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晦朔真丟了?”王堯茫然看向華駝。
“額……,如果他不在你那兒,好像……是能……這麼說。”華駝也茫然瞅着王堯。
“你……你特麼不是說晦朔一定不會丟的嗎?”王堯瞅着華駝,火氣開始騰騰地冒了出來,這特麼什麼老仙,做事太不靠譜了!
“我什麼時候說他不會丟了?我只是說人販子不會要他,他在雲嶺瞎逛,走迷路了,掉山下了,什麼可能都有……”
“不行,我得去雲嶺找他,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你特麼……你特麼先把一萬塊錢還來。”聽到華駝的話,王堯頓時沒法淡定了。
“哎呀,你着急什麼?這麼多天都過來了,晦朔假如死了,你現在再去找也沒用,倘若沒死,也肯定不急着這一天兩天的,你特麼跑昌盛大學門前做什麼來了?”華駝頓着腳叫道。
“額……是啊!勞資來昌盛大學,不是……”王堯眨巴了一下眼睛,自己來昌盛大學可是找種子選手來了,特麼的對付叫獸也着急,找晦朔也着急,他都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
“你趕緊辦你的事,晦朔的事情我託一下安保科的人,他們有特別通行證,進出雲嶺不麻煩,我讓他們替你去找找晦朔。”華駝說道。
“管不管用?”王堯還是有些不放心。
“人乾的就是安保工作,找人算是專業,比你去指定管用。”華駝說着話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馬股嗎?和你說件事兒,婚管科小王開會時帶着的那和尚朋友,你知道吧?……”
王堯見華駝在那裡忙乎開了,轉念一想,自己現在跑去雲嶺,也是白瞎,倒不如叫安保科的馬股跑一趟了,這般想着,便又定下心來,精神力開始進入昌盛大學。
此時已經是清晨,教授們懂得養生的不少,一個個地都已起牀開始晨練了,王堯的精神力在昌盛大學轉了不久,只見他眼睛一亮,轉頭衝華駝一揮手,自己一馬當先進了校園。
兩人在校園裡鑽了一陣,終於在一個操場上堵住了兩位正在慢跑的中年男子,王堯跑上前去,揮手攔下了二位。
“兩位好,我們是花都電視臺,擡擡就明白欄目的……”王堯一上去便首先介紹自己。
“電視臺的?什麼欄目?”兩人停了下來,狐疑地看向王堯。
“是這樣,擡擡就明白這個欄目是我們電視臺剛開發的全新欄目,是一個辯論性的知識類節目,主要目的是通過辯論的方式,向廣大民衆傳遞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和世界觀。”
王堯早已打好了腹稿,說的流利至極。
“搞節目,應該和校辦聯繫吧?怎麼直接找上我們了?”兩位依舊皺着眉頭,高個子的張口問道。
“是這樣,我們這個節目第一期已經邀請了貴校的楊全星教授作爲嘉賓,楊全星想必兩位也知道,最近還是比較火的……”聽見王堯說電視臺邀請了楊全星,兩位的臉色明顯不好看了。
“既然你們已經邀請了他,還來找我們做什麼?”兩位臉色一黑,轉身就要走。
“別啊……楊全星是主賓,可我們還打算邀請一些神秘嘉賓,與楊全星在電視上展開辯論,議題不限,只要不違法,說什麼都沒關係,你們如果對楊全星平時的一些觀點有看法,就可以……”
聽着王堯在那裡解釋,兩位聽出了一點門道出來,雙雙又站住了。
“你是說,和那楊全星當面辯論?”矮個子皺眉問道。
“不錯,爲了給楊教授一個驚喜,我們的神秘嘉賓全部是節目組私下來邀請,不通過正常程序去走,極大程度保證嘉賓出現的突然性和話題的尖銳性,我們希望能給楊教授一些比較大的考驗。”
“真的什麼話題都可以?”矮個子接着問道。
“當然,只要不違反人界法律,向觀衆宣揚黑惡醜、黃賭毒、三俗之類的東西,都行。”王堯連連點頭。
“咱們教授怎麼可能說什麼三俗?”矮個子不屑地搖了搖頭,他轉臉和高個子對視了一眼,又轉頭看向王堯。
“你們電視臺就打算請我們兩位過去?”
