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意外。”見付凌軒有意隱瞞。但雪言可沒打算。想起那天的發現和震驚。她現在想想都心有餘悸。知道要是付凌軒繼續這樣隱瞞下去。他以後一定還會繼續遇到這樣的危險。所以她就出言反駁了。
“雪言。”付凌軒立刻厲聲阻止。
雪言因爲付凌軒那嚴厲的口氣而微微有些害怕。咬着脣看着付凌軒。有些委屈。
“沒事。雪言你說。有什麼事我幫你撐着。別管凌軒。他每次都說沒事。但每次都出問題。誰知他下次又會遇到什麼情況。”華升瞪了付凌軒一眼。然後安撫雪言道。
“因爲師傅給凌軒哥安排的任務是去殺戴高。”華升說的沒錯。付凌軒這樣什麼都不說。指不定下一次又會遇到什麼危險。所以雪言就猶豫了一下後。就直接無視了一臉嚴肅的付凌軒把真相說出來了。
果然她的話落下。華升和曲安都是一臉的震驚。
“開什麼玩笑。讓凌軒去殺戴高。”曲安最先跳了起來了。大叫着說道。
雖然他們也知道付凌軒的武功在他們幾個中算是出類拔萃的。但是他們更知道那戴高是什麼級別的人物。讓付凌軒去殺戴高。那不是讓付凌軒去送死嗎。
“師傅不是說只是個簡單的任務嗎。”華升也很是驚訝。想起之前易風行讓他去找付凌軒接任務的時候。那時他就有提過付凌軒身上有傷先讓付凌軒休息一下的意見。而易風行當時就告訴他那只是個簡單的任務。就算付凌軒身上有傷。也能勝任的。沒想到簡單的任務卻是去殺戴高。
“是的。但是那全是師傅騙人的。不要然凌軒哥每次都、、”雪言順着華升的話說下去。對於提到易風行給付凌軒安排的任務。她就有些激動了。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邊的付凌軒打斷了。
“雪言別說了。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樣。師傅他、確實是給我安排了任務。是個簡單的任務。我早就完成了。那天路過那裡。去刺殺戴高。那全是我自己的主意。”付凌軒因爲被雪言把真相揭露出來而有些不悅。眉頭蹙起。扯了個理由掩飾。
“你自己跑去殺戴高。你和戴高有什麼仇。竟然去冒這樣的險。”華升立刻就察覺到了破綻。或者是他心裡本來就認定了雪言說的纔有可能是真的。而付凌軒說的估摸着又是敷衍他們的理由。所以就更傾向與雪言這邊的。付凌軒的話一出。他就立刻反駁。因爲他知道付凌軒那冷靜沉穩的性格。不會那麼魯莽的行動的。
“個人恩怨。”付凌軒側開了頭。簡單的回覆。
“凌軒哥你說謊。你那時候明明是跟我說了。你是去執行任務的。”雪言揭穿了付凌軒的謊言。很是激動。
“凌軒哥的武功那麼高。但卻幾乎每次執行任務的時候。不但受傷還總是延誤了時限。我就一直在懷疑這裡面有問題。那天晚上看到你對付戴高他們的身手。連戴高都被你刺殺了。要不是那麼多人圍過來。你肯定不會受傷的。既然你還有那樣的身手。怎麼還會失誤。那原因肯定就是師傅每次給你安排的任務都很艱鉅。所以你纔會受傷延誤時限的。那根本都是師傅有意刁難你。故意害你的。”雪言把那天發現付凌軒有那樣高深的身手後分析了一下。就覺得一切都是易風行乾的。
“真的是這樣的嗎。”華升聽了雪言的話。也忍不住的一陣蹙眉。看着付凌軒。詢問真正的答案。
一邊的曲安也是一臉嚴肅。付凌軒是被易風行和北辰溪一起帶回來的。但是易風行一向只疼北辰溪和他的親生女兒易采衣。其他的都一視同仁。但是唯獨付凌軒。易風行似乎一向都很不喜歡。明着大家都看在眼裡。心裡都知道這個事實。雖然並不清楚易風行真正是爲了什麼而不喜歡付凌軒。而既然易風行明着的都對付凌軒有偏見。那暗地裡肯定也會有所爲難的。每次見到付凌軒受傷回來。又因爲延誤了時限而被罰。心裡都很同情付凌軒。但是有一點。那就是就算是心裡有所懷疑。但也不想去確定。那就是付凌軒這樣是不是因爲易風行的故意刁難。畢竟那是自己的師傅。是這個山莊的主人。他們不願意去懷疑。但是現在……
外面的北辰溪還在找那個香囊。易采衣也一直跟着。但一直都沒見到那香囊的蹤跡。易采衣難免有些不耐煩了。不過北辰溪卻還是一臉的堅持。
