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事就好,其他的不重要。”墨嵐說。
“公主,已經安排好了,可以用膳了。”婉兒從外面進來說道。
墨嵐看向他們說:“今天就在這裡用膳吧!”
兩人點頭,跟着墨嵐去用膳。不是墨嵐不講究主僕之別,男女之別,而是墨嵐本就是穿越輪迴再世爲人,對這些並不是那麼在意,有些東西表面在怎麼恭敬講究,終究不是真心的,也不過一種形式而已。他們這些人一起這麼久,經歷這麼多,對錶面的這一切有時候不過就是做給別人看的,他們自己人還用的着來那一套嗎。
頭頂上的繁花隨着風飄飄灑灑的落了下來,鋪了滿地,落地殘花,美的驚人,卻也美的淒涼。
琴絃在指尖撥動,流水般的琴音從指尖流出,給這一處風景增添了一道風景線。
“你的琴很美。”百里巖在墨嵐停下的時候說道。
“美又能如何。”墨嵐擡頭看向坐在那梨花樹上的百里巖說。
“的確不能如何,你的期限快到,你該做出選擇了。”百里巖看着墨嵐說。
“不選擇又如何。”墨嵐低頭撥弄着琴絃說。
“不如何,你若不想選擇就不要選擇。”百里巖認真的說。
“恐怕有些事情由不得人吧。”墨嵐輕笑一聲說。
百里巖從樹上下來落在墨嵐面前,傾身用手扶上墨嵐的臉頰說:“你笑起來很美。”
墨嵐看着他側臉躲開他的手,不過並沒有怎麼躲過去。墨嵐沒有回答他的話。
“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我會一直在的。”
“你……”墨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的心爲何會跳動,多久了,她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多久了,她又有多久沒有笑過了,很久,很久了吧!從那一切開始之後她就在也沒有笑過,甚至放鬆過自己,休息從來都沒有安穩過。
“來,我抱你。”百里巖伸開雙手朝着墨嵐。
墨嵐直接扭頭看向別處,不看他。
百里巖挑挑眉,看向墨嵐,她不來,他就去還不行。然後直接來到墨嵐身邊將她抱個滿懷。
“你要幹嗎?”墨嵐想要掙開他,可是他就不讓她掙開,墨嵐無奈的說。
“不幹嗎,抱你啊!”百里巖對着她笑容燦爛的說。
墨嵐伸手揉揉自己的眉頭,心裡無奈了,爲什麼她會拿他沒辦法,心裡有什麼一閃而過,沒有抓住。
墨嵐這纔多少是你吧,而不是那個不論面對什麼都沒有什麼情緒的你,那只是你的面具,一個你僞裝一切的面具。我該拿你怎麼辦,我答應過,如果我還活着,就替他照顧你,看到你的樣子,和曾經他說的你是那般的不樣,只希望有一天能夠看到那樣的你。
就在兩人之間想要起什麼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聲響,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氣氛。墨嵐臉上的無奈之色收了起來,恢復平靜,百里巖鬆開了她說:“看來有人來找你了。”
墨嵐沒有對他說,而是整理起自己的琴來。百里巖伸手將髮髻上的花拿下來。
百里巖看着她說:“我回去了!”
“明後兩天我會離開這裡。”墨嵐在他轉身的時候說。
百里巖的身影頓了一下,並沒有回頭的說:“你決定了。”
“有什麼好不能決定的嗎。”墨嵐低聲的說。
“你決定就好。”說完就離開,百里巖突然不想聽到她的答案。
墨嵐看着他離開,有些意外,以爲他會有興趣知道她的選擇是什麼呢。
墨嵐說了一句:“讓她們進來吧!”墨嵐的話箏兒她們自然聽到了,至於其他人聽沒聽聽到,那就要靠個人本事了。
“三皇妹,你怎麼讓人把我們擋在門外。”墨盈有些不悅道。
墨盈千木二公主,母妃是麗妃,在宮裡也是位人物,只可惜沒有皇子,不然……但即是如此能在宮中安穩這麼久,又豈是簡單之輩。能夠在宮中站穩的人誰又簡單的了的。最是無情帝王家。
“二皇姐,不經過宮人通報就要進來,你說爲什麼要把你擋在門外。”墨嵐沒有任何情緒的說道。
“好了,二皇妹,我們來這裡不是讓你和她拌嘴的。”墨茜阻止道。又轉過頭對墨嵐說:“外面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你打算怎麼辦。”
“大皇姐什麼叫做我怎麼辦?”墨嵐說。
“外面得事情都傳成那樣了,你還……”墨盈有些生氣的說。
“二皇姐,連你們都清楚的事情,其他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墨嵐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着琴絃的說。
“那些人分明就是衝着你來的,不達目的不罷休,想必你比我們更加清楚吧。”墨茜冷靜的說。
“你們不要管這些事情,包括你們身後的人也一樣。”墨嵐低垂着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臉色。
良久,沒有人沒有人說話。
當年她們關係也算好,發生這麼這麼多事,有多少人對她唯恐避之不及。她們和她還是那樣,這在皇家已經是難得了,所以她當年即使在那種情況下,幫了她們一把。今日,她們是來爲她,不管報着什麼至少他們還可以的。
“回去吧,記着不要隨便插手我的任何事情。”墨嵐看向她們認真的說。
“你……爲什麼”墨盈有些怔了下說。
“不插手就是你們最好的幫忙,免得到時候還要分心顧着你們。”墨嵐有些冷漠的說。
墨茜抿着脣,用複雜的眼光看向她,如果沒有她們或許就不會有如今這番模樣,看着她的模樣和她以前她幾乎找不到她以前的影子。她雖然不懂,可她知道有些東西恐怕再也回不去了,再也看不到了。
墨盈也不是什麼真的不懂的人,可就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又能做些什麼,或許她們什麼也做不了,早在那一年她們就綁在一條繩上,而她們隨着她來,她若贏了,她們就會好好的,她若輸了,就會什麼都沒有。不會再有什麼選擇,因爲沒有她,她們早就輸了,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