“不是,我們的想法是,昌盛大學,只要想和楊全星辯論的教授、講師都可以過去,我們一次錄製,分期播放,時間上沒限制,大家可以敞開了辯。”
聽了王堯所說,兩位又相互看了看,結果那高個子竟緩緩搖了搖頭。
“對不起,我們都是做學問的,沒興趣去和人辯個高低。”高個子說着話,意味深長地看了看矮子,又打算轉身離去。
“你確定就說不過楊全星?話題由你選呢,你怕什麼?”矮子畢竟和高個子是好友,立刻猜到了高個子心中所想,站在那裡揚聲問道。
“不是說得過說不過的問題,關鍵是我不習慣大庭廣衆的,叫別人看笑話。”高個子緊地搖頭。
“沒關係,沒關係,拍完後如果你覺着不滿意,我們可以不播放,你們滿意的,我們再播,那楊全星是主賓,我們主要是想表現楊全星被問倒時的尷尬勁兒,不會爲難你們的。”
王堯聽了二位的交流,哪裡還猜不出這高個子是怕辯輸了出糗呢,當下趕緊給兩位寬心,什麼拍電視?不過就是忽悠兩位去對付叫獸,別說他們不滿意的播不出去,滿意的也不會播出去。
“額……拍完了,你們真會聽我們的意見再決定播不播出?”高個子站住了腳,臉上兀自有些不相信。
“當然,我們事先可以籤協議的。”王堯瞪着眼睛說道。
“這樣啊?我怎麼感覺你們像是刻意針對那楊全星似的?”高個子依舊皺着眉頭,有些將信將疑的意思。
“誰叫他有名呢?現在觀衆不是最喜歡看名人出糗嗎?我們這樣的人,出不出糗的,觀衆也不在乎。你說是不是?”王堯笑道。
“我們可與你不一樣,我們可是教授,還是要注意一點影響的……不過……你們的想法倒也有趣,有點……壞壞的。”兩位明白了過來,臉上都露出會心的微笑。“那……協議什麼時候籤?”
“這兩天就會有人和你們聯繫,你們最好多發動一下,能夠多請幾位去參加辯論,這樣話題豐富一點,我們也好多剪幾集出來。”王堯說道。
“人倒是沒問題,可是……這……費用咋算的?我們平時上一堂課可就好幾百了,這參加辯論,應該出場費不低吧?”矮子突然問道。
“不低,絕對不會低,我們這節目費用還是有保障的,畢竟臺裡想把我們這節目打造成明星節目,你們放心,我覺着高了不敢說,一人一千還是沒問題的,當然得出了鏡纔算,沒出鏡就只有車馬費了。”
王堯眨巴着眼睛,費用這事他還真沒去細算,畢竟去奮鬥區十字口找零工,也得按市價掏錢的,這幫大學教授更是如此,他只能先含糊着糊弄下來,不過也留了個藉口在那裡。
到時候真沒錢,就說節目給斃了拉倒,總之真幹掉了叫獸,這幫傢伙能不能找到自己,還另說呢。
“一千?”那矮子皺起眉頭,似乎有些不太滿意,結果高個子倒在那裡點了頭。“可以,其實真能教訓了楊全星,不給錢我也願意。”
這裡王堯留下了兩位的電話號碼,兩位又要王堯的號碼,王堯也不管華駝願不願意,直接就把他的號碼報了出去。
王堯、華駝辦完了事,悄悄出了昌盛大學,華駝也覺得王堯這點子不錯,最瞭解敵人的,往往就是敵人身邊的人,用叫獸身邊的教授對付叫獸,這一招確實高明。
“你咋知道這兩位一叫就能答應的?”華駝兀自還有些迷惑。
“我用了感應,聽見兩位一邊跑一邊在那裡罵楊全星呢,一個罵他生活作風不好,一個罵他沽名釣譽,你想,這叫獸本是獸類,哪裡知道什麼人情世故,在學校裡得罪同行,可不是必然的。”
王堯向他解釋,華駝聽了連連點頭。
“華股,我馬上得去彩都,請一位重量級的種子選手過來,這位到了,咱的行動就可以開始了,麻煩你找人幫個忙,弄些協議出來,和剛纔兩位聯繫一下,把協議給簽了。”王堯又說。
“我×,你和奚大嘴巴要對付月老,怎麼整的都是我的事情似的,勞資就是一醫生,你叫我弄什麼協議?勞資也不會弄啊?而且還得冒花都電視臺的名,這特麼可是犯罪的事情。”