“找到了。”就在這時。北辰溪突然驚喜的跑向了一棵小樹。然後從那棵小樹的樹枝上把掛在上面的香囊取了下來。
“我看看。我看看。”易采衣一聽。立刻跑了過去。很好奇是什麼樣的香囊會讓北辰溪這麼在意。而在看到北辰溪手上那普普通通的香囊時。難免有些失望。
“就是這樣的香囊啊。看起來沒什麼奇怪的啊。普普通通的。又不好看。”易采衣手指碰了下那香囊。嘟嚷着。而隨即就發現了那香囊有些硬。而且上面好像有些不一樣的暗色。“這是、、血跡。。”易采衣反應過來那是被血跡染過的香囊。嚇得縮回了手。退開了一步。
“嗯。”北辰溪點點頭。但卻沒有半點嫌棄的樣子。把香囊收在手中。心裡一陣的欣喜。
還好找到了。
“辰溪哥你找那個香囊幹什麼。那麼難看。又髒兮兮的。還是丟了吧。你想要個香囊的話。我去幫你做一個。你喜歡什麼樣的款式都可以的。”易采衣很是不解北辰溪怎麼就那麼喜歡那香囊。但她卻是一點也不喜歡。而且很是嫌棄。就跟北辰溪建議道。
“真的很難看嗎。”聽了易采衣的話。北辰溪有些不好意思的問。再次的看看手上的香囊。被血染到了。現在變成了暗黑色的。所以才使得它比原本的來得難看。但是。
凌軒哥喜歡就好了。
北辰溪眼神忽閃了下。想起付凌軒剛纔說的話。臉微微有些紅。嘴角忍不住的上揚了下。就跑回去找付凌軒了。
易采衣見北辰溪跑回屋去了。有些不滿北辰溪的不解釋。但還是乖乖的跟上去了。但沒走幾步。卻看到北辰溪猛的停在了那裡了。
易采衣有些疑惑。快步走到北辰溪身邊。剛想問他怎麼了。卻聽到裡面的雪言在說話。而雪言的話也讓她心裡一震。不禁錯愕的愣在那裡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爹故意的。那樣不是想害死凌軒哥嗎。怎麼可能。
易采衣心裡反駁着。用力的搖着頭。她怎麼也不相信易風行會那樣對待付凌軒。
“不會的。爹爹不會那樣做的。”易采衣上前了幾步。跑到了門口處大聲的朝屋裡喊着。看着屋裡幾個都是一臉嚴肅的人。易采衣心裡極度的不安。特別是身後的北辰溪明顯也聽到了雪言剛纔的話。他那麼在乎付凌軒。要是他也誤會了易風行。那就糟糕了。
於是易采衣就急急的轉身要向北辰溪解釋。但是卻見北辰溪猛的轉身。朝院門口跑去了。
“辰溪哥。你去哪。”易采衣急忙的叫了一聲。要跟過去。但是卻是被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隨風攔下了。
隨風手裡端着一碗藥。攔下了易采衣後。才走進了屋裡。而屋裡已經是一陣的沸騰了。
付凌軒一聽到易采衣叫北辰溪。他就立刻反應過來剛纔他們說的話可能已經都被北辰溪聽到了。而他現在跑出去了。以自己對他的瞭解。北辰溪肯定是去找易風行詢問的。
北辰溪這樣一去。可能會惹怒了易風行。想到易風行那冷漠的性子。付凌軒一陣的心驚。害怕北辰溪出事。急忙的掀開被子。就下牀了。但是卻因爲身上的疼痛而使得他差點跪倒在了地上。還好有華升扶住。不然這下傷口肯定又會裂開的。
“你這是幹什麼。想找死嗎。快回牀上躺好。”華升生氣的訓訴道。
“快去追辰溪。快幫我把辰溪追回來。不能讓他去找師傅。”付凌軒咬着牙。忍下那陣陣的刺痛。蒼白着一張臉對華升說。
“讓他去找師傅有什麼不對。平時師傅也就最疼他了。他去找師傅說不定能說服師傅不再對你有偏見。給你安排這樣危險的任務。不難你以後還會遭遇險境的。”雪言不支持付凌軒的話。一邊幫忙把付凌軒扶起來。一邊說着。
“不可以。”雪言根本就不懂付凌軒此刻的擔心。付凌軒一把推開了雪言。忍痛站了起身來。
“凌軒哥。你能不能不要再事事都爲辰溪考慮了。辰溪他有師傅照顧着。師傅那麼疼他。就算他頂撞了師傅。師傅最多也就說他幾句就算了。你就別管他了。”雪言被推開了。心裡很是不甘。但看到付凌軒那蒼白的臉。她忍不住再次爲付凌軒出頭。
“你似乎是忘了。這次凌軒真正受傷的原因了。”在門口處看着付凌軒他們的隨風。在聽到雪言的話後。突然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