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星月被陣法崩潰的衝擊波震得兩眼黑,手腳軟,險些將手上提着的尼克頓特鬆開,好郭星月素來堅韌,硬是咬緊牙關向上狂衝,總算是飛出了陣法崩潰的影響範圍之外。當郭星月停下來時,現自己處了一片沙漠的上空,而剛纔還猛烈爆的陣法空間崩潰卻已不見了蹤影,剩下的只有一片死寂的沙漠。
郭星月提着重傷的尼克頓特緩緩地落向沙漠,還沒等到落地,郭星月忍不住又猛噴出一大口鮮血來,手一鬆,將尼克頓特龐大的身軀仍了沙地上,管已經離地不遠,也把重傷的白蛟疼得忍不住罵了出來:“臭小子,你不會輕一點啊!疼死老子了”
郭星月剛纔不過只是被陣法崩潰的餘力擊了一下,但也受了重傷,好郭星月道魔佛三修,**極爲強橫,否則只怕是性命不保,聽着尼克頓特那哼哼唧唧,郭星月也懶得理他,手訣一揮,從儲物戒指取出一枚歸元丹服下,又從儲物手鐲取出一大塊冰晶鑽隨手扔給了兀自罵罵咧咧的尼克頓特,自己盤坐沙漠上開始閉目調息。
良久之後,郭星月睜開眼,站了起來,入眼就看見一個一身白衣、蛟頭人身的高大漢子正張開大嘴看着他,那副表情似乎笑,不過看起來比哭好看不了多少。郭星月當然明白麪前的這位就是尼克頓特,只是看見這傢伙一臉苦笑的樣子不由地一樂道:“恭喜前輩脫困而出。”尼克頓特嘴角一撇怒道:
“恭喜個屁,老子一身的修爲去了七七八八的,沒個幾千年怕是沒法恢復了,他***,黃帝,老子跟你沒完!”
黃帝?怎麼面前這位也跟黃帝扯上關係了,再聯想到蚩尤也自稱與黃帝有仇,郭星月不由地好奇地問道:“請問前輩,這黃帝是何許人物,莫非與前輩有仇?”尼克頓特根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支支吾吾地說道:“這個嘛,以後你飛昇到仙界自然會知道的,不提這個了,小子,老子要走了,你要跟老子走嗎?”郭星月見尼克頓特不肯說,也懶得再追問,想了想道:“前輩請自便,下還想到處走走,看能有何收穫。”
尼克頓特也不勉強,搖了搖頭道:“小子,這裡危機重重,你小子雖然懂陣法,但就你這修爲估計也不可能有啥收穫,既然你想留下來,老子可就先走了,將來有機會到妖界可到小重天來找老子。哦,對了,這匣子是剛纔那個陣法得來的,估計是仙器,老子修的是妖,要這玩意兒也沒用,就留給你。老子走了,你小子自己保重。”尼克頓特隨手將黑匣子扔給郭星月,飛昇而起,沖天直上,轉眼間便走得沒影了。
郭星月將手上的黑匣子仔細地打量了一番:這整個黑匣子恍如渾然一體,通體黝黑亮,閃爍着點點的星光,入手沉重,神識的掃描可以現其蘊含着強大的能量,雖然郭星月不知道這是何種等級的仙器,但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是件極其珍貴的仙器,郭星月用神識黑匣子上來回掃描了幾遍,終於現黑匣子的一個角上有着一個小型的封鎖陣,但郭星月用螺旋真元試了幾次都沒法破開這封鎖陣,有心用天火來破開陣法,又擔心不慎將整個黑匣子毀壞,只得作罷,隨手將黑匣子收入了儲物手鐲。
郭星月站沙漠上,放出神識四下察看了一番,現自己的神識幾乎處處受阻,根本探不出多遠,似乎這片沙漠上處處是陣法結界,到處是陣法陷阱。郭星月不由地皺起了眉頭,對於是否要繼續走下去也不禁有些動搖,但郭星月畢竟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既然來了,沒有探明白這太古密境的真相,他是不打算罷手的,至於風險,郭星月認爲憑藉着天火的威力不濟也能自保,便隨意選定了一個方向向前走去。
這一片沙漠極其詭異,看不見太陽卻光線充足,整個沙漠處處是陣法陷阱,除此之外既看不見動物也看不見植物,完全是一片的死寂。郭星月憑藉着神識的強大避過了開始的幾個陣法陷阱,可沒走出多遠就一頭撞入了一個陣法結界。以郭星月超出大羅金仙的神識能力也沒有現這陣法結界的存,只覺得眼前一亮,人已出現了一個大草原上,這個大草原的心有一座高山,山勢峻峭,山頂上處處積雪,而進來的陣法結界卻已無處可尋了。
