的玉天王。
二人曾經在佛爺嶺交過手,當時玉天王落荒而逃,是以葉玲瓏豈會懼他。
此番再次過招,你來我往,風聲雷厲,十幾個回合過去,葉玲瓏便佔據上風。二人互有中招,但是很明顯,玉天王的拳腳打在葉玲瓏的身上時,葉玲瓏屁事沒事,而玉天王就慘了點,只要身上被葉玲瓏抓住,就會被撕下來一塊木屑。
即便玉天王也死不了,可這麼打下去,玉天王早晚也得被葉玲瓏給撕碎了。
一點也沒有,葉玲瓏現在已經發現了玉天王的弱點,招數變動,將攻擊方向改爲玉天王的腦袋和四肢,瞧那意思,是打算將玉天王身上的零部件給拆下來。
滿身血霧的葉玲瓏,眼睛都放着紅光,好似要吃人一般。眼看着玉天王不敵,剛剛受傷的邱見月一個箭步搶了上去,從斜刺裡攻擊葉玲瓏。
邱見月不愧也是兵王高手,他同樣也發現了葉玲瓏的弱點,用的都是擒拿手,似乎是要抓住葉玲瓏的四肢。
不過,在葉玲瓏的身上,充斥着血霧,那濃郁的屍臭味,不僅讓人作嘔,還讓人有點腦袋迷糊。
邱見月咬着牙,儘量屏住呼吸,玉天王彷彿心領神會,在葉玲瓏的手指抓向他的左肋時,他竟然故意慢了半拍,讓葉玲瓏五指一下子刺入他的左肋。
他不等葉玲瓏將手給拔出來,雙手猛地一把鎖住葉玲瓏的手腕。這傢伙的力氣不小,雙手施爲,葉玲瓏哪領掙脫的出來。
如果說是單打獨鬥,葉玲瓏的另外一隻手馬上就可以去抓玉天王的腦袋。事情的發展也是這般,葉玲瓏一爪抓向玉天王的面門。
玉天王連躲都沒躲,硬是讓葉玲瓏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臉。可也只是指甲刺破天王面具的一刻,邱見月從旁而上,一般抓住葉玲瓏的左手手腕。
葉玲瓏再也前進不得,手掌只能奮力向後一拽,“咔”地一聲,玉天王臉上的天王面罩被葉玲瓏硬生生的給撕了下來。
看到露出來的這張臉,葉玲瓏倒是沒有怎麼樣,而躺在地上的張禹,登時就是一愣。這張臉,不正是邱見月的臉麼,果然是長得一模一樣。
只是這張臉略顯冷漠、木訥。
“呃......”張禹不僅僅看到玉天王的臉,同時也看到中年玉天王朝葉玲瓏的背後迂迴過去。
在中年玉天王的手中,握着一張符紙,張禹知道,這肯定是鎮屍符。他有心提醒葉玲瓏,奈何嘴裡根本叫不出來。
另外,只怕張禹能夠喊出來“小心背後”四個字,恐怕也來不及了。
因爲葉玲瓏右手被玉天王抓着,左手被邱見月死死握着,想要在千鈞一髮之際躲開,幾乎沒有可能。
“啪!”
中年玉天王掌中的符紙,正好拍在葉玲瓏頂門之上。
葉玲瓏的身子瞬間一滯,旋即動彈不得。但她身上的血霧更是大盛,彷彿是想用屍氣震開鎮屍符。
中年玉天王怎麼可能給她這個機會,身子一閃,人就轉到葉玲瓏的前面。又是一張鎮屍符,拍在葉玲瓏的前額之上。
只一下子,葉玲瓏身上散發出來的屍體,轉眼消失不見,再也沒有屍氣散發出來。
即便是這樣,邱見月也不怠慢,從懷裡掏出來一個特別粗的手銬,就跟戴在葉鳳凰手腕上一模一樣。
“咔咔”兩聲,手銬就將葉鳳凰的雙手銬到一起。
這一銬住,邱見月的身子就晃了一晃,一屁股坐到地上,重重地喘息起來,“呼......呼......”
他喘息了幾聲,旋即看向躺在地上的張禹。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獰笑,冷笑着說道:“張禹啊張禹,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當你無當集團的董事長也好,當你的無當道觀的方丈也罷......何必來跟我過不去......”
張禹張了張嘴巴,根本說不出話來,反倒是嘴角疼得夠嗆,“呃......呃......”
“把他的嘴巴鬆開!讓他說話!”邱見月恨恨地說道。
中年玉天王伸出手來,輕輕一指,張禹嘴上的繩子便鬆開,滑到了脖子那裡。身上仍然被綁的緊緊的,只有嘴巴恢復了自由。
到了這個時候,張禹也不畏懼,只是淡淡一笑,“邱見月......你當年也是特種兵出身,是效忠國家的軍人,哪怕是受傷復原,不也去了學校工作,國家帶你不薄,你又可比做這種違法犯忌、喪盡天良的買賣!”
“呸!”邱見月狠狠地說道:“你不提這個,等下我還能讓你死的痛快一點!你也知道,我是特種兵出身......告訴你,我不僅僅是特種兵,同樣也是真正的兵王......從軍的這些年,槍林彈雨,我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可最後,我又得到了什麼!他麼的,我喜歡的人,竟然跟了一個寫小說的!我是真正的兵王,蘇煙南不過是一個寫兵王小說的......我不服,我不甘心......”
“以你的本事,想要賺錢難道很困難麼,除了這條路,難道就沒有別的路了麼......難道說,小說裡就是教你去販毒......”張禹毫不示弱地說道。
“你......”邱見月一怔,跟着氣急敗壞的叫道:“你懂個屁!”
張禹輕笑一聲,說道:“我有什麼不懂的......邱見月,就憑你對父親的一片孝心,就憑你現在氣急敗壞的樣子,我也能看出來,你是良心未泯......只不過,是海道友給你解了毒,所以你報恩罷了......”
“你......”聽了張禹的話,輪到了中年玉天王爲之一驚,他仍不住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我原本以爲,真正的玉天王會是周道友,可當我知道玉虛繩的事情之後,很快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以玉天王的縝密,怎麼可能會在喝酒的時候,將玉虛繩的秘密給泄露出去。這豈不是等同於自找麻煩。”張禹笑呵呵地說道。
“那也不至於,一下子就聯想到我的身上吧?”中年玉天王似乎有點不信。
但他說的話,顯然已經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他擡起手下,摘下了自己臉上的天王面具。一點沒錯,不正是周真人的師弟海道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