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場的一間安靜的辦公室內,張禹站在窗邊,望着賽場內的一切。
他的頭頂滿是汗水,作爲本場比賽的大導演之一,張禹也是累的夠嗆。
爲什麼說是導演之一呢,很顯然,這場比賽起碼還有兩個導演,一個是戚武耀,一個是裁判。
這場比賽的結果,是三個導演共同導演出來的。
現在場上,再次輪到恆二隊的球員罰點球,張禹冷冷一笑,在心中暗說,“讓你們進一個過過癮也就好了。接下來,我又要辦正事了。”
他拿起了金錢劍,嘴裡振振有詞,手中劍微微顫動起來。
這次恆二隊主罰點球的自然是另外一位核心球員爆炸鳥。
爆炸鳥走到點球點,剛剛高拉克的進球,提升了本方的士氣,而且爆炸鳥也看出來了,面前的守門員是徹頭徹尾的菜鳥,只要不太追求角度就一定能進。
他拿起地上的皮球,在嘴上親吻了一口。放下之後,他向後退了幾步,等到裁判一聲哨響,便拔腿爆射。
“哐!”
皮球狠狠地砸在球門的立柱之上,彈飛了。
“這......”爆炸鳥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自己這一腳,沒打算如何追求角度呀,怎麼就偏了那麼一點點呢。
“道觀隊必勝!”“道觀隊必勝!”“冠軍是我們的!”“小偷是不可能拿走冠軍的!”......
球迷們歡欣鼓舞,高亢地歡呼起來。
在歡呼聲中,爆炸鳥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裁判看着爆炸鳥,順便又掃了眼恆二隊的其他球員,心中罵道:“就你們這腳法,以前是怎麼蒙進去的!還國超班霸,我今天的臉都讓你們丟光了!這要是輸了,你們找個地縫鑽進去得了。”
說真的,裁判都覺得丟人。自己如此偏袒,你們還贏不了,還踢什麼球。
這次,換成道觀隊的球員來主罰點球。這是另外一個老黑,他曾經頭球打入一個進球,結果也被判無效。憋着一肚子火氣的他,在裁判的哨響之後,竟然來了一個輕巧的勺子射門。
恆二的守門員已經撲入,等他反應過來,球已經進入網窩。
這一下子,現場的球迷們更加沸騰起來。
“勺子!”“勺子!”“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勺子!”“學着點!”......
恆二陣中的高拉克見對方也用了勺子射門,並且將球打進,臉上都不禁有些發燙。
比分牌已經變換,眼下變成道觀隊2比1領先南都恆二。
接下來登場的是恆二隊的外援阿紫,毫不意外,他一腳射到了門框之上。而道觀隊這邊登場的則是棒子外援,這外援一腳,同樣射入點球,比分變爲3比1。
又輪到南都恆二隊來主罰點球,這已經是第四個點球了,如果這個點球不進,那南都恆二將直接輸掉比賽。
負責罰這個點球的是前鋒高木。
他雄赳赳地朝點球點走去,現場的觀衆們一看到是他,立刻又吶喊起來,“飛機!”“飛機!”“飛機!”“肯定是飛機!”......
今天的比賽,令高木的壓力很大。幾次射門都沒打進不說,甚至還有門前咫尺的機會,一腳射到了角旗杆上。
原本以爲,第四個罰點球,壓力能小點,不想“飛機”聲大作,讓他的壓力更大。
“嘟......”
高木腦門子上汗水,嘩嘩直淌,一聽到裁判的哨聲,他馬上助跑,拔腳怒射。
“咻!”
這一球石破天驚,直衝霄漢。一隻在天上飛行的鳥兒,本來十分的悠閒,萬沒想到,竟然有不明物體從地面射來,躲避不及,登時隕落。
“贏了!”“贏了!”“我們是冠軍!”“我們是冠軍!”“我們贏了!”......
高木的一腳飛機,瞬間也引爆了整個光明球場。
球員們沸騰了,壓抑了一場的比賽,終於以勝利告終,他們開始瘋狂的慶祝。
球迷的喊聲,更如同山呼海嘯。有那激動的球迷,現在都脫掉了衣服,一邊跳,一邊來回搖擺。
南都恆二的球迷們,互相看了看,跟着全都無力地癱坐到地上。
他們一個個就好像是鬥敗的公雞。裁判看着這幫廢物,心都在滴血,恨不得上去在這幫球員的身上一人來一腳。
貴賓席上,溫瓊的臉上終於閃現出笑容。
張禹給過她無數的驚喜,她也認定,張禹今天一定能贏。只是贏的過程,實在太過艱辛。這兩個多小時的時間,簡直是一種煎熬。
好在,最後還是贏了。
蕭潔潔、方彤、蔣雨霖等人,臉上也都洋溢着笑容。只是輸了錢的蔣雨霆,一臉的沮喪。
坐在蕭銘山旁邊的蔣憲彰,此刻扭頭看向蔣雨霖,說道:“雨霖,這場比賽咱們馬場的盈虧如何?”
“父親,我在外圍重注押了平,以便分攤成本。這場的平局,算下來之後,咱們這次,應該能賺四個多億。”蔣雨霖說道。
“不錯。”蔣憲彰滿意地點了點頭。
一場比賽就能賺四個多億,這得是多大的利潤。
坐在後面的孔叔捷,此刻已經是鐵青着臉,很顯然,他無法接受這場的結果。可是,現場的劇烈的歡呼聲足已告訴他,道觀隊贏了,贏下了這場足協盃決賽,獲得了冠軍。
如果是真實實力的較量,道觀隊贏下比賽並不讓人意外。畢竟他的鎮海鎮港還被人家給橫掃了。但是,自己做了那麼多功課,南都恆二最後倒在了點球決戰上,這是讓人無法接受的。
孟星兒扭頭看向他,笑眯眯地說道:“比賽結束了,冠軍是道觀隊......有些人真的是白忙活一趟......對了,等下張禹肯定要大擺慶功宴,我也要參加......你看我穿這身去怎麼樣,還算得體吧......”
“呵呵......”孔叔捷尷尬地一笑,機械般地點頭說道:“得體、得體......”
“你等下去不去呀?”孟星兒又笑着問道。
“我、我就不去了......晚上還有個應酬......”孔叔捷又是尷尬地說道。
自己機關算盡,竟然是這樣的結局,讓他去參加張禹的慶功宴,那自己的心得多大,臉皮得有多厚。
說實話,他的牙都好咬碎了。孔叔捷在心中暗罵,“這都能贏,還有天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