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爺爺,你就不要玩了!”見着中年人自稱“樂叔”景明月一副被打敗的樣子,轉過身來指了指他對另外四人說道,“這是樂爺爺,球會的會長,老好人一個,就是爲老不尊,七八十歲了還要玩變身!”
“咳咳,小東西,在他們面前也不給樂爺爺我留點面子!”“樂叔”聽得面色一紅,輕咳幾聲身上突然發出一道金光,原本清瘦頎長的中年人竟變成矮矮胖胖的老者形象,“就知道拆樂爺爺我的臺,看我以後有好事還想着你們兩兄妹不!”
見着這人瞬間變化身體,而且先後無論外形還是氣質都截然不同,衆人只覺得頭暈目眩,這就是傳說中的龍族異術?果然與他們所知道的有很大區別,竟然連結印都不用!
零在一旁仔細觀察着老者,見他面如滿月,一團和氣,與景明月有說有笑,想必熟識已久。兩人從身份上應當是主僕關係,但看起來更似爺孫。只是他之前說到的“兄妹”……難道是那個女的?
零記得進紫蘇之前聽少昊的爺爺酒翁的那個故事,月氏一族最美的女子與皇族三兄弟,生下的三個孩子兩男一女,男的裡面一個是景明月,女的想必就是樂爺爺口中的那個“妹妹”。如果從血緣上說的話,也算是月氏一族的女子……
“大家都進來吧,我已派人給大家備好茶水。”樂爺爺和景明月談笑一陣轉過身樂呵呵的和衆人說道,“皇族地形複雜,守衛衆多,你們不要亂跑,萬一闖入什麼不該闖的地方我可幫不了你們!”
“樂爺爺你又說笑,在族裡你還說一其他人哪敢說二……”景明月隨着樂爺爺邊走邊說道,只聽得後者面露紅光,哈哈大笑。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聳聳肩都跟了上去。
“你怎麼看?”零和少昊走在最後,今天的感覺太奇怪了,原本以爲的球會之旅應該是很風光的,而龍族應該是很霸氣的,但看看這裡,四周盡是參天古木,與想象中的皇族一點都不同。而眼前幾房小樓,要不是掛着球會的牌子和旁邊嚴陣以待的衛兵,零真以爲自己是被拐賣了。
“非常十分格外不對勁!”零想到的少昊自然也想到了,與零一起邊走邊說道,“而且我注意到馬車進來的時候走的是偏門,不是正門,再聯繫他們的小心謹慎,我猜應當是在避免什麼東西。”
“走一步算一步吧。”零甩了甩頭,反正想不通,想不通的事索性不想,右手一搭少昊肩膀加快步伐追上衆人,身後兩個衛兵也一併加速,穩穩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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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得小樓衆人才感到與外面的不同,樓裡大廳正中一枚三才球無風自轉,九顆大小顏色各不相同的球以其爲中心繞行在各自的軌道上。四周擺放着各式器具,測量、精算、演練、繪圖……不一而足,林林總總至少百餘件。幾棟書廚緊靠牆壁分立各處,每棟書廚上都有代表類別的大字,系別、世族、異種、荒外……各成一格,想來是分門別類所收集整理與三才球有關的各種資料。
樓中此時正有十幾個身着統一素服的青年人忙着手頭的工作,有的在觀察球體運動軌跡,有的在測量計算一大堆數據,還有的在翻閱桌上高高一堆文案資料。見着樂爺爺走進來都沒什麼反應,也看不到他們停下工作喊口號之類,倒是瞥見後面的零和少昊等人紛紛露出笑容示意問好,似乎熟悉已久。
樂爺爺雖然年近七旬,但身板硬朗腳步穩健,走在衆人前面速度還比他們快上一點。他站在門邊給五個傢伙一一介紹他們所看到的各個物事,衆人時不時問上兩個問題也都很耐心的一一作答,只是聲音壓得很低,想必怕影響了其他人的工作。
參觀完大廳樂爺爺招招手,示意大家跟着上了二樓一個房間,待得最後的零和少昊進入後合上門,登時將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音完全隔絕。
“要不我們現在開始?”房間裡面擺放着一張紅木長臺,二十幾張青木凳分放四周,想來是平時開會所用。樂爺爺示意大家就坐後自己也在一端坐下,準備正是談話。
“我先問幾個問題。”少昊站起身來,見時機差不多了便不再藏掖,當下便問了關於此行目的,十一個人爲什麼只來了五個,一路上爲何嚴陣以待,進門怎麼不走正門而走偏門以及這裡又是如此偏僻等等問題一股腦問了出來。
“哈哈,你就是少昊吧,我就知道你有問題要問。”樂爺爺哈哈一笑,朝少昊點點頭示意他坐下,見其他人也是不解的樣子,知道不把這個問題解決他們是靜不下來的,當下微微點點頭說了起來。
“你們都是紫蘇的人才,在三才球方面天賦猶高,即使面對比自己實力強勁的對手依然可以一戰而勝。而紫蘇是我們皇族三才球研究探討交流協會推行三才球改革以來第一塊試驗田,所以認爲很有必要與你們交流交流,期望共同促進三才球的發展。”
“那十一個人——”少昊剛準備開口便被樂爺爺打住,示意他知道怎麼說。
“在觀看了你們捕風捉影的影像和綜合分析了每個人的數據後,我們認爲你們五個人發展潛力巨大,有必要進行獎賞以示鼓勵,也當作對紫蘇學校這一次配合工作的感謝吧。至於爲什麼沒有邀請其他人,是因爲當初爲了體現公平的原則,紫蘇所有比賽的隊伍都是班級組建,但這也造成了成員實力的良莠不齊,考慮到這次獎勵的重要程度我們決定不浪費在其他人身上,這個解釋你們滿意嗎?”
