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馨雨聽完頓時嬌羞不已。
那日答應三皇子服侍葉辰,完全是因爲自己的父親,她的父親好賭成性,敗光家中財產,甚至把她賣入青樓,如今又欠下賭債,如果還不了,自己的父親可能就要被打死。
三皇子答應會幫她父親還清所有賭債,條件就是那日服侍葉辰一晚,不管父親如何品行,都是她唯一的親人,她無法親眼見到自己的父親要被人打死視而不管,於是下了很大決心才答應下來,好在那日葉辰沒有留下來,如今她卻再也不會答應了。
“殿下,那日是馨雨喝醉了,酒後胡言,叫殿下見笑了。”江馨雨嬌羞的說道。
“哎呀,實在是可惜,那日回去後,我就後悔不已,如今更是悔的腸子都青了。”葉辰痛苦的說道。
“殿下如此有才學,想必日後一定會許多女子傾心於殿下。”江馨雨笑了笑說道。
“哪有什麼才學啊,都是我在一本詩集上抄的。”葉辰繼續痛苦的說道。
“抄的?那......那本詩集是何人所寫。”聽到是抄的,江馨雨驚訝不已。
“我也不知道,是我在一次遊玩時遇見一個賣書的先生,見書中詩句非凡就買了下來。”葉辰說道。
“殿下,那本詩集還在殿下這裡嗎?能否讓小女子觀看一番。”江馨雨問道。
“那不行,那本詩集上面還有許多詩詞書句,我日後還有大用。”葉辰直接拒絕。
江馨雨見葉辰拒絕也沒感到意外,也不知葉辰所說的是真是假,一會說是自己夢裡所見,有感而寫,一會又說是抄的,到底那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如果是葉辰自己所寫那是真有才學,如果是抄的那就是僞君子,盜用他人之詩。
“其實那首詩還有下兩首,姑娘想不想聽。”在江馨雨思考期間,葉辰突然說道。
“還有下兩首?當然想聽。”江馨雨激動的說道。
“想聽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有條件的。”葉辰又飲了一杯酒,好似喝醉了般。
“什麼條件?”江馨雨問道。
葉辰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姑娘你用嘴巴餵我飲一杯酒,我就說與姑娘。”
輕浮,江馨雨頓時惱怒,雖說這種喂酒方式在青樓裡常見,但她一個清倌人,從未做過這種事情。
“怎麼,難道姑娘不想寫出一首完整的曲子嗎?這首詞曲一出,一定會讓姑娘的名聲更盛。”葉辰引誘的說道。
“殿下,小女子雖是青樓女子,但也一直潔身自好,望殿下自重。”江馨雨面無表情的說道。
“可惜啊可惜,一首絕世詞曲卻無法現於世間。”葉辰惋惜的說道。
江馨雨雖然很想知道後兩首詩句,卻也不能失了名節,一時也惋惜不已。
“這樣吧,我們換個條件,只要姑娘能做到,我一樣告訴姑娘。”葉辰話鋒一轉,說道。
江馨雨聽到後先是一喜,接着又怕葉辰說出同樣輕浮的條件,於是開口說道:“怕不是又是什麼特別的條件吧。”
“非也非也,此事對姑娘來說輕而易舉,小事一樁。”葉辰說道。
“不知是什麼條件?”江馨雨問道。
“姑娘可願意爲我跳一支舞?”葉辰笑着問道。
“只是,跳一支舞嗎?如此簡單?”江馨雨驚訝不已,這條件甚至不能稱爲條件,江馨雨幾乎每日都會爲客人跳舞。
“當然,我也希望這首絕世詞曲能現於世間,姑娘有問題嗎?”葉辰問道。
“當然沒問題,殿下想看什麼舞?”江馨雨心中大喜。
“就爲這首詞曲而舞吧。”葉辰想了想說道。
要江馨雨現場做舞並非難事,她本就擅長此事,只不過這首詩現在只有短短几句,定會感覺短暫無味。
江馨雨將心中擔憂告訴葉辰,葉辰說道:“無妨,美麗的事物總是短暫的。”
見葉辰這麼說,江馨雨心中明瞭,連忙吩咐人將奏樂的班子叫了過來,一切準備就緒後,隨着樂曲,開始翩翩起舞起來。
只見她用她的長眉,妙目,手指,腰肢,用她鬢上的花朵,腰間的褶裙,用她細碎的舞步,輕雲般慢移,旋風般急轉,舞蹈出詩句裡的精妙和優美,如天上的仙女一般。
葉辰看得是如癡如醉,待江馨雨跳完,他站起身來,又痛飲一杯,大聲吟道:“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羣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一枝穠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
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
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干。”
一首詩唸完,葉辰哈哈大笑兩聲,繼續飲起酒來。
江馨雨聽到後頓時驚喜不已,嘴裡不停說道:“好詩,真是好詩。”
說完江馨雨如孩童般笑出聲來,隨着音律又翩翩起舞。
房間裡一人飲酒,一人跳舞,皆都如癡如醉。
......
