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要出事了!”我不禁脫口而出。
“別開玩笑了,再說了,有大師能出什麼事?”那門衛衝我笑了笑。
我冷眼一瞥:“如果不想死人的話,就別多管!”我說着,立馬推開了他,朝着電梯門口跑去。
“珠哥,做好準備!”我大喝一聲,已經把包放在了地上。
“轟!”突然一聲巨響,電梯的門突然飛了出來。
裡面溢出了滾滾的濃煙,吱呀…砰!電梯內部的電燈掉在地上摔碎了,然後傳出電流撞擊的嗤嗤聲。
“大家退後!”那老道大喊一聲,人羣一看情況不妙,不等他提醒,早就本能地退到了大廳最後面的位置。
只見那老道右手執桃木劍,左手拿着一支蠟燭。
“小子,退後。”他對我說道。
我冷哼一聲,從包裡取出了玄鐵血劍。
“茅山七寶之一的玄鐵血劍!”他驚訝地說道。
“現在沒功夫和你對質,鬼東西就要冒出來,小心!”我說道。
小火已經飛了出來,站在我的肩膀上。
“嗤嗤……”珠哥手上的滾天雷發出叫囂的聲音,隨着不斷地滾動,上面刻着的兩道靈符發出了一道靈光。
“啊……呃……!”那個奇怪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第一次聽到這麼攝人心魄的聲音,分貝很高,刺耳,時而很急時而輕緩,彷彿有個刷子不斷地摩擦着我的耳膜。
“究竟是什麼鬼東西?”我難受得捂住了耳朵。
電梯裡的煞氣溢了出,然後恢復了平靜。奇怪的是,電梯之中卻沒有任何的東西。
“聲音不見了?”珠哥說道。
我四下看了一眼,奇怪的是,電梯裡面已經變回了原來的樣子,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過似的。
“叮咚!”一聲,電梯門關上了。
“大師,怎麼樣了?”塗老闆走了上來,擔心地問道。
突然,那老道一陣抽搐,然後撲通一聲倒地。
“不會吧?就這麼撲街了?”珠哥疑惑地說道。
然而,那老道一陣抽搐之後恢復了意識,慢慢睜開了眼睛,他的徒弟小發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祖師爺走了嗎?”小發問道。
“啊……”老道點了點頭。
無奈的笑了一下,想不到這老道演戲竟然演全套的。
我估計,他可能是見過了剛纔那詭異的一幕之後就決定暫時收手,反正也撈了不少的錢,見好就收,沒必要把自己的老命搭上。
我猜他接下來一定會叫苦一番博得衆人的同情。
“哎呀!”他突然大叫一聲,露出一臉的難過。
“大師,怎麼了?”不少人都圍了上來關切地問道。
“請神上身是有時限的,可憐我一把老骨頭了,還要消元減壽的!”
靠est!他不就演了一齣戲嗎?哪那麼嚴重?
但是其他人竟然毫無保留地相信,都誇他什麼,道法高深,濟世爲懷……聽的我雞皮疙瘩篩了一地。
看到自己的鋪墊做得也差不多了,好像覺得有階梯下了,這老傢伙掙開了徒弟的攙扶走到了電梯的前面。
“不瞞各位,這電梯已經成精了!”他背對着我們說道。
“電梯成精!”那些人露出一臉的吃驚。
我差點沒笑噴出來,這老傢伙也太敢編了,就算說個什麼電梯有女鬼,甚至外星人駐紮在這裡綁架地球人也比什麼電梯成精靠譜。
“不錯!”他堅定地說道:“萬事萬物皆有靈性,這電梯前世乃是一孽障,投胎輪迴,成爲這一物件。你們別不信,其他處的電梯可能是死物,但是這個電梯多了元神,元神乃是萬物生機,輪迴萬載皆不變。”
這倒是真的,好像我的元神就是一片荷葉,因爲我在瀛洲的雷澤修煉元神的時候,守護那裡的水龍告訴我的。
元神乃是萬物生機,修爲根源,一切之淵源。我的前世,第一世,下一世的元神只會是荷葉。千載定數,就算我成仙了,投胎成動物了也是如此。
那老道看我沒有插嘴就問道:“後來,電梯完工那天是不是失事了?”