下面五人忙不迭點起頭來,樂爺爺此言無疑是告訴他們這些獎品都是絕世罕見的寶貝,於是一個個興奮地也不管其他人來不來了……
“至於爲什麼護送你們這麼嚴密,或者說嚴陣以待,主要是因爲你們裡面有少昊和一個叫零的,是你吧?”樂爺爺之前看過他們幾個人的影像,在加上知道零和少昊一向不分彼此,座位也肯定在一起,所以很輕鬆就將零認了出來,笑道,“我們已經知道了關於殺神和破軍的事,他們兩次都是衝你們而來。所以爲了防止這種事情再次發生,同時也受到長生展一些友好人士的委託,我們特地派了些人一路保證你們的安全,並且低調行事走了偏門。至於最後一點,爲什麼皇族球會這麼偏僻那純粹是你們多慮了,我們的工作和大量的計算有關,自然需要安靜的環境,而且很多時候需要測試各種異術對於三才球的影響,所以才遠離了皇族中心選擇了這裡。既是爲了防止影響他人,也是防止他們影響我們!”
衆人聽得連連點頭,零和少昊面色依舊沒有放鬆。雖然樂爺爺的解釋都說得通,但他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就是說不出來哪裡。
“聽起來你對我們還很熟悉。”許久沒吭聲的讀見樂爺爺第一眼就能認出零和少昊,而且話裡面透露的絕對自信讓他有點不舒服。對方對自己知根知底,自己卻不知道他一星半點,這對於作爲六感通神的讀來說有點不爽。
“可以說我們比你們自己還了解你們。”樂爺爺很有自信的說道,他們對每個球員都是做過大量的研究,對於他們的身體機能、反應速度、面對突發情況的表現以及心裡承受能力都一清二楚,所以說出這句話並不算信口開河,看到讀面色不好便笑道,“但影像上看到的畢竟不如真人,適才初看到你的時候我還以爲是向北林老師呢!”
衆人一開始沒聽懂,隨即反應過來,樂爺爺這是在暗指讀那張老臉,登時一個個哈哈哈笑的合不攏嘴。讀一張早熟的臉被他們開玩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也不以爲逆,只是對樂爺爺的話頗爲不贊同,“恐怕未必。”
“那我就說說,你看看對不對。你們五人中屬零爆發力最強,而且反應速度最快。原本在前幾場比賽心態不是很成熟,錯過了很多機會,但暑假歸來一掃以前遇難則退的性格初振雄風,年輕人嘛,就應該這樣;少昊思維縝密、心思細膩,每次施術都是恰到好處,絕不浪費一絲元氣。這不是厲害的,厲害的是你能做到多個術之間的環環相扣,一個看起來沒有作用的術或許就是下面最重要的伏筆;還有景明月的運籌帷帳,作爲球隊隊長頗具大將風範,只是——首發球如果能再練練就更好了……”
“樂爺爺……”景明月見着聽見話笑的前俯後仰的其他人只能無奈地望着某人,雖然這是事實,但您老也不能當這麼多人面說出來呀!
“還有讀的六感通神,一旦施展整個賽場方方面面毫微變化都能盡收眼底,我沒說錯吧?”樂爺爺見着每說一個人他們眼神中的信服就多了一分,不由很是滿意,話頭落到最後的陸大偉身上,語調卻變得有點猶豫起來,“至於陸大偉,老實說讓人有點費解。你總是出現在不應該出現的位置,而很多次球過一會兒就會飛到那裡去,好像你能預先知道似的。我們原本以爲你是一名隱藏的高手,但你一些經常性的常識性錯誤又讓人大跌眼鏡,所以說不清你這是實力還是運氣……”
“那是人品。”陸大偉在心裡小聲嘟囔着,每次比賽其他人是人追球,就他是球追人,不管跑到哪裡都會被別人一個飛射的球撞倒……他容易嘛?!
“好的,我服了。”讀點了點頭表示信服,望着一臉滿意的樂爺爺問道,“那我們的獎勵又是什麼?”
“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龍族秘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