華駝一聽又不樂意了,只是覺着麻煩。
“你不會,不能找辦事處的老仙幫忙嗎?”王堯道。
“我們辦事處又沒有法律科?你這協議誰會弄?我們對電視臺又特麼不熟悉。”華駝瞪大了眼睛。
“沒有法律科的,文教科的朱股、王股咋樣?”王堯提醒他。
“拉倒吧,叫兩位之乎者也還行,你叫他們弄協議,還是假的協議,這不扯淡嗎?”華駝把頭搖的撥浪鼓似的。
“那個……諾,這是韋大發的號碼,他是大發地產的老闆,手下指定有律師,你找他也行,韋大發應該不忌諱什麼真假,就說是我介紹的,爲了救甄懷想得點子。”
王堯聽他說的也有道理,便把韋大發的號碼給華駝。
“我×,勞資最懶得和有錢人打交道,你還是另請高明……”華駝嘰裡咕嚕的還在那裡不願意。
“那你把一萬塊錢還來,勞資自己找人!”王堯也火了。
“額……好吧,勞資特麼上輩子欠了你的。你小子趕緊滾蛋!”聽見王堯管他要錢,華駝也慫了,只好不情不願地答應了下來。
“晦朔那裡有了消息,記得通知我。”王堯見他應下了,當即交待了一聲,就匆匆和華駝道了別,乘地鐵往機場趕。
他安排華駝的事情已經不少,也不知高、矮兩位能發動多少教授,人多了可夠老頭子忙乎一陣的,再者說,他還得照顧奚大嘴巴、尋找晦朔,無法分身,所以王堯只好自己花點錢乘飛機去彩都。
那晦朔到現在音信全無,八成是沒啥好結果,幸好這錢在自己手裡,反正晦朔也用不上了,不如就爲消滅叫獸做了貢獻吧,總歸是做好事啊,也算是晦朔作爲一個騙子最後對社會的回饋了。
王堯心裡想着,不自禁的覺着鼻子有點酸酸的,那晦朔的形象在他眼裡晃來晃去,總也不消停。特麼的,在一起呆出感情來了,幸好時間不長,要不真得像死了兒子似的傷心呢。
花都到彩都的飛機很多,幾乎每半小時就一班,王堯買了票,不久就上了飛機,飛機確實快,三個小時多一點就到了彩都,都快趕上仙人瞬移的速度了。
下了飛機,王堯先搭了機場大巴趕往彩都唐美鳳居住的小區,在那裡用了一陣感應,發現沒有唐美鳳的蹤跡,估計這位應該是搬去祥雲,和那鰥者倪震閭共同生活在一起了。
當下王堯乾脆打了一車,直接趕往祥雲,他既要趕時間,手頭又有錢,晦朔還不在了,王堯花錢可就有些大手大腳了,到了祥雲市倪震閭所住的美滿小區,再次使用仙術“感應”,開始搜尋唐美鳳。
卻不料王堯找了半天,兩百多萬的靈力,200、200的刷刷往下掉,好幾萬眨眼就沒了,別說唐美鳳,連倪震閭的蛛絲馬跡也是一點都沒有,這下子,他也有些納悶了,這鰥者究竟能跑哪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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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堯耐下性子,找小區裡捏着小收音機,逛蕩的老頭問了問,方纔知道,倪震閭和唐美鳳相好之後,就把美滿小區的房子賣了,應該是在附近山裡買了套別墅,可究竟在什麼地方,老頭也說不清楚。
畢竟倪震閭在小區裡也算是知名人物,老婆死的太多,誰都對他有些印象,老頭說起他來,記得還挺清楚。
“……就前兩天,最多三四天,要不就是五六天前,和新相好一女的把東西打了包,一小車、一大車,全給拉走了,我和你說,姓倪的那人不地道啊,突然襲擊,悄悄地就走了,誰都沒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