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鶯兒從地府回來了三天,這三天的時光裡我每天要做的就只有照顧鶯兒。
鶯兒的睡蓮毒已經化解了,體也在一天天的恢復,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完全恢復了。
許浩已經回到了長沙,珠哥每天都在學習師傅給他的那本《禹陣止觀》,上面的陣法高深莫測,但是珠哥可是太極貴人,天生道超然,這些玄學之物正好中了他的下懷。
自從我回來之後也沒有那徐天的消息,直到這一天晚上和常三爺取得聯繫之後才知道。
當時我坐在了院子裡,胳膊突然有一股炙的感覺化開,我打開胳膊一看,一陣黑色的煙慢慢地冒了出來,然後一條黑色的蛇便遊動着爬了出來。
“小子,終於聯繫到你了。響起了”三爺熟悉的聲音。
我點了點頭:“有點事下了趟地府沒有及時告知你真是抱歉。”
“其他的先不說了,回來了就好。”三爺說道。
“對了,三爺有那徐天的消息嗎?”我問。
“其實我這次找你也正是爲了這件事。”三爺接着說道:“這三年以來我們東北野仙家族都在不斷地追蹤那徐天的下落,終於就在前不久我們得到了消息。”
“什麼消息?”我激動地問道。
“我們野仙四門這幾年以來常有族人被殺害,很有可能就是跟徐天有關係,而且當年的東北即將出現浩劫一事,也真正地成爲了現實。”
“怎麼了?”我問。
“東北三巨頭之一,胡三太消失不見了,如今東北野仙傾巢而出找尋它的下落。”三爺說道。
徐天一直都在打東北野仙的主意,先前在岐黃山就曾經爲了收集什麼,四,精血。而大肆抓捕野仙。
“這事很可能跟徐天有關。”我說道。
“嗯。”三爺繼續說道:“前不久有消息傳來,東北的骨墓之地突然變得妖氣沖天,天生異象必有妖孽,那骨墓野鬼衆多,只有你這樣的陽先生才能進入。”
我點了點頭:“好,我不久就趕往東北黑龍江,到時再與你取得聯繫。”
說罷,那條黑色搖搖晃晃地化作了一條黑蛇,然後爬上了我的胳膊,重新變成了那個蛇符文。
“二舅。”鶯兒突然出現在了我的後。
她慢慢地走到了我的背後抱住了我。
“我們才重逢沒多久,又要走了嗎?”鶯兒說道。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對不起,鶯兒,我還有事要去做。”
鶯兒把我抱得更緊了,輕聲地抽泣着:“我怕,我真的害怕失去了你。”
我慢慢地轉過來把她抱在了懷裡像安撫一個小孩子似的拍了拍她的後背。
“放心吧,我哪次不是九死一生,況且還有珠哥在。”
當晚,鶯兒跟我說了很多話,將從前的回憶到未來的憧憬全都說了一遍。
安撫好鶯兒之後我一個人出去了,來到了那兩座山墳之前。
如今又到了秋天,幾年之前老大帶我來到了這裡,當時的我,那麼稚嫩,不理解老大的痛楚,也不知道這兩座山墳對於老大來說究竟意味着什麼。
我給他們上了一炷香:“你們放心吧,所有的事就由我來了斷。”
這時,後的小路發出兮兮嗖嗖的聲音。
“你果然在這裡。”後響起了珠哥的影。
我無奈地笑了一下,還是珠哥這傢伙瞭解我。
“什麼時候去東北?”他問。
我想鶯兒可能已經把這件事告訴珠哥了。
“兩天之後。”我說道:“這兩天你就好好陪陪徐小夕吧。”
珠哥沉默了下來,一臉的憂傷,我知道東北此行可能是我們有史以來面臨的最大危險。
或者,我們這一去可能就要和鶯兒徐小夕她們天人永隔了。
呆坐了一會兒,秋風蕭瑟吹得人心意透涼。
這兩天也許每個人都已經知道了東北一行,所以每個人都選擇了沉默,在沉默中觀望着彼此。
時間過得很快,尤其是你最值得珍惜的子,我好不容易和鶯兒短暫地重逢了,還沒來得及一一將未來的憧憬實踐就要別離了。
我收拾好了東西站在了黃石村門口,村長他們也來送行了。
“保重!”我抱住了鶯兒,珠哥也在和徐小夕戀戀不捨地道別。
小火飛到了鶯兒的頭上不斷地盤旋着,似乎是在跟她道別。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出了家門卻看到了所有的村民排成了兩排在跟我道別,就好像送別紅軍一樣。
“崔哥再見!”一個小女孩衝我揮手道。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頭:“再見!再見了鄉親們!”