晉王府,葉辰在自己房中醒來,頭痛不已,昨日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他已然忘記,只記得江馨雨那如仙女般的舞姿。
燕兒推開門走了進來,手裡端着醒酒湯。
葉辰用清水漱了漱口,端起醒酒湯,一口喝完,頓時覺得舒服很多。
“公子,昨日怎麼喝的那般醉,蕭統領送你回來時,你都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燕兒問道。
“昨日心情好,就喝多了幾杯。”葉辰回想起來,也是搖了搖頭。
昨天是葉辰第一次喝醉,本來沒想多喝,但見到江馨雨的舞姿,頓時身心愉悅,就多飲了幾杯,沒想到醉成這樣。
昨日醉酒,葉辰現在還是十分難受,說了幾句後,倒頭又睡了起來。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中午,到了午飯點,葉辰這才醒來,吃了點東西,沐浴了一番。
燕兒告訴葉辰,昨晚葉辰醉酒,花魁獻舞,已經是滿城皆知了,本來不是什麼大事,不過那花魁透露出一首詞曲,這首詞曲正是用葉辰詩會所寫的詩,還透漏出這首詩的後兩首,雖然花魁沒有說是誰所寫的後兩首詩,但是明眼人都看出來,就是晉王葉辰所寫,並且都認爲是專門爲那花魁江馨雨所寫。
這也正好印證了前面的流言,晉王詩會所寫的詩,就是爲青樓女子所寫,這個尋花問柳的名聲算是做實了。
葉辰聽到後,心中大定,這也不枉費他昨日醉酒,算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叫來蕭統領,葉辰吩咐他安排些人手,在城裡大肆宣揚此事,還編了一些自己不好的事蹟,比如不聽秦先生教誨,把秦先生氣走,調戲府中丫鬟等等一些事情,這樣一來纔是萬無一失。
下午,葉辰來到醉香樓,聽着酒樓裡到處都在說他的事蹟,對這個效果滿意的點了點頭。
葉辰心中舒暢,從酒樓出來,見時間還早,天氣也不錯,閒來無事,準備去靈西湖曬曬太陽,喝茶遊湖,上次就是在靈西湖遇見的柳如嫣,不知道這次能不能遇見。
來到地方,這裡還是一如既往的才子聚集地,到處都是三兩成羣的文人,聚在一起吟詩作對。
二人找了個畫舫,便在湖中隨意漂泊起來,葉辰躺在畫舫上,喝着茶水,享受着寧靜。
在葉辰快睡着時,蕭統領突然說道:“公子,那邊好像是柳如嫣的畫舫。”
葉辰聽到後,坐起身來,看向遠處,好像就是柳如嫣的畫舫,還真是碰巧,距離上次見面也才過了兩三日,不知她現在怎麼樣,自己這兩天做的事情不知道對她有沒有影響。
正在思考期間,柳如嫣彷彿也看見了葉辰,畫舫徑直的向這邊飄來。
兩船靠近,柳如嫣來到甲板上,看向葉辰,說道:“竟真的是公子。”
“柳姑娘,好久不見啊。”葉辰笑着對柳如嫣說道。
“公子,請來小女子畫舫一敘。”柳如嫣邀請道。
“好。”葉辰也不矯情。
二人上了畫舫,柳如嫣招待着葉辰坐下,親自爲葉辰倒上茶水。
“公子,你可曾聽說這兩日的流言。”柳如嫣忍不住問道。
這兩日柳如嫣聽到晉王的各種流言,與她認識晉王殿下完全判若兩人,也不知真假,今日就是心中煩悶,這纔出來遊湖散心。
“聽說了。”葉辰回答道。
“那首詩句真的是爲那什麼花魁所寫?”柳如嫣繼續問道。
“應該算是吧。”葉辰想着昨天那後兩首確實是因爲江馨雨,才說出的。
柳如嫣聽到葉辰親口承認,一時心中難受,本以爲詩會那首詩是葉辰爲自己所寫,卻沒想到是爲一個青樓女子。
“不知那花魁究竟長得什麼樣,能讓公子爲她做出這等詩句。”柳如嫣黯然說道。
“她,的確很美。”葉辰回想起昨晚江馨雨那如天仙般的舞姿,一時又有些癡迷起來。
“可她畢竟是一個青樓女子,公子與她的戀情註定會有許多阻礙。”柳如嫣心中難受,雖然自己到現在還弄不清楚對葉辰到底是什麼感情,但真的聽到葉辰與其他女子在一起,心中還是很不舒服。
還有就是任何一個女子,聽到自己被另一個女子比下去,多少都會有攀比心理。
葉辰聽到柳如嫣這樣說,哈哈笑了兩聲,卻也不解釋,只說了句:“這有什麼,兩個真心相愛的人,任何人都無法阻擋他們在一起。”
柳如嫣聽到他們二人的感情如此堅固,心中也是羨慕不已,何時自己也能有一個人爲自己奮不顧身。
“柳姑娘,這兩日可還好,我的事情有沒有影響到你。”葉辰問道。
“我與父親已經說明,並未與公子有任何感情,也說明此生只想嫁給自己心儀之人,至於外人怎麼議論,我也不會在意。”柳如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