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到底是什麼?”
“祭祀用的不只是血肉更是魂魄,一旦做了,便永遠消失在天地之間,永不入輪迴。”月隱低沉的說道。
“她……”羅陽有些猜測,他剛纔的話,她曾經……他不敢深想,那個答案卻在他心中呼之欲出。
“公子,天水山那邊好像有動靜。”連數說道。
“動靜,要是沒有動靜纔是要奇怪的。”那清朗公子即墨連一依窗而立,含笑說道。
“我們不過去嗎?”
“怎麼會不去瞧瞧那熱鬧呢!不過對了,那個女人怎麼樣了。”
“已經脫離生命危險,還在昏迷着。”
“讓認照看着她,我們去瞧瞧。”
“是,公子。”
“連數啊,用的着這麼規矩嗎?”
“屬下只是屬下而已。”連數一本正經的說道。
即墨連一撫額無奈的說道:“你用的着這麼一本正經嗎,不知道誰剛來這裡的時候還沒對本公子這規矩。”
連數像是沒有聽見即墨連一的話一樣。
“巖,怎麼了?”藍楓宇看着突然停下腳步的百里巖問道。
麒麟玉又開始閃爍着灼熱的溫度,他的心口莫名的疼痛,那種窒息的感覺,是他從沒有體會過的,他的心爲何有那麼的不安。
“怎麼樣了!”寒夜擔心的問道,
“還是行,如若不是他的心脈處有什麼護着,他現在恐怕已經……”歐陽煊的話沒有說完,寒夜也知道什麼意思。
“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是不是公主。”寒夜說道
“你是說護在他心口的那股莫名的的東西。”歐陽煊擡頭看向那片天空。
“當年,殿下將你們救回來,沒有人以爲你們還活着,可你們還是活着了,好好的活着了。”
“你不知道。”
“他當然不知道,知道的認並不在這裡。”玉的聲音從他們頭頂傳來。
“你是誰?”歐陽煊警惕的看着他。
“不認識我,很正常,畢竟本公子可沒有再你們面前出現過呢!”
“大人,你在說下去,他們直接和你拔劍相向了。”斬從她身旁現身。
“小心被主子知道,還有被另外兩位大人知道,後果可不好哦!”
“主子。”歐陽煊說道。
“不過能否解釋一下怎麼回事。”玉落在他們面前。
“你還沒有說你是誰?”
斬直接扔給他們一個玉佩,歐陽煊的臉色變了變:“這是……”
這塊玉佩代表着殿下身邊另一股力量的人。
“怎麼知道了?”
“你來這裡做什麼?”
“你說做什麼?麻煩說一下,那個人是不是當年主子救回來的一個。”
“是。”
“那就遭了。”玉沉吟的說道,飛雖然沒有說清楚當年的事,但他也知道當年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主子救回來的那些認跟主子的關係不簡單,他們不能出事,一旦出事有可能會連累到主子的身上,雖然這些都只是他們的猜測,可就憑這些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怎麼了?”斬也莫名的看着他。
“斬通知飛,讓他來這裡一趟,要快。”飛比較清楚當年的一些事情,他在這裡應該會有什麼辦法。
“是。”
“但願我們的猜測是假的,不成真,不然真的會有事的。”玉低聲說道。
“猜測,什麼猜測?”歐陽煊發問道。
“你不用知道,但南告訴你他絕對不能死,絕對不可以死,包括你寒夜。”玉凝重的看着他。
“我不會死的。”寒夜冰冷的說道。
玉的心思有些煩躁,聽到他的回答,他也知道,他會做到的。
墨嵐眼前全是七年前的畫面,鮮血與死亡,空洞與絕望,無邊無際的鮮血與黑暗,心好痛,她從想過有那麼一天,而當這一天開始的時候,她才知道,她真的很在乎,一次失去,再一次失去的無能爲力壓迫着她,她不甘心,就這麼看着他們就這麼消失在她的面前,不會就此結束的,她不甘心,他們不會死的,不會。
當血液的燃燒和靈魂的消散,生命的復甦,那一刻她沒有絕望,她在笑,只要他們還活着,沒有比這些更重要的。
她聽不到任何人的聲音,只是看着他們活下來,只要活下來就好,那怕是以她的生命爲代價。
她最後還是沒有完全成功,不要,她不要他死,不要他死在她的面前,她已經承受所一次失去親人的痛苦,她不要再一次失去,不要。
“好好活下去。”
眼淚順着墨嵐的眼角滑落,痛,真的好痛,可是那痛卻永遠沒有心裡的痛更痛,有什麼要從她的心裡消散,不要,不可以,她掙扎,她反抗,不可以,那種窒息的絕望她不要,她不要,她要他活着,活着。
鳳鳴劍陡然出現在她的手中,強大的力量衝向前方,而那個方向正是大祭祀所在的方向,他沒有想到她都如此了,她的身上還能涌現這麼強大的力量,措手不及,竟然被她傷了,至於他身邊的人,有人直接從這股力量下重傷和死亡。
“她的實力果然超乎想象,如果不是出奇不意未必能夠以她來祭祀。”伊恩拭去嘴角的血跡說道。
大祭祀壓下從喉嚨裡涌出的血腥平靜的說道:“她就是在厲害,那些人就是她的弱點,她就是輸了。”
“大祭祀說的沒錯。”心軟可是會要了人命的。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墨嵐已經睜開眼睛,箏兒她們擔心的心有些落了下來,不過還是有一半懸着。
眼淚落在了鳳鳴劍上,引起了鳳鳴的嗡鳴。
“我沒事。”墨嵐對着鳳鳴劍無聲的說道。
再一次看到那些,曾經的絕望,從沒有消失,但她也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祭祀嗎,也並不是不可打破的。
她還活着那就證明着,她曾經一命自己的性命爲代價的祭祀並沒有完全成功,比之她當初可是還是有差距的。
剛開始她沒有深想,現在仔細觀察起來,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根本就是不一同一類型的,當然同樣是祭祀自然還是有相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