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救治

豆大的雨點落了下來,打在了女子的身上,雨水很快浸透了女子的衣衫,滲進她的傷口裡,她感覺到痛不欲生,刺骨的涼意加上傷口的疼痛感讓她有一種快死去的感覺,雨水加上從眼角流淌的淚水混雜成鹹鹹的苦苦的味道流進她的嘴裡,一如她對這個世界的失望,本以爲只要她努力去做就會換回別人對她的疼愛,沒想到不喜歡她的人始終都不可能把她的溫暖給她,甚至毫不留情地打了她之後就用破席子將她捲走拋棄于山野,她們是有多麼討厭她!巴不得她死!

她算是看清了!這樣的痛刻骨銘心!

她的意識漸漸的模糊,眼皮子漸漸地要閉上去,但是她不想自己就死在了這裡!她不甘心!她內心有股憤恨!她要報仇!

她知道,自己是被丟在了山野處,她知道,不一定有人會來這個地方!但是她還是竭盡全力喊了起來:"救命!救命!"

她的氣若游絲,但是還是不放棄掙扎,她的身上溼透了,傷口彷彿要撕裂!她討厭那個懦弱的自己!她的腦海裡浮現了秦氏的嘲諷,溫瀅芊的欺辱,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精疲力竭!

如果她活下來的話,必然不會讓她們有好日子過得,走着瞧!

她要活下來!要活下來!

想着想着,她就奮力支起身子,儘管她的身體像是快要散架,儘管傷口處在劇烈的疼痛,儘管她的腿已經沒有了知覺,但她的意識還是支撐她託着她殘破的身體,一步,一步艱難地走着,耳邊似乎是溫瀅芊和秦氏無情地嘲笑,她們或許還在邵府裡吃香的喝辣的完全不顧及這個女人的生命,她們的狠毒,真的比她想象中還要狠毒!

不知道,她走了多久,看到了一個身段頎長,有着過去那個男子同樣溫潤氣質的男子,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快死了,所以產生錯覺,看到已經死去的男子柳漸汐,但是她還是伸出手,無助地喃喃道:"救我……"她的力氣完全的用完了,整個人頓時癱軟地倒在了地上,接着,她感受到那個男子的氣息,知道他把自己抱起,後面失去意識了……

醒來的時候,她躺在了一個枕蓆芳香的軟軟的豪華的牀上,自己已經被換上了潔白的裡衣,伺候她的婢女吐氣如蘭,溫柔良善:"你醒了?先把這湯喝了……",一看就知道是個頗有教養的,從而也能知道她的主子是個不凡之人,白語涵很是珍惜自己撿來的這條命,於是就乖乖地把這湯喝了,她想活,她也不知道是誰把她救回來的。

就在她好奇的時候,那個美豔動人,溫柔可人如同富貴花的女子走了進來,這個女子不是灼華夫人還是誰?她讓婢女下去了,自己親自接過那碗湯給白語涵喂。

"灼華夫人!"白秋月受寵若驚,起身要給她行禮,灼華夫人忙客氣道:"你不要給我行禮了,傷勢還沒好呢?還有,你我有緣,以後不要叫我灼華夫人,叫我碧兒就好。"

"碧兒……"白秋月也禮貌地叫道。

"這纔對,那你喜歡我喚你什麼呢?"華碧雲溫柔道。

"你叫我……"白秋月思忖了一陣,說道:"你叫我秋月。我叫白秋月。"因爲她不願意再做那個任人欺負的白語涵,她又重新把自己叫回白秋月,是因爲她想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不會再任人擺佈了。

"秋月……好名字,據我所知,你叫白語涵吧……"華碧雲好奇道。

"白語涵已經在經歷了孩子的死亡,被他人污衊在亂棍中已經死去了,而白秋月是不會重蹈白語涵的覆轍,自此後,她要頑強的活着……"白秋月捏緊了拳頭,內心的怒火在增加。

在她所接觸的世界,本就容不下與人爲善的人。

華碧雲聽了她的描述,知道她被邵府上的人傷得不清,不然也不會身上全是傷,華碧雲在聽到了她一番敘述後,默默地擦拭了眼角的淚水,她沒有想到,以爲瀅芊妹妹最多刁蠻跋扈的大小姐脾氣,竟然還那樣狠毒!

