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標首先鎖定班上的美女團支書,然而對方卻不吃他那套。他有機會就想調戲她,一次團支書在黑板上寫通知:請同學們將資料費一次性繳清。他大聲念起來,故意把“一次性繳清”斷句爲“一次、性繳、清”,搞得全班男生鬨堂大笑。調戲是成功了,美女卻得罪了,他很快醒悟:“一個班上的,對本少的底細一清二楚,追她豈不是自找沒趣?” 接下來他像餓貓尋找魚腥一樣在校園裡搜尋着美女。一天學校有個圖書展銷會,我們幾個去淘書,“花蝴蝶”一眼瞅到一個美女,頓時一見鍾情!他見那女生正捧着一本三毛的散文在看,便上前搭訕:“哇,同學,你也喜歡三毛啊。” 那女生擡頭狐疑地看他,見是一位大帥哥防線就鬆弛了一半,“嗯”,她點了一下頭。 “我們真是知音啊,我從小最喜歡的就是《三毛流浪記》。”他借題發揮,大談三毛的悲慘童年。 那女生起初愣了愣,後來糾正道:“我讀的是撒哈拉的三毛。” 他更是黯然神傷:“後來三毛流浪到非洲沙漠了?我說悲慘吧。” 她笑了,他乘機誇耀她的着裝時尚什麼的,還要買下那本散文要贈給她。那女生婉拒了,不過他還是套出她是財經系的。 接下來他動用老鄉會、學生會、羽毛球協會、乒乓球協會、排球協會、音樂協會、文學社等一切資源打探那女生,最後將她的作息時間鎖定,開始狂追。才一個星期,二人就成雙成對了!他不僅常把那“財經女孩”帶到我們寢室來玩,而且促成那女孩住的寢室同我們結成友好寢室,兩室經常舉行聯誼活動,皆大歡喜
。 不久發生一次事變:一個週末舞會上,“花蝴蝶”和“財經女孩”正摟着跳舞,突然殺出一個個頭魁梧的肌肉男,推開“花蝴蝶”,啪啪扇了“財經女孩”幾耳光,那個響亮幾乎蓋過舞廳的金鈸。肌肉男大罵:“你個不要臉的爛貨,腳踏兩隻船!”原來他是“財經女孩”的男友,是附近理工大的,她認識“花蝴蝶”之後便在兩個男生之間徘徊。 她哭得幾乎要輕生。“花蝴蝶”知道機會來了,這是女孩子最脆弱的時候,當晚二人就開了房。懷着對大庭廣衆下羞辱自己的肌肉男的憤恨,她心甘情願地把自己交給了“花蝴蝶”。之後二人在學校附近租了間房子構築蜜巢。 誰知同居不到三個月他就把“財經女孩”一腳踹了,他對我們陳述的理由是:“她不是處女。和她的第一個晚上本少卯足了勁幹了好幾盤,都沒見紅。她說上體育課跳馬摔破了,我說你騙誰呀?肯定是給了肌肉男了。她起初死不承認,後來說的更把本少氣得要命,她說肌肉男沒能進去。謊撒得一點美感都沒有,把本少噁心死了。她還不肯分手,哭哭啼啼,最後竟給本少下跪!本少纔不心軟呢,你不就瞅着本少家裡有錢嗎?非處也想當少奶奶,做夢去吧你!” 我忍不住駁斥他:“你小子既然不要非處,幹嘛當初不分手呢?再說人家都給你下跪了,徹底不要尊嚴了,你都不能寬容!假如一個女孩對我下跪,哪怕她做過小姐,我也會接受她。”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拍拍我說:“鴿兄,對女人心太軟了太癡情了你會吃虧的,不信將來看吧。” 他分手的第二天,就和中文系一個
瓊瑤型的小文青搬到了一起。——什麼處女不處女,他是把財經女孩玩膩了。 同理,他和小文青熱戀了一個月又以非處爲由把人家踹了,換了工美系的插畫美眉。接着是法律系的律政佳人,旅管系的導遊小妹,外語系的“酥酸娜”……一個大一念完他幾乎把學校所有系打了個通圈! 大二時“花蝴蝶”更是發瘋地追校花。那位校花的確名不虛傳,一臉嬌媚如楊鈺瑩,身材的水蛇和發音的嗲味超過林志玲。加上皮膚白得膩人,她贏得了“酸乳妹妹”之稱。據傳她是某國企老總的千金,週末總有豪車來接。“花蝴蝶”追她可下了血本,每出去吃頓飯或泡次吧,沒好幾百塊錢結不了賬,隨便逛下商店都得買上千元的禮品。他還突擊學駕照,以期能同校花野戰,用他的話說:“愛情使人奮發圖強。” 在向校花發動了兩個月的猛攻後“花蝴蝶”終於拔下一城。他向我們宣佈:“車震了,車震了!”激動得彷彿是地震了。原來他借了一輛寶馬載“酸乳妹妹”出遊,平時的甜言蜜語一旦從寶馬車裡說出來,其殺傷力自然要比出租車裡的超出多少倍,於是校花的防線崩潰。當換作校花開車時,他趁機出擊,停車於路旁的一處楓樹林,放倒靠椅,車震得如風浪中的一葉扁舟。“那個感覺真是充滿了詩情畫意,”“花蝴蝶”陶醉地描述,“我至此才懂得唐詩的偉大——停車做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室友們羨慕不已,好奇地問:“酸乳妹妹是處女嗎?” “花蝴蝶”拍牀指斥大家:“瞧你們一個個,多俗!難道神聖的愛情是建立在一層薄薄的膜上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