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對八人浩浩蕩蕩衝上街頭,場面雖然熱鬧但實際上……
少昊很鬱悶的看着幾個舍友,好不容易給零找了一個和雪兒一起的機會,這傢伙就是不開竅,沒話不會找話啊?亦清和和吳玉頜走的很近,但都是低着頭沒有說什麼,想來一是因爲好久不見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二來顧忌這裡人多;陸大偉倒是和那個叫朱沁如說了很多話,不過對方的冷漠與他的熱情成正比。
自己好爲難啊……
少昊給零使了個眼色,零聳聳肩,用很誇張的口型不出聲說道:“我不知道說什麼。”
“隨便找點話題!”少昊只得也用口型說道。
“霏霏,你們要去買什麼?”零本來想問雪兒的,可話到了嘴邊卻成了霏霏。
“買流衣啊,還有幻音盒,你們不是嗎?”霏霏回頭笑道。
“……”零這兩樣東西都沒聽過,不過只能應和着“我們也是啊,呵呵。”
“什麼是流衣?”亦清和反正也找不到什麼好說的和旁邊那位人說,索性插進零和霏霏的話裡。
“這個……少昊怎麼說來着?”霏霏也不清楚,就是看其他女生買了所以也想去看看。
“流衣是最近纔出的一種衣服,現在有水流衣和風流衣兩種。是將可以儲存元氣的玉石以粉末狀附在衣服上,使衣服具有一些特性。比如水流衣穿在身上有一種如水般流動的感覺,而且具有自我清潔的功能,風流衣可以在身體周圍形成道道清風,不僅讓穿的人感到非常舒適,而且可以也可以避免灰塵沾染到衣服上。”
“哇!這麼神奇?”陸大偉對着朱沁如說道,“你要不要?我給你買一件!”
“我自己可以買。”朱沁如很不給某人面子。
“雪兒你要買什麼?”零悄聲問道。
“水流衣,聽說這個對修煉有好處。”雪兒和霏霏都是水系,一開始就商量着買一件,而朱沁如和吳玉頜則是想買一件風流衣。
“那我買風流衣吧,剛好我是風流衣屬性的。”零見雪兒不搭話只得繼續說道,“那幻音盒呢?是什麼東西?”
“幻音盒是一直能夠自行演奏音樂的盒子,我們宿舍還沒有這個所以今天順帶着買了。”
“哦,演奏音樂的,那能播放特定的音樂嗎?”
“也可以,如果你有種子的話,種子可以存儲很多音樂,然後通過幻音盒放出來。”
“那邊有個算命的!”朱沁如正被陸大偉纏得有點不耐煩,突然看到前面有個算命的,不由眼睛一亮。
“我們去看看!”少昊見難得有東西能調動他們的神經,也就順水推舟去試試。
女孩子們大都不反對,零也找不到話題,所以衆人殺向算命攤。
似乎算命的都是白鬚飄飄的道士打扮,這位道士約莫六十上下,手持一柄拂塵正悠閒地曬着太陽。地上一張竹凳一圈太極,刻畫着誰也看不懂的符號。
“道長,道長!”少昊喊了兩聲那位道士都沒甚反應,依舊閉着眼睛,只得無奈的在旁邊的小盒子中投入幾個銅幣,“嘩嘩”兩聲輕響,老道終於把眼睛睜開。
“算命?一人一問,一問一銀。”老道獅子大開口,一張嘴就要錢,一要就是一銀。
“一銀?那你總要表現出你的能力吧?”亦清和對算命本來就不相信,見這個臭道士還沒算卦就要錢,不由出聲說道。
“給我看下你的左手。”老道士眯着眼睛,伸手抓住亦清和的手,端詳了一下,說道:“你姓亦?這倒是很少見的姓。”
“你怎麼知道?”亦清和呆了,自己從來沒見過這傢伙,竟然看一下自己的手就知道自己姓什麼。
“幾位小友要不要開始?”老道士露了一手,嘴角帶着一絲笑意問道。
“我來試試。”少昊湊上前去遞上一個銀幣,然後伸出左手。
“算什麼?”老道士摸着少昊的手,淡淡問道。
“姻緣。”
老道士摸着少昊的手看了半天,又望了望少昊的臉色,把頭偏向旁邊的霏霏說道:“且對庭中顏如玉,莫行世外亂披風。”
“什麼意思?”
