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布泊在歷史上曾是我國古代著名的“絲綢之路”的必經之路。
那時,來往商旅、遊客穿過這個險惡地區,經常因飢渴而死,因而被人們稱爲“死亡之地”。
我國唐朝著名的高僧玄奘法師去印度取經,也曾走過這一段路程。
玄奘到了瓜州以後,聽到人們對羅布泊可怕的介紹,跟隨他的幾個人半路而返。於是,玄奘一個人騎着一匹老馬,毅然走進這個可怕的地區。
在茫茫無際的大沙漠中,他苦熬了幾天幾夜,並且迷失了方向。
他因飢渴昏迷了幾天,心中默唸觀世音菩薩。那匹老馬竟把他馱到一個有泉水的地方,才死裡逃生。
一直以來,羅布泊都是死亡的代名詞。
因爲神秘,它吸引了無數探險人士前往,卻往往是魂斷荒漠。
樓蘭坐落於羅布泊的西岸,昔日絲路上的要道樞紐,四周被大片雅丹層層包圍着,斷壁殘垣混在大片雅丹中(“雅丹”在維吾爾語中的意思是“具有陡壁的小山包”)。
只有飽經風蝕的佛塔和幾間房屋地基依稀有夢中樓蘭的模樣。歷史的滄桑在這裡隨處可見,四周風聲呼嘯,極度悲愴。
發哥喝了口茶,眼裡充滿了迷茫,說:我當時年輕氣盛,毫不猶豫地答應顏加肥去羅布泊探險。
他從LV包裡拿出一本綠色熟料皮本子,大約有30頁。
虹姐拿起那本顏色發黃的日記本看了起來。字跡都有些模糊,有的字跡從背面印出來。
1995年11月2日
發哥要自己來羅布泊,我和小鳳都不答應。誰不知道那是個死亡地帶?發哥要出什麼意外,我們活着還有什麼價值?還有跟誰去賺錢?發哥有情有義又帥氣,這樣的老闆天底下難找。所以我堅持要來,讓小鳳在家裡照顧媽媽。
爲什麼冬天來?發哥說:冬天湖水結冰,容易化驗鉀肥成分。
顏加肥沒來,他弟弟顏胡卻來了,帶着保鏢大蛋。他認識省農大的李教授,今年才三十歲,已經是鉀肥專家。
我們是一羣理想主義者,來這裡開疆拓土,是爲了實現鉀肥自主。李教授穿一身中山裝,振振有詞地對我們演講。
教授一看就是文弱書生,哪能和發哥媲美?
1995年11月4日
今天是零下30度,下起了大雪。大雪把沙漠掩蓋成厚厚一層,白茫茫一片,千里無人煙。
從最近的村鎮,我們兩輛車走了三天的路程,離鹽湖還有不到二十里路。車子開不動了,只能棄車而行,我們揹着行李艱難地走了四個小時,精疲力竭的我和發哥相依爲命,堅定地朝着堅硬似鐵的冰原緩慢前進,步履維艱。天氣越來越惡劣,狂風的呼嘯聲也能讓人發瘋。我們每到一個貯物點,迎接我們的都是少得可憐的食物和羊油,以及由此而來的越來越深的絕望。
教授感冒了,應該是發燒,昏迷了一天。
下午六點,我們搭起了帳篷。晚飯後,顏胡過來同發哥商量教授的病情。
發哥焦急地說:救人要緊,要不你開車送教授回去,我和小紅在這裡等你們。然後一塊打取湖水。
顏胡沉思了一會兒,說:還是你回去,你身體強壯,萬一路上遇到狼什麼的,我不是對手,讓大蛋給你幫忙。
發哥看了看我,問我咋辦?我當然要跟着他。
大蛋說車子載重太大,發動不起來。路又不好走……
兩位司機一個已經昏迷。
顏胡笑着說:你也別走了,我好有個伴。他們很快會回來的。
發哥點了點頭,說:你留下吧。我很快就回來!
我只能無奈地答應下來。
1995年11月5日
那天,一場接一場來勢兇猛的暴風雪似乎是一種可怕的徵兆。我已經一天沒吃東西,在離下一個貯物點僅僅只有10米的地方,我卻無法動身,只能不安地待在帳篷裡。外面是兇猛粗暴的暴風雪,它瘋了般用力撕扯着可憐的小帳篷,死神已經張開了它的血盆大口,只等着將我連皮帶肉一骨碌吞下。
外面是怒吼的狂風,此刻我卻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沉寂,這似乎是某種可怕的預示。
顏胡喝的醉醺醺的,撕開了帳篷。
我全身發抖,虛脫得要死。用棉被裹着身體。
顏胡拿出了一個麪包,在我面前晃着。
我搶過麪包,撕開塑料袋,狼吞虎嚥起來。
小紅,你是個大美人,你賣傢俱時,哥早就看上你了。顏胡邪淫的目光直盯着我的胸部,我感覺鬱悶極了。
我搖了搖頭,輕輕一笑。面色蒼白,氣喘吁吁。
他從上衣袋裡掏出幾張照片,說:周運法已經有人了,是銀行行長的女兒,叫許佳。
照片裡,發哥和許佳在舉杯喝酒。
許佳,不是——批發傢俱?我愕然問道。
她也是市城市銀行行長的乾女兒。顏胡冷笑着說道。
……… …… ……… …….
1995年11月8日
發哥和大蛋,四天後才趕回來。
發哥老遠就呼喊我的名字,但是我無動於衷。我像個植物人一樣,淚流滿能,卻無法開口。
對這幫畜生,我只有恨!包括髮哥。
小紅,你怎麼了?在我們的帳篷裡,他大聲咆哮。
他當時認爲:大冬天的,天寒地凍,不會出什麼事。連畜生都冬眠了,人怎麼會……
他拿起開冰用的斧頭,扯開了帳篷門。
不許動!大蛋拿着手槍,頂在了發哥的頭部。他感覺不是發哥對手,很快就轉身進入帳篷,左手鉗住了我的脖子,右手把槍頂在我腦袋上。
這時顏胡穿着白色風衣走了進來,他陰沉地說:我們之間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我們還要繼續合作下去。是不是?
大蛋面露兇光威脅說:不答應我就開槍。在這兒死上幾個人沒人知道。
我懇求發哥算了,我只是生了一場病。
虹姐嘆了口氣,默默地合上日記本,低頭不語。
後來小紅去香港治病,我找人寫了一首歌送給她,就是刀郎唱的《西海情歌》。發哥眼裡流出了渾濁的淚水。
自你離開以後,從此就丟了溫柔
等待在這雪山路漫長
聽寒風呼嘯依舊
一眼望不到邊,風似刀割我的臉
等不到西海天際蔚藍
無言着蒼茫的高原
PS:希望大家看17K正版。盜版的更新不及時,缺少關鍵章節。
對投資、寫作感興趣的書友可加微信,相互學習、交流。
我的微信號ycghf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