“好像聽說我兩個工人死了。”鳳姐她媽答道。
她是副校長夫人,所以以前的事應該都比較清楚。
“這就對了!”那老道大聲說道:“那電梯吸了人的氣魄,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陽氣,加上元神可能是隻野東西修煉出來的,所以才成了現在的樣子。”
“原來如此……”那些人露出一臉的恍然大悟。
“雖然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珠哥推了推厚厚的眼鏡:“但是好像挺有道理的,以至於我都無言以對了。”
我白了一眼這個不靠譜的傢伙,都現在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那大師,現在要怎麼辦?”塗老闆問道。
“不怕。”老道揮了揮手:“只要我祭出三味真火把它的元神燒了,它就再也不能作惡了。”
“那好,就請大師快點發功吧!”塗老闆迫不及待地說道。
“對啊,除了妖,我的女兒就可以回來了。”鳳姐的母親興奮的說道。
難怪這些人那麼信任這個神棍,除了一些手段之外,他還利用了他們焦急的心理。
“大家退後。”他說了一句,然後假模假勢地緊閉雙目,定氣凝神。
“小子,還站在這,想偷師啊!”他朝我斥道。
無奈,我們只好退到了一邊,他的徒弟送了一張符到他的手上。
接着,他拿着符胡亂揮舞了幾下,然後往自己手上的蠟燭一靠:“三味真火你顯威靈啊!”
他大喝一聲,然後他的徒弟把電梯門打開,他直接扔了進去,大喝一聲:“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奇怪的是,並沒有什麼靈力的注入,那張符輕飄飄地掉在了地上,他急忙關上了電梯門,“呼……”他喘了口粗氣:“這一趟下來,又要耗損我一番修爲了……”
“大師放心,這是十萬塊的支票。”塗老闆笑呵呵地走上前把支票塞到了他的懷裡。
那老道頓時一愣,把支票揣好:“你知道,這錢不是我要的,是用來……”
還沒等他說完,那塗老闆樂呵呵地接道:“功德!功德!”
“真不要臉!”珠哥忿忿地罵道。
“放心,珠哥,我立馬就讓那個老傢伙下不了臺。”我安慰道。
我冷笑一聲,慢慢地走到了他的旁邊朝他比劃出了一個道家的中等禮指:“大師,對不起,剛纔小輩真是多有得罪了!”
和尚互相致敬是躬身唸佛,而我們是禮指。右手豎起劍指,左手用掌心托住就稱之爲禮指。
禮指分爲上中下三等,對待仙師用上等,對待師叔伯用中等,而對待同輩的就用下等。
看我對他施禮,他一時愣住了,對我開始有所防備。
“不好意思了大師,剛纔多有誤會,但聽到您剛纔的一番議論才知道您纔是真正的大師。”我笑着說道。
“哦!”他回了我一個下等禮指:“沒事,年輕人嘛,都是比較衝動的。”
塗老闆衝我笑了笑:“都是同行早就該這樣了。”
“對了,小子,老夫道號:亂石山人,你們呢?”他問道。
無奈地搖了搖頭,一時間不敢出口了,都怪珠哥不好,當初師傅要我們取一個道號祭到地府去,相當於在地府掛號一樣。
誰知道珠哥竟然給我取了個:中老年婦女之友。
我當時那個委屈的,都想把珠哥的手給剁了。
“哦。我!四目道長!”珠哥指着自己嘿嘿地笑着,一臉的得意,還用肩膀撞了我一下,讓我快點報道號。
“那什麼,道號不打緊,不過我想求大師一件事。”我說道。
聽到我求他,他頓時感覺自己很有面子,挺了挺胸,清了清嗓子說道:“說吧,有什麼事?”
我笑了一下:“大師,二哥是我兄弟,他被電梯精抓去了,如今電梯精已除,是不是應該解救一下他們?”
“對啊!大師,您不是說保證還我們的子女嗎?”鳳姐她媽說道。
這可是這老傢伙的下懷,如果不出我所料,他一定會說,今天元氣大傷,必須先修養一下,明天再救不遲。
“老夫今天大傷……”果然是老路子。
“大師。”我假裝很客氣地拱手拜了拜:“拖一分鐘就多一分險,要知道他們已經消失三天了,難道你就這麼忍心嗎?”
“是啊!幫幫忙嘛。”衆人懇求道,現在,就連塗老闆也站在了我這邊。
這是自然了,如今自己的兒子生死未卜,當然要不惜一切辦法去救他。
那老道顯得十分爲難,因爲他所有能夠下臺的階梯都被我給拆了,先前自己又說了謊話,一時間也找不到其他的謊話來圓場。
“好!”他突然說道,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我就用祖師爺當年用過的密法,三庚申門。不過,我需要這倆個小子的配合。”接着,他湊到我的耳邊說道:“小子,誰讓你淨是給我添亂,這回讓你吃點苦頭。”
“好!沒問題。”我毫不猶豫地說道。這對我來說反而是件好事,如果真的能救回二哥,就免去了我再費一番功夫,要是他玩的又是什麼鬼把戲,大夥一定分辨得出來,這麼多雙眼睛看着,他的手段可不靈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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