“天機不泄。”
“呃……就這樣?”少昊覺得好虧,一個銀幣就換了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以後你明白自然會覺得一個銀幣換到這樣一句話真的是賺大了。”老道士還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
“切,如果到時候還沒死的話。”少昊纔不在乎,“零,到你了。”
“我,你幫我算下我喜歡的人什麼時候會喜歡我吧。”零遞上一個銀幣,乖乖的伸出手。
“她會因你而死,我勸你還是不要追求的好。”老道士掐着指算了算,有些凝重道。
“怎麼可能……”零和少昊一臉不信,這傢伙嘴裡就不能說點好話嗎,怎麼說也是收了錢的。
“你的命相上是這麼說的,信不信就是你的事了。”
“那有沒有什麼可以避免的?”霏霏輕聲問道,她的臉上有很明顯的焦慮。
“這個免不掉,除非你現在就離開她。”老道士搖頭嘆息,“你和她天生相沖,走的太近必然會受傷,還不如相歸陌路的好。”
“切,拿了錢還不說好話,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平時不願與人爭鬥的亦清和這時也出面說話了,“那你給我算算我是給你算命錢呢還是不給你算命錢?”
“世人都是喜歡聽吉言,只是世事並不會因爲你的想法而變化,你們想着窺破天機卻又懼怕其後的真相,究竟只不過是在爲難自己罷了。”老道士搖頭嘆息,“如果沒有人再算那各位請回吧。”
“等一下,我想算一卦。”雪兒突然向前走了一步,零隻好讓開,順手幫她付了錢。
“謝謝。”雪兒輕聲說道,“我想找人。”
“你想找的是你的至親吧。”老道士還是捏着手指,過了半天才說道。
“恩,你能不能算出他在哪裡?”雪兒眼睛一亮,有些急切道。
“你找的人其實一直沒有離開你,你以爲他在天邊,其實他就在你身邊。”
“你是說……”
“我沒說什麼。”還是一副故弄玄虛的樣子,老道士短短几句話就賺了三個銀幣,引得旁邊的亦清和好生羨慕。
“我來我來!”陸大偉見幾人都算了,自己也躍躍欲試,他已經想好了算什麼,剛好可以在朱沁如面前表現一下。
“你是算?”老道士接過陸大偉的銀幣笑着問道。
“測下我未來的事業,說說我以後能取得什麼成就?”陸大偉得意地望着其他幾個人,準備聽到一些良言。
“你……”老道士摸着陸大偉的手,過了好半天才一臉凝重道,“不好說啊不好說。”
“沒事,你說吧,我很看得開。”陸大偉知道自己不同凡響,可沒想到讓這個閱人無數的神人道仙也露出凝重的神色,不由在心中暗暗再次擡高了自己的價值。
“你在四十歲之前會一事無成……”
“啊?”
“然後……”
“然後呢?”陸大偉眼睛一亮,原來這個老傢伙是要給自己玩欲揚先抑的把戲啊。
其他七人也都等待着老道士給陸大偉宣判命運。
“然後你就習慣這種生活了。”
“……”陸大偉無語了。
“……”其他七人也無語了。
******************************************************************************************************************************************“我就說嘛,算命這個東西不能信的。”離開了算命攤少昊和亦清和一邊安慰零,一邊安慰陸大偉,“命運本來就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哪有一生下來以後的什麼都被註定好了的!”
零和陸大偉還是聳拉着腦袋,一臉的無精打采。
“他真的在我身邊嗎?”雪兒和霏霏小聲說着。
八人在早晨和煦的陽光中沿着長街慢慢走着……
而在另外一面,剛剛算完命的老道士東西也不收拾,混入人羣到了旁邊的一個茶室。
“她在意的是什麼?”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了老道的背後,低沉而又狠毒,如潮溼的水窪中一閃而過的毒蛇。
“她的父親。”老道打了個冷顫,立馬恭恭敬敬說道。
“她的父親……老二還沒有甦醒,否則這件事讓他出面也會容易點。你先執行計劃二,我們的人手不足,到時候要手到擒來。”
“什麼時候?”
“三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