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蕭銘山的話,張禹心裡有點不得已,有錢就了不起呀!
他當即用十分認真的語氣說道:“我需要錢的話,我自己會去賺,用不着你給。我能豁上命去救她,並不是因爲我想讓你給我錢!”
蕭銘山一愣,跟着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他馬上一笑,慈和地說道:“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你救了潔潔,我還是要感謝你的,日後如果遇到什麼困難,儘管來找我。”
說完,他好似長輩一般,輕輕拍了怕張禹的手。
見對方客氣,張禹也客氣地說道:“不用客氣,如果遇到麻煩,我會找你的。”
蕭銘山點了點頭,心中暗贊,這小夥子確實不錯,不僅僅能爲潔潔捨生忘死,還有一股子傲氣。
他沒再多說,走回女兒的牀邊坐下。
這個案子,張禹的性質不僅僅是正當防衛,還屬於見義勇爲。
如此大案件,肯定會很快傳揚出去,特別是此案還涉及到金都房地產老闆的千斤,於是乎在後半夜就有媒體前來採訪。差不多折騰到天亮纔算罷休。
張禹爲了不讓楊穎擔心,沒敢告訴楊穎,尋思着傷好之後再回家。不曾想,這讓一來,楊穎更擔心,一宿沒回來,她一宿都沒睡好。
早上黑着眼圈來到中介,倒是沒有沒什麼事,於是心裡光想着張禹去了。
突然間,正在沒事看報紙的朱大飛喊了一嗓子,“我靠!張哥上報紙了!”
“什麼?”聽了這話,楊穎一驚,急切地說道:“怎麼回事?”
“張哥上報紙了,說是見義勇爲,一個人搞定了一個犯罪團伙,老牛叉了!”朱大飛說這話的時候,是吐沫星子橫飛。
眼鏡妹等三個女業務員聽了之後,也是大吃一驚。
而楊穎已經擡屁股衝到朱大飛的桌前,大聲喊道:“給我瞧瞧。”
“就在這。”朱大飛連忙把報紙交給楊穎,嘴裡又道:“不過張哥受傷了,說是捱了三刀。一個打那麼多,都好趕上李小龍了。”
楊穎一看報紙,頭版頭條,上面登着張禹的照片,身上纏着紗布。
“刷”地一下,楊穎的眼淚就淌下來了,怪不得後半夜電話打不通了,原來是住院了。她明白張禹爲什麼不通知她,是因爲怕她擔心。
報紙上有說張禹在哪個醫院,她不等看完,拿着報紙就衝出中介,搭車前往醫院。
鎮東區公安分局,局長辦公室。
陸維臣的手裡拿着一份報紙,正是張禹的那一頁,他的臉上帶着微笑,好像是有什麼高興的事。
“噹噹噹……”
外面響起敲門聲,陸維臣說了聲,“請進。”
辦公室的門推開,一個小警察和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局長,鮑律師來了。”小警察一進門就禮貌地說道。
陸維臣跟着站了起來,指了指老闆臺對面的椅子,微笑着說道:“鮑律師,請坐。”
進來的女人正是鮑佳音,她款款走到陸維臣的對面,二人握了手,她便坐到椅子上。
小警察很是識趣地退了出門,門一關上,鮑佳音就微笑着說道:“陸局長,您這麼早請我來有什麼事呀?”
“還能有什麼事呀,自然是張禹和楊穎的那件事。”陸維臣說道。
“那陸局長準備賠償多少呢?”鮑佳音問道。
“哎呀……”陸維臣先是嘆了口氣,隨後說道:“你也知道,像這種賠償是需要申請的,我們局裡要是自己出,不太方便走賬。”
“那您的意思不會是讓我走法律途徑吧。”鮑佳音笑道。
“當然不是……”陸維臣說着,將面前的報紙遞給鮑佳音,“看看這個。”
鮑佳音接過,一見上面的照片是張禹受傷躺在牀上,不由得一驚,但隨即說道:“這和咱們要談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嗎?”
“張禹這是見義勇爲,自然要有見義勇爲獎。我們局裡直接以賠償的形式給錢,實在不便,要不然你看以見義勇爲獎的形勢把錢給他,你看怎麼樣?”陸維臣以商量的口吻說道。
“一個見義勇爲獎能有多少錢呀?陸局長難道要破見義勇爲獎的記錄?”鮑佳音淡淡一笑,把報紙丟到桌上。
“獎金問題可以商量。”陸維臣說道。
“那是多少?起碼要拿出相應的誠意。”鮑佳音說道。
“二十萬!”陸維臣使了個大勁。
一聽這個數,鮑佳音馬上把頭扭到一邊,伸手從包裡掏出一盒煙,看都不看陸維臣。
“五十萬!”陸維臣咬牙說道。
鮑佳音把頭轉到另外一邊,抽出一根菸來放到嘴上,把煙點燃,仍是沒吭聲。
“八十萬!”陸維臣又道。
鮑佳音抽了口煙,這次轉過頭來正對着陸維臣,但還沒出聲。
“鮑律師,你也不要獅子大開口,我已經儘可能的滿足你們的要求了。一口價,一百二十萬!再多的話,一分錢也沒有!”陸維臣鄭重地說道。
“成交!”鮑佳音點了點頭。
見鮑佳音答應,陸維臣算是鬆了口氣。
雖說鮑佳音上次在中介的時候提出兩百萬,可是雙方都知道,這是有商量餘地,可以砍價的。鮑佳音的預期就是這個數,陸維臣也認爲這個數差不多。
只是鮑佳音有點好奇,陸維臣有什麼膽子拿見義勇爲獎的名目給張禹一百二十萬的獎金。
“既然鮑律師沒有意見,那咱們就去醫院走一趟,看看張禹的情況。”
“沒有問題。”鮑佳音點頭。
醫院的病房內,張禹正趴在病房內睡覺呢。聶倩和方彤也都坐在沙發上打盹,昨晚這麼折騰,根本沒撈到睡。
蕭潔潔也躺在牀上睡覺,蕭銘山陪在邊上。按照他的意思,天不亮就該出院了,不過是腳崴了,又沒有大礙。可是女兒不走,非說太困了,就要在這睡。寶貝女兒是蕭銘山的掌上明珠,丫頭這麼說了,蕭銘山也只能在這陪護。
可女兒說是睡覺,也沒見睡着,臉朝着張禹那一側,眼睛還是睜的呢。蕭銘山仔細觀察女兒的表情,隱隱發現女兒的目光中帶着一絲愛慕之情。
不到九點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敞開,從外面進來三個人。一個老頭,兩側是一對中年夫妻扶着他。蕭銘山扭頭一瞧,跟着就認出那個中年男人,不正是廉政督察局的褚臻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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