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文賓徹底傻了眼,讓他在中午十二點之前將事情平息,開什麼玩笑。如果真能擺平,早就擺平了。特別還是怕啥來啥,他就怕那些白癜風患者出什麼事,這樣的話,官司就打不起了。
“養先生,現在能動身了吧。”對面站着的楊光又是客氣地說道,並且做了個請的手勢。
車內的人一看警察要把養文賓給帶走,顧文淼率先急了,直接衝了出來,嘴裡叫道:“我們家文賓可是議會副秘書長!你們有什麼權力帶他走?”
緊跟着,張禹也從車內出來。
楊光看着養文賓,還是十分的客氣,“養先生,我也是奉命行事。”
養文賓的來頭,他還是知道的,所以在面子上,必須得過得去。養文賓也知道,自己不去是不行的,再者說,京城都打過來電話的,讓他過去。
“文淼,你就不要管我了,我自己去就好。”養文賓說着,又看向張禹,說道:“張老弟,拜託了。”
張禹點了點頭,同時也在琢磨,現在該怎麼辦。
養文賓把話說完,就挺胸昂頭,拿出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來,朝前面走去。警察當然也不敢像普通犯人一樣對待他,是相當的禮敬。
人在外面才能看到,他們前後都被警車給堵住了,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養文賓就這麼跟着走了,警車也都跟着離開,顧文淼已然懵了,完全是沒了主心骨。
本還指望養文賓回來把兒子給撈出來,現在可好,兒子能不能撈出來是一回事,丈夫眼下都給搭進去了。
“怎麼會這樣呢......”這時,張禹嘀咕了一句。
聽到張禹的聲音,顧文淼纔算恢復了一點意識,她馬上看向張禹,隨即想到張禹在這裡說的話,還有丈夫臨走前對張禹說的話。
徹底沒了章法的她,直接就把張禹當成最後的救命稻草,急切地說道:“張老弟,你看現在怎麼辦?文賓的事兒,全都靠你了。”
她已經顧不上兒子了,不管怎麼樣,先想辦法把丈夫給弄出來纔是真格的。
張禹面色凝重,思量了片刻才道:“原本養叔叔身上的問題已經解決......不應該再這樣,除非是有人又做了手腳......”
“什麼手腳?”顧文淼急聲問道。
張禹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自顧自地說道:“養叔叔就在我的身邊,如果有人想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對他做手腳,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唯一的線索,應該就是在那個關聯之人身上......”
說到這裡,張禹的眼睛一亮,馬上說道:“阿姨,你兒子在什麼地方,你是不是還不知道?”
“不知道。”顧文淼擔憂地說道。
“連你都不知道,那隻怕知道他在哪的人也不多吧?”張禹又問道。
“除了一些高層之外,只怕沒有幾個人知道了。”顧文淼無奈地說道。
“嗯。”張禹點了點頭,說道:“肯定有人在昨天晚上對他做了手腳,他關的地方既然那麼難找,估計戒備也十分森嚴,不是誰隨隨便便就能接近的。所以,不出意外的話,動手腳的地方肯定是在他住的地方。阿姨,你兒子在石家市有住的地方嗎?”
“有的,他就住在彩雲間別墅區。”顧文淼說道。
“好,那咱們現在就過去。”張禹說道。
言罷,他就鑽進車裡。
“去他那裡......”顧文淼納悶地來了一句,可見張禹已經上了車,她只好跟進去。
“沒錯,事不宜遲,趕緊開車吧。”張禹說道。
“好,那就去那。”顧文淼立刻吩咐司機,“去彩雲間別墅區。”
眼下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聽張禹的。
司機用對講機通知其他車輛,趕緊前往彩雲間別墅區。
這個別墅區是在機場和市政府之間的位置,他們也算是路過,只是因爲稍偏,沒有沒經過那條道。
現在是趕時間,自然不能慢慢悠悠的開,只用一個來小時,車子就到了彩雲間別墅區。
養天波作爲養文賓獨子,居住的別墅自然不能小了,是一棟三層的大別墅,院子也很大。
不過現下,別墅已經被警方給查封。這也十分正常,養天波涉嫌的可是非法集資,他名下的財產必須凍結,以便作爲日後的賠償。
別墅的院門上貼着封條,雖然並沒有人看着,但別墅大門上卻掛着一把大鎖。
張禹、顧文淼等人從車內出來,顧文淼一看到封條和大鎖頭,心頭就一陣恨恨。她毫不客氣地說道:“把鎖頭給我砸開!”
警方查封的東西,就這麼砸開,可是要擔責任的。顧文淼的那些手機,似乎並不畏懼,馬上就有人從車裡拿傢伙。
這當口,突然幾個保安跑了過來,嘴裡喊道:“你們幹什麼、幹什麼?”
“你說幹什麼?”一個保鏢大聲豪氣地吼了起來。
保安看到對方車隊,料想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他們趕緊苦哈哈地說道:“幾位大哥,這裡是警方查封的,讓我給看着點,不許任何人進去。你們這要是把鎖給砸了......我們怎麼交代......”
“就說我讓人砸的!”顧文淼毫不客氣地說道。
“那、那也不成啊......”保安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哪來那麼多廢話!出了事,跟你沒關係!”一個保鏢指着保安就罵,看那意思,就差動手了。
保安一個月才掙幾個工資,哪敢跟他們扯這個,是趕緊後退。有一個領頭的,把事情彙報給物業。
“哐!”“哐!”
顧文淼的保鏢已經動手,三兩下就把鎖頭給砸開了。院門推開,顧文淼當先朝裡面走去,張禹一看,這紅頂商人的老婆也確實有派頭。
當然,顧文淼是什麼也不顧上了,就是死馬當活馬醫。同樣,她也知道,這根本就不算什麼事,如果丈夫和兒子搭進去,那什麼都沒了。如果丈夫沒事,那砸個破鎖又算什麼大不了的。
張禹跟在她的身邊,很是自然地擡起手來,用牙咬破中指,在眼前劃了一下。
再次一瞧,就見別墅的上方,籠罩着一片深灰色的氣流。如此氣流,預示着這裡的主人必然有牢獄之災,
房子出現這樣的狀況,只能說明一點,就是有人來這裡招官非了。
衆人一直來到別墅門前,兒子家裡的門鑰匙,顧文淼肯定是有的。她一把撕掉上面的封條,打開房門,接着說道:“再怎麼辦?”
張禹更是直接,“去你兒子兒子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