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氏投資公司。
公司的規模不小，業務也很多，除了自家公司投資的證券業務和實體產業業務之外，還接待普通客戶的投資業務。
張禹是上午九點鐘進到公司的，這裡跟普通的公司一樣，只有門衛這一道關口對外來人員進行檢查。張禹在到來之前，專門找了小玲，請人幫忙化妝，以免遇到什麼人，把他給認出來。
過門衛的理由也很簡單，他拿着一份報紙，說是來應聘的。
投資公司這兩天正好對外招聘，這是機靈猴告訴張禹的，以這個理由，很容易就混了進去。
張禹西裝筆挺，走在公司裡面，誰也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自然也不會有人尋問。他直接上了頂樓，鑽進了衛生間。
機靈猴早就打聽清楚，樓上的辦公室內都沒有衛生間，只有一個大的公用衛生間。
這個倒也正常，主要是看人是否信風水。信風水的人，對於衛生間十分看重，因爲衛生間是污穢之地，稍有不妥，會影響到仕途和財運。
政府部門做的就相當好，沒有一個辦公室裡面帶衛生間。投資公司這裡也是這般，其實從張禹進到一樓大廳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這裡的風水手段不一般。
頂樓的辦公人員本來就少，張禹進到衛生間之後，馬上着手佈置。用了半個多少時，在裡面佈置出來一個小型的幻陣。
一上午，先後有好幾個人來上廁所，張禹只是躲在一個蹲位裡不出來，因爲他在等一個人。他佈置好的幻陣，也沒有催動，只待那個人進來。
走廊的兩端，分別是總經理和副總經理辦公室。
總經理戚武耀來公司的時候都少，大體上是副總經理楊懷年在此坐鎮。
楊懷年終於從辦公室出來，前往衛生間。他一進來，躲在最外面蹲位裡的張禹就發現了他。
張禹的手裡捏着一枚銅錢，他只是輕輕往地上一丟。
“鐺啷啷......”
楊懷年聽到聲響，登時一愣，先是低頭一瞧，沒發現什麼，緊跟着，卻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老楊，你到我辦公室來幹什麼？”
聞聽此言，楊懷年嚇了一跳，急忙擡起頭來。
只一瞧，立馬就傻了眼。這裡還是什麼衛生間，分明是總經理戚武耀的辦公室。
戚武耀坐在老闆臺後，一臉不爽地看着他。
“戚總，我上衛生間，走錯地方了......”楊懷年轉身就想走。
心裡還嘀咕呢，看來這一天總對着電腦是不行呀，人都有點迷糊了。自己應該放鬆一下，休息兩天了。
“來都來了，就先別走了，我正好有個事想問你。”戚武耀大咧咧地說道：“過來說話。”
楊懷年見戚武耀這般說，也只好走到老闆臺前，畢恭畢敬地說道：“戚總，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公司現在投資的股票，佈局怎麼樣了？”戚武耀大咧咧地問道。
“已經完成大半，按照原定計劃，年前就可以穩步拉昇。”楊懷年說道。
“完成大半......”戚武耀滿意地點了點頭，又開口問道：“詳細說說，也讓我心裡有個數。要是我爹問起來，我也能有個說法。”
“好。”楊懷年點頭，在他看來，戚公子一般也不上個班，公司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就是在這裡掛個名，準備撈點功勞。恐怕也是不想一問三補助，所以才這麼問他。楊懷年如實說道：“公司一共投資了八支股票，分別是霧都宏峰、南都順業......”
楊懷年的業務是相當紮實，對於公司裡的業務，簡直是如數家珍。佈局的股票，每支股票的倉位，就連拉昇計劃和出貨計劃，都給戚武耀說的是明明白白。
“這就好。”戚武耀滿意地點頭，說道：“行，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是，戚總。”楊懷年點頭，這才轉身離開。
一邊走他心裡一邊琢磨，總經理辦公室在走廊那頭的，我上個廁所，我上個廁所，怎麼還能走錯了呢？
出了總經理辦公室，他下意識地往回走，只走了兩步，他猛地發現不對勁。
四下瞧了一下，自己是在走廊中間的位置，也就是衛生間的門口呀。
“怎麼回事？”楊懷年撓了撓頭，轉身看向衛生間。
“沒走錯啊......剛剛怎麼回事......出現幻覺了......”楊懷年心裡嘀咕，跨步再次走進衛生間。
衛生間還是那個衛生間，裡面有小便池、有蹲位，跟平常沒有半點區別。
“這電腦是不能天天對着，昨晚四點鐘才睡，休息時間太短是不成，還得是勞逸結合。要不然......買臺愛睡手機吧......這把我累的，都出幻覺了......好在沒人看到，不然成大笑話了......”楊懷年搖了搖頭，進到一個蹲位，解決了問題，這才離去。
出了衛生間，不遠就是電梯。這時恰巧電梯門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裡面出來，正是戚武耀。
看到戚武耀，楊懷年不禁皺眉，心中暗說，今天怎麼了，老出現幻覺。
他不自覺地閉上眼睛，使勁揉了揉。
“老楊，怎麼了？眼睛不舒服？”戚武耀朝他走來。
“戚總......沒什麼？”聽到戚武耀的聲音，楊懷年趕緊禮貌地說道。
“看你臉色不太好，想來這些日子也挺辛苦吧。走，去我辦公室坐會，我那有朋友送來的極品碧螺春。”戚武耀嘴裡說着，就往衛生間走。
“真是幻覺呀......”楊懷年看到這個，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什麼幻覺......我上趟衛生間，馬上出來......”戚武耀回頭看了他一眼，進到衛生間。
楊懷年現在是直迷糊，撓着腦袋暗自嘀咕，到底是不是幻覺啊。
好在，片刻之後，戚武耀便從衛生間內出來，招呼他一起前往總經理辦公室。這次楊懷年才能確定，不是幻覺。
一切都在張禹的掌握之中，他六識清明，走廊上的都聽的清楚。
等戚武耀和楊懷年遠去，他才從蹲位內出來，隨手撤去了這裡的幻陣，方纔出去，離開投資公司。
張禹到街口的地方，坐進自己的大奔，讓司機開車，直接前往光明鎮無當道觀。
戚家這裡對他玩狠的，張禹哪能讓對手好過。這次就看，誰的手段更加高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