沒來由的,她很喜歡白秋月,她聽了她的遭遇很同情她,於是握住了她的手,對她說:"那你先在我府上待着,我就說你是我府上的舞姬。"

就在這時候,那個帶着銀箔面具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眼神跟白秋月交匯的時候躲閃了,看着這名樂師和柳漸汐相似的氣質,白語涵想起她的初戀,也頓時心一緊張。

"多虧了寥楓,不然你就不會出現在我府中了……"灼華夫人溫柔道。

"是他救了我?"白秋月好奇地問道。

"沒錯,他當時正在他屋內譜曲,一時間沒了靈感,就出去走了走,沒想到就遇見受傷的你了,因爲他不怎麼懂醫術,就把你送到了我府上,讓我派上好的醫師救治,看到你的傷勢,我真的難以相信,不知道是哪個人下如此的毒手……"

白秋月無意間瞥見,那個叫寥楓的樂師,竟然眼神憂傷地看着自己,但是他看到白秋月在看他,頭一轉,彷彿剛剛是白語涵的錯覺……

想到自己與灼華夫人並不熟悉,但是她卻對自己這般照顧,一時間十分感動,眼淚水竟然奪眶而出,“好好的,怎麼哭了?”華碧雲溫柔地用手帕爲她擦拭掉眼淚,想想她的遭遇,竟感性地將她摟在懷中,像自己的妹妹那般。

“不如,你做我妹妹吧。”灼華夫人提議。

白秋月一時反應不過來,竟有些愣怔,待反應過來了,竟激動道:“好姐姐。”

“好妹妹。”灼華夫人動情道。

“華碧雲,你好有閒情逸致,養着這一班樂師不說,現在又在這認個妹妹,嘖嘖,你還要揹着榮王做多少事?”敢這麼對灼華夫人發問的想必在榮王府上地位比較尊貴。

那地位尊貴的正是榮王的寵妾棠妃,生得嫵媚多姿,能歌善舞,身形高佻瘦削,卻與灼華夫人比較,自有一種風流韻味,穿着上看,一看她就很受寵。

聽見她的嘲笑,灼華夫人並不搭理,而是自顧喂湯給白秋月喝。沒想到,她格外過分得搶過灼華夫人的碗,一下子摔碎在地上,白秋月看見,那女子露出得理不饒人的表情,怒道:“你少來跟我裝出一幅與世無爭的樣子,我剛纔的話你沒聽見嗎?”

灼華夫人的手被她的長指甲刮破,傷口開始流血,寥楓忙走了過來要看她傷勢,卻被她用手絹護住。只雲淡風清道:“寥楓,送客。”

寥楓恭敬地站立在一旁,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棠妃冷哼道:“誰不知道你兩揹着榮王做出的苟且之事,背地裡,你喚他楓兒。只是,這麼個醜八怪,又是個啞巴,你怎麼看得上?”說時就要用手去揭看寥楓的面具,沒想到卻被寥楓一下子擒住手,將她推倒在地,她怒瞪着看向他時

他戴上面具果然有難言之癮!白秋月聽見這番話,竟然有一些感傷,像他那樣風度翩翩的人,應該有與之對應的英俊的臉纔對啊。

“你們等着。”她掙脫開寥楓的手就要走。

白秋月下午的時候,身體已無大礙,自願要求逛灼華夫人的樓閣,具說是榮王親自爲她建的,灼華夫人讓寥楓帶她一同去參觀,而灼華夫人下午身體有些不適,秋月看見柳寒給她熬了一碗黑漆漆的中藥,她喝過之後就躺下了。

白秋月就和寥楓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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