郭星月所處的地方大草原的邊緣,背後卻是一片的咿空,郭星月試着將神識探入虛空,卻現神識被完全阻擋住了,根本探不出去,又試着調動天火,將一小團天火射入虛空,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天火虛空飛進飛出卻沒有遇到任何的阻擋,郭星月明白這片虛空絕對不是陣法的陣眼所,而真正的陣眼應該那座高山之上。
郭星月的神識無法看穿這陣法的結界何處,便知道這陣法絕對不簡單,不敢大意,放出飛劍,慢慢地向高山走去,一路上倒也沒遇到任何的阻礙,順利地來到了山腳下。剛到達山腳下,郭星月的神識立刻察覺到山頂處有一個超強的存,雖不知是何方神聖,但這個存的強大郭星月的印像只有蚩尤能與之相比,這一現令郭星月心一緊,站原地戒備着,不敢輕易上山。然而山上卻飄下一陣柔和的聲音:“哪位仙友來了,還請上來敘敘。”郭星月見對方已經現了自己的存,性大大方方地踏上飛劍,飛上了山頂。
山頂處處是積雪,一個長鬚飄飄的年模樣的男子正站雪地上,一身的青衣顯得極其的飄逸,郭星月除了感覺到對方的強大威壓外,根本無法看出對方的修爲,但心很清楚對方的強大是自己所無法抵擋的。郭星月恭恭敬敬地行禮道:‘晚輩盤古星修真郭星月見過前輩,請問前輩如何稱呼?”
青衣人看見郭星月不由地一怔,似乎沒有意料到來到這裡的竟然是個修真者,剛纔那青衣人察覺到有人山底下用神識掃描,神識之強大比之仙君也不過略低一線,憑經驗以爲來者必定是仙界的仙君一流的人物,而待郭星月已踏上飛劍,運轉螺旋真元力時,這青衣人已察覺出來人的修爲並不高,待郭星月出現他面前的時候立刻看出郭星月不過僅僅是個修真者而已。
而且現郭星月並不是個純粹的修真者,其真元極其詭異,似乎除了道、魔、佛外似乎還有妖族的能量,這完全超出了他所知的修練體系。此時見郭星月行禮問訊便笑着說道:
“老夫乃是仙界一散人,小兄弟管直接叫老夫乾元好了。”
停了停又道:“小兄弟好怪異的真元,嗯,神識也很出衆,不錯,將來的成就必定驚人,老夫很是期待。”
“前輩謬獎了,晚輩慚愧。”
“呵、呵,年輕人謙虛是好事,但過分謙虛可就要不得了。”
“前輩教訓的是,不知前輩因何事此地,可有需要晚輩效勞之處?”
“哦,老夫來此地是要取一樣東西,嗯,小兄弟既然能獨自來到此地,必然是精通陣法之人,或許真能幫得上老夫的忙也不一定。”
“前輩請說,晚輩樂意效勞。”
“好,你且跟我來,無論事成與不成,老夫都有重謝。”
“請前輩領路,晚輩樂意效勞。”郭星月並不是個矯情的人,面前這青衣人絕對是仙界的大人物,他所拿出手的絕對不會是一般的東西,郭星月雖不貪心,但別人自己主動要送好東西給他,他自然也不會客氣。
乾元領着郭星月徑自向後山走去,來到一個山洞前。這山洞的洞口不大,洞外是一小塊平地,地面上有着明顯被破壞的痕跡,郭星月一看就知道:這平地上原本佈置有陣法,但已被破除了,想必是這青衣人所爲。
郭星月破除那個湖底仙陣的時候就知道,這些強大的陣法一般都有針對神識掃描的設置,不敢大意,深吸了口氣,按照佛宗功法運轉神識,慢慢地探向洞口,果然不出郭星月所料,神識剛探到洞口便被陣法猛然擊打了一下,饒是郭星月早有準備,也被這一擊打得頭腦暈,站立不住,如果不是一旁的青衣人一揮大袖送出一股柔和的力道將郭星月扶住,郭星月必定就此滾下山去。
郭星月站穩了身體,長出了口氣道:“乾元前輩,這陣法好生厲害,似乎不是仙陣。”
“不錯,這陣法確實不是仙陣,應該是神陣,不過據老夫的推測,這僅僅是簡單的一種神陣。”
郭星月一聽,不由地傻了眼:如果是仙陣的話,自己或許還能憑藉着天火的威力來破除,可現面對的是仙陣,這又該如何解決呢?郭星月不由地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