“崔哥再見!”他們異口同聲地喊道。
我暗暗記住了這裡,也許我記不住每個人的臉孔,但是我知道有關於崔哥的故事會一直在這裡流傳下去。
他們送我到了村口,珠哥這傢伙竟然哭得跟個小孩子似的。
“太感人了!”他摘下了眼睛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我無語地白了一眼這個不靠譜的傢伙。
就在這時,人羣中擠出了兩個人,大聲的喊着:“二舅!”
我轉眼看去,卻看見了鶯兒和徐小夕她們兩個拿着行李走了出來,氣喘吁吁的。
“你們怎麼來了?”我驚訝地問道。
鶯兒看了一眼徐小夕然後笑着說道:“我們已經決定了,你不會再讓你們兩個大男人把我們丟在家了!”
“可是,這次要去的地方可是危險重重的地方。”我說道。
“那與其在家每天面臨空洞的等待提心吊膽的,還不如跟你們一起去!”徐小夕說道。
“可是這……”我還是有些猶豫,她們兩個又幫不上忙,還保護不了自己,這一去不是讓她們往火坑裡跳嗎?
“二舅……”珠哥轉而對我們說道:“不如讓她們去黑龍江等我們,我們解決完骨墓的事再去接她們。”
我無奈地點了點頭,連珠哥都這麼說了,我還有什麼反駁的。
“耶!”鶯兒這小妮子突然撲了上來緊緊地抱住了我的脖子。
我假裝生死地說道:“你啊,剛還魂不久,體虛弱着呢,整天活蹦亂跳的!”
她衝我翻出白眼,還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這時,那村長搖動拖拉機,拖拉機抖落幾下響起了發動機運作的聲音。
“好了,可以出發了!”村長向我們喊道。
我們把行李扔了上去,那些村民不斷地揮手告別,在人羣中喊得最大聲的還是那個鬍渣男錢多多。
不過,我在人羣中卻看見了一個默默目送我們的人。
他就是鶯兒的父親朱得貴,想必他也不好意思見我,畢竟以前發生了這麼多事,而且自己也愧對鶯兒。
但是他能來送別我們,我已經很高興了。
拖拉機顛顛顫顫的,我還記得幾年前我第一次一個人坐着這輛車離開了。
一眨眼功夫卻過去了那麼久,期間還發生了那麼多事,遇見了那麼多形形色色的人,改變了我人生的軌跡。
不知爲何,看着倒退的景緻會有些傷感,反而是鶯兒她們說說笑笑,就像是去旅行一般。
是該找個時間去旅行了,帶上自己心的人,還有我的好兄弟,想來自己已經好久沒有放鬆了,自從擔當起陽先生的份,執起了那把玄鐵血劍之後。
天黑了纔到長沙,我們也沒有過多的停留,直接去了火車站。
火車站人來人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歸路,而我不知道自己究竟什麼時候纔可以像普通人那樣坐一次純粹的回家的車,看一次回家的風景。
火車上,無聊的都睡着了,珠哥還在看那些玄學的書。火車裡零星的有些人在聊天,還有打牌泡麪的。
最終火車到達了黑龍江,這裡就是野仙家族的地方,一個充滿了傳奇色彩的地方。
一下火車,那珠哥頓時就激動了,一直問我,大城市鐵嶺在哪?想去看看趙本山。
我頓時無語,我們是來找妖怪,不是找明星的。
就在這時,我的胳膊突然有了反應,三爺有了反應。
“小子,你到了黑龍江哈爾濱沒有?”它問道。
“我到了。”我答道。
“那好,有人會去火車站接應你,他的特徵是瘸子。”
“嗯,明白了。”我點了點頭:“放心吧。”
說完,三爺的聲音就消沉了下去。
“瘸子?”我不斷地嘀咕着,不斷地四處查看,卻沒有看見什麼瘸子。
“快找找有誰是瘸子?”我說道。
珠哥頓時激動了,扯着嗓子就喊:“誰是瘸子,瘸子在哪?”
我當時真想找個洞躲躲,火車站人那麼多,被珠哥這個不靠譜地一喊,聽到的人全都唰唰唰地回過頭來。
“神經病……”那些人罵了一句調頭就跑了。
“誒!你看看現在人的素質,小學的思想品德怎麼學的?”珠哥指着那個人說道。
我們三個趕緊離他遠一點假裝不認識這傢伙。
“誒?崔哥快看!”鶯兒突然激動地用手指着前面。
我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隨即看到了一個站牌,上面寫着:“接二舅!”
我無奈地笑了一下,雖然這方法搞笑的,卻也實用的。
我趕緊走了上前,看見是一個小夥子舉着牌子,見我過來,他瞥了一眼冷冷地說道:“你就是二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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