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身份……什麼身份?”張禹好奇地問道。
“這裡只是鎮海市,鎮海道教協會罷了。如果你能夠拿到全國道教協會成員的身份,那鎮海市道教協會還能把你怎麼樣?難道還敢將國家認可的道教協會成員,從鎮海市道教協會裡給踢出去嗎?”溫瓊說道。
“這……”張禹的眼睛一亮,精神爲之一陣。自己如果只是鎮海市鎮海市道教協會的成員,哪怕是副會長,也得看人家的臉色,畢竟自己沒有根基。倘若成爲全國道教協會的成員,那誰也不敢小覷。
可隨即,張禹又是微微皺眉,說道:“阿姨,這事說起來容易,我怎麼可能在短短三天之內,成爲全國道教協會的成員呢?”
“據我得到的最新消息,養文賓打算將三十五億拍來的花瓶捐給國家。因爲這花瓶不是獨一無二,所以在價值方面打了折扣,花大的代價從你手裡購買花瓶的可能性已經不大。現在你想要成爲紅頂商人,想要成爲國家道教協會的成員,那就需要一個引薦人。”溫瓊說道。
“引薦人……誰?”張禹問道。
“養文賓!”溫瓊直截了當。
“他……我和他並不熟……”張禹說道。
“不熟悉不要緊,只要你能夠展現出自己的實力,那養文賓自然會進行考慮。他作爲引薦人的話,能夠起到很大的作用。到時候你把花瓶無條件捐給國家,換個好名聲,一切不就都順理成章了。”溫瓊正色地說道。
“沒錯。”張禹點了點頭,說道:“多謝阿姨的指點,我這就去找養文賓。”
“養文賓好像是明天就會帶着花瓶去京城,你最好在他走之前找到他。他的住址應該是在鎮南區,具體的位置我暫時不清楚。我看不如這樣,你這就出發前往鎮南區,我會讓人立刻調查,確定了住址之後,第一時間通知你。”溫瓊說道。
“好,那我這就出發。”張禹點頭,跟着就站了起來。
事態緊急,張禹知道不能耽誤,這就出了溫瓊的辦公室。下樓之後,來到停車場上車,直接吩咐司機前往鎮南區。
車子開出區政府,還沒等行駛到路口的紅綠燈,張禹兜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鈴鈴鈴……鈴鈴鈴……”
“這麼快。”張禹嘀咕一句,馬上掏出手機,他以爲溫瓊打過來的,可當看到來電顯示,卻是一愣。
原來,顯示的不是溫瓊的電話號碼,而是鮑佳音的。
“又有什麼事……”張禹納悶,但還是接聽,“喂,佳音嗎?”
“是我,你在哪呢?”電話裡響起鮑佳音的聲音。
“我在外面呢,找我有事嗎?”張禹問道。
“我和我爸正去你家,你趕緊回家等着。”鮑佳音大咧咧地說道。
“你和伯父來我家幹什麼?”張禹不解地問道。
“還不是你那個花瓶給鬧的。”鮑佳音不滿地說道:“我爸一聽說你家裡還有能夠發光的花瓶,就好像着魔一樣,一定要去你那看看。我們已經離你家不遠了,你快點回來。”
“我今天有急事,恐怕不成。”張禹爲難地說道。
“什麼天大的急事呀?”鮑佳音好奇地問道。
“我要去見養文賓,估計你也不認識。他明天就要坐飛機走,我得趕在他走之前,找到他。”張禹如實說道。
“切!”鮑佳音不屑地來了一句,“我怎麼就能不認識養叔叔,我爸和他的交情好着呢。前兩天耀文慈善拍賣會的時候,就住在他家,要不是看到花瓶,都不能趕回來。”
“啊?”張禹一驚,急切地說道:“伯父和養文賓是朋友?”
“我爸在國內到處考古,養叔叔也是古玩愛好者,一來二去的就熟了。養叔叔淘到什麼好東西,都得找我爸幫他把關呢。”鮑佳音大咧咧地說道。
聽了她的說法,張禹心中大喜,這可真是缺什麼來什麼。
張禹立刻說道:“佳音,現在我遇到麻煩了,這事你可得幫我。能不能讓伯父幫忙引薦一下,說實話,我現在連養文賓的傢俱體在哪都不知道。”
“你可真是要命啊,連人家家門都不知道,還去找人家。你等着,我問問我爸……”鮑佳音說完,也沒掛電話,讓張禹能夠聽得清楚。
“爸,張禹遇到點麻煩,着急見養文賓叔叔,他又不知道養叔叔的家在哪,想請你幫忙引薦一下。”
“好吧,我給養老弟打個電話。”張禹跟着就隱約聽到鮑誠文的聲音。
“我爸這就給養叔叔打電話,你等消息吧。”鮑佳音這次是衝電話裡的張禹說道。
“好,多謝伯父了。”張禹感激地說道。
等了能有不到一分鐘,電話裡又響起鮑佳音的聲音,“我爸要跟你說話。”
“好。”張禹答應。
“喂,小禹麼。”電話裡響起鮑誠文慈和地聲音。
“伯父是我。”張禹馬上笑着說道。
“你到底有什麼急事要找養文賓呀?十分着急嗎?”鮑誠文關心地問道。
“十萬火急。”張禹說道。
“這樣啊……”鮑誠文有點爲難地說道:“剛剛我給他打了電話,聽他說話的語氣,顯得十分着急,好像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正在想辦法。說有什麼事的話,等他從京城回來再說。”
“伯父,真的是要緊的事兒,等他從京城回來就來不及了。您現在能不能帶我去他家……”張禹急切地說道。
“那好吧……既然你這麼着急,我就豁上臉皮,不請自到吧。”鮑誠文說道:“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在區政府這邊。”張禹說道。
“你往鎮南區方向走,我和佳音繞立交橋那邊過去。他家在濱海路的別墅區,咱們在路口集合。”鮑誠文說道。
“謝謝伯父。”張禹感激地說道。
掛了電話,他讓司機趕緊去鎮南區的濱海路別墅區。
過了幾條街,便接到了溫瓊打過來的電話,說的地址也是濱海路別墅區。
到了地方,張禹等了沒一會,就看到那輛熟悉的悍驢呼嘯而到。
悍驢停到張禹的車旁,鮑佳音探出頭來,跟張禹打了個招呼,示意跟上她的車。悍驢直奔別墅區,看來還真挺熟悉的,鮑誠文一露臉,別墅區的保安就放行。
兩輛車前後腳的來到一棟別墅大院前,鮑誠文獨自下車,跟院門口的保鏢通氣,保鏢趕緊和裡面取得聯繫,片刻後開了院門。
鮑誠文重新上車,一起進到院子裡,等車挺穩,張禹下車和鮑誠文打了招呼,連聲感謝。別墅的門打開,由鮑誠文引領,張禹和鮑佳音一起進到別墅之內。
一進門是偌大的客廳,養文賓親自迎了過來,“鮑老哥……佳音,張禹老弟……這是那陣風,把你們都給吹來了……”
鮑誠文、鮑佳音、張禹也先後打招呼。
打招呼的功夫,張禹就發現養文賓的氣色不對,跟那天見面的時候不同,印堂發黑,好像是要倒黴。
也就這檔口,大客廳內突然響起“啪嚓”一聲,應該是什麼東西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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