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顧文淼的說法,鮑佳音點了點頭,作爲律師,她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但是,她並沒有多嘴。
顧文淼看着張禹手中的木頭人,隨即說道:“老弟,你既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那能不能有辦法將這個給化解了?”
道家之中,招官非的數術不少,但基本上都是大同小異。起碼要知道生辰八字,這才能管用。大體上,只是招來官非,到底有沒有問題,那就要看本人到底做沒做犯法的事情。如果沒做的話,那就沒事。
像這種能把人給釘死的,幾乎不讓使用。因爲這屬於強行扭改人的氣運,容易出現冤死鬼。
張禹的師父老王頭除了教張禹招官非之外,自然也要傳授破解之法,同樣也說了一些道派之中類似的法術。茅山術的刑網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老王頭只知道刑網是怎麼回事,具體怎麼化解,他並不知道。所以,張禹也不知道刑網該怎麼化解,好在張禹現在的修爲不比以前,要高出很多。
張禹琢磨了一下,說道:“阿姨,我應該有七八成把握能夠破掉這個。但是我需要點東西,得進來買來。”
“什麼東西?”顧文淼馬上問道。
“桃子。給我來九個就行,不能多也不能少。”張禹說話的時候,比了一個“九”的手勢。
“還有什麼?”顧文淼隨即又問。
“九個桃子就夠。”張禹認真地說道。
“就九個桃子......”顧文淼有點不敢相信。
“其他的東西,我身上都有,就缺桃子了。”張禹微笑着說道。
“這個好辦,你等着,我馬上就讓人買。”顧文淼說着,就匆匆地跑到房間門口,開門之後,便沖走廊上喊道:“趕緊去給我買桃子,要九個,不能多也不能少!”
“是是是......”走廊上的保鏢趕緊答應,卻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老闆要桃子,那就趕緊去買吧。
房間內,鮑誠文好奇地看着張禹。以前就覺得這小子有點特殊,現在看來,似乎更加特殊了。
鮑佳音也看着張禹,在她看來,買桃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當初張禹在鮑誠美家裡擺陣的時候,還是擺着花呢。
顧文淼折了回來,眼睛又盯住張禹手中的木頭人,緊張地說道:“桃子我已經派人去買了,只要買回來,是不是就沒事了。”
“只要時間來得及,在被釘死之前,將刑網給破掉,那養叔叔和你兒子就會安然無恙。”張禹肯定地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顧文淼勉強算是吃了一顆定心丸,跟着又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電話一接通,她又是直截了當地叫道:“九個桃子,快去快回!”
張禹現在,走到了窗戶邊,只管盯着木頭人瞧。
他能夠斷定,別墅內的深灰色黴運,都是因爲這個而起。而這個小木人,就是這些黴運的死穴。
小木人看似簡單,其實上面布有陣法,不能輕易給少點。用師父的說法,上面的頭髮是兩個人的,一個是施術者本人的,一個是被施術者的。
施術者用紅繩和自己的頭髮先將寫有被施術者名字和生辰八字的木頭人的纏上,這裡是一個陣法。然後再將被施術者的頭髮纏上,纏的越多,被施術者就越倒黴,就被釘死的越快。
上面的髮絲和紅繩,不能強行給撤下來,因爲撤下來也沒用。
也不知別墅區的物業有沒有報警,進來這麼半天,也沒有警察前來攆他們。
沒過多久,顧文淼的保鏢就回來了,拎着一個大口袋,裡面不多不少,一共九個大水蜜桃。
看來顧文淼的手下也不知道這桃子是幹什麼用,只管買最好的。
桃子到手,保鏢就直接退下,顧文淼急切地看着張禹,“桃子買回來了,現在能破了這東西嗎?”
“交給我好了。”張禹自信地說着,拎着水蜜桃來到屏風前面的位置。
他找了一個光線最好,陽光最爲充足的地方,先將小木人擺在地上,跟着將口袋裡的九個桃子拿出來,擺了一個圓形。
說是圓形,也不是徹底的圓形,別的位置都很緊湊,只有衝着張禹的這一邊,露出一個大口子來。擺好之後,他又拿出來九張護身符,擺到九個桃子的外圍,接着又將九個銅錢壓到了符紙之上。
忙完這些,張禹站起身來,沿着擺好東西,腳踏罡步的轉動起來。
說來也怪,隨着他的轉動,每經過一個銅錢的時候,那枚銅錢竟然自動的站了起來,隨後開始原地打轉。
看到這一幕,除了見識過張禹的鮑佳音之外,鮑誠文和顧文淼都懵了。
“這是怎麼回事,還能自己轉?”顧文淼張大着眼睛,小聲嘀咕。
等張禹轉完一圈,九枚銅錢已經全部轉動起來。張禹又繼續轉圈,這一次,被銅錢壓住的護身符竟是開始輕微的煽動,瞧那意思,如果沒有上面的銅錢壓着,只怕都有可能飄走了。
轉完這一圈,張禹又轉起了第三圈。這一回,更爲讓人驚詫的事情發生了。
被銅錢壓住的護身符先後自動點燃,而在上面轉動的護身符,仍然還在轉動。黃紅色火苗子,配上不停轉動的銅錢,煞是好看。
張禹再次回到原位,也就是露出的那個口子,他盤膝坐到地上,右手擡起,伸出二指,左手抓住右手的手腕。只聽他的嘴裡,開始振振有詞的唸叨起來,“十面埋伏,四方楚歌;網開一面,桃之夭夭……”
伴隨着他嘴裡的唸叨,鮑佳音三人突然聞到了一股清香,這股香味是桃子的香味,嗅起來是那樣的清爽。
“怎麼這麼香。”顧文淼詫異地說道。
“好像是桃子的香味。”鮑佳音說道。
“可是……爲什麼會突然香味這麼重,以前沒覺得……”顧文淼滿是不解。
隨着桃子的香味越發的濃郁,燃燒的火符終於化爲灰燼。也就在這一刻,桃子中間擺放的那個小木人身上,突然自己着火了。
“哧哧哧哧……哧哧哧哧……”
髮絲和紅繩,一同點燃,冒出黑色的煙霧。未幾,就全部燒的一乾二淨,只剩下那個小木人。
張禹一伸手,將小木人抓入手中,再一瞧,在木人的正面刻着“養天波”的名字,在後面,則是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