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淺在蘇軍鐸面前細細的想着賀經年,不知道爲什麼,即使那樣被賀經年羞辱,她也斷不了喜歡他的念頭。
雖然看着她似是放棄一樣,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每夜入睡,每天閒暇,都會想起他。莫莫看在眼裡,哀嘆着蘇淺淺你完了死在一座冰山手裡了,卻鼓勵她繼續加油。
莫莫知道蘇淺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連綿不絕的死纏爛打,打蛇隨棍上是她最擅長的進攻方式,賀經年……說不定,還是可以攻克滴!
“哥,我還是喜歡他,雖然他說我不配。可是哥,有誰註定一定配得上誰呢?所以,如果我不加油不堅持,才真的不配。哥,祝我成功吧。”
照片上,蘇軍鐸溫煦的笑容依舊。
蘇淺淺重整旗鼓,整裝待發。經過一夜深思熟慮,她決定採取曲線救國,不,曲線追夫。特地找了江揚見面。
江揚何等機靈,蘇淺淺尚未說話,就笑嘻嘻的說:“蘇醫生是要我幫忙撬開隊長的情竇是不是?”
情竇?蘇淺淺忍着不伸手摸手上的雞皮疙瘩的衝動點頭,一個武將那麼文藝,實在有點讓人受不了!
江揚得意一笑:“可以!我覺得,也就你可以鎮得住我們隊長了!”
蘇淺淺一喜,趕緊道謝:“謝謝江揚!”
江揚細長眼睛一眯,手指輕輕敲着桌面:“不過……”
蘇淺淺趕緊問不過什麼。
結果江揚眼珠一轉:“不過,你要給我你的號碼,還有你那朋友,叫什麼什麼莫莫,還有那個和你一起演出那兩個小子的號碼,萬一我有事找不到你,打給他們也多個機會找到你對不對?我可是很希望老大趕緊請我們喝喜酒的!”
蘇淺淺聽着,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可就是沒聽出來,反正江揚一個特警副隊長不可能做什麼壞事,蘇淺淺點點頭,就把號碼給了江揚。江揚除了把自己號碼給了蘇淺淺,還把賀經年辦公室號碼,孟軍號碼一起給了蘇淺淺,最後還奉送了賀經年公寓地址,這麼一來,蘇淺淺更加不疑有他。
誰知道,江揚的
狐狸心可是另有打算?
再說。
有了江揚做內應,蘇淺淺頓時信心百倍,雄赳赳氣昂昂的跑去吃了一大碗拉麪,更覺得精神抖擻,足以迎接任何挑戰了!
沒幾天,江揚就給蘇淺淺去了電話。
“蘇醫生,”江揚的聲音有點着急,沒了平日裡的狐狸味,“隊長感冒,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老是咳嗽,咳得很厲害,去做了檢查,又不是肺炎。我急了讓他聞你給他的那些藥袋子,咳嗽果然緩了下來。你說,是不是舊傷復發了?對了,那些藥袋子的藥味很淡了,要不要換?”
蘇淺淺心疼的不行,確定賀經年在家休息,趕緊請了假,匆忙抓了藥就往賀經年公寓奔去。
跑到賀經年公寓門口,“正巧”,江揚要離開,江揚朝蘇淺淺使了個眼色,對裡頭喊:“隊長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蘇淺淺感激的對他笑笑,趕緊進門。
悄然走進門,蘇淺淺顧不上仔細打量,匆匆掃了一眼,直奔廚房,兩居室,廚房還是挺好找的。
廚房很整潔,一眼望過去,竈臺也好,抽油煙機也好,消毒櫃,冰箱,碗櫥什麼的樣樣齊全,再看調料,鹽油醬醋似乎也都齊全,就是不知爲什麼,讓她有種冷清的心酸感。
這時傳來一陣咳嗽聲,蘇淺淺放下手裡的東西,趕緊朝聲音來源的房間去。
房間門沒關,蘇淺淺看見了半躺着的賀經年。穿着棉質睡衣,衣領處兩個釦子沒扣,微微敞着,露出結實的小片胸膛,泛着光的小麥色肌膚硬是透出成熟男人性感的魅力。
一陣劇烈的咳嗽,賀經年咳得有點蜷縮着身體,才能適應那種劇烈的咳嗽。
不過因爲下水救了個落水者,初秋天氣,水有些涼,上來就有些着涼,沒來得及及時換下溼透的衣服,鼻塞之後咳嗽瘋狂而來,沒有支氣管炎沒有肺炎,就是咳,咳得他腦袋都有點暈,好在這幾天沒什麼任務,他在江揚等人強迫下在公寓休息。
蘇淺淺趕緊過去,把賀經年扶坐起來,咳意一下子就輕了不少,手上的藥包再放近
他的鼻子,深吸,頓時藥香瀰漫,身體輕鬆。
賀經年在一陣熟悉藥香味傳來就已經突然清醒,倏地睜眼,看見蘇淺淺,劍眉一皺,還沒說什麼,一陣咳嗽又來。
蘇淺淺冷靜的在賀經年後背幾個穴位上按揉着,同時把一個藥包放進賀經年手裡,說話乾脆利索:“聞着。”
賀經年覺得後背幾個地方突然酸酸脹脹的,剩下的咳意也很快下去了。
蘇淺淺鬆了口氣,把賀經年輕輕放下,把毯子蓋到他胸口位置,心疼的說:“你看你,不說要好好將養身體嗎?怎麼還好不利索?”
腦袋的嗡鳴和少許迷糊褪去,賀經年舒了口氣。
耳邊又是蘇淺淺輕柔的聲音:“沒事,能好。”
賀經年一怔,他似乎聽到了……心疼的感覺,蘇淺淺在心疼他?這個認知讓他很不舒服,明明是要拉開距離,爲什麼反而讓她更近了一步?
蘇淺淺鬆了口氣,才發現賀經年牀頭櫃上那個相框,那是個……女人,很美麗很恬靜的女人。
不由得心裡一怔,不讓她愛他,就是因爲她嗎?
強迫自己忽視相框,蘇淺淺急急跑去廚房,給賀經年熱中藥,她讓藥房煎好的,現在有點涼了。
蘇淺淺端着冒着熱氣的中藥進來,賀經年沉默許久,終是吐出兩個字:謝謝。
蘇淺淺笑眼彎彎,如花開美麗。
賀經年想說,你怎麼在這裡,你來這裡做什麼,趕緊出去,我不需要你幫之類,可終究,說的是謝謝。
喝了藥,蘇淺淺讓他睡一下,自己就在這裡,儼然一副非留下來照顧他的樣子。輕掩上房間門,蘇淺淺在客廳給他做幾個藥包,來得匆忙,給賀經年用的那個不過是匆匆裹起來而已。
賀經年劍眉微蹙,話在嘴裡翻騰幾次,賀經年想,算了。
只是,擡手,把相框拿起來,放入了抽屜中。
這一覺賀經年睡得很舒服,醒來時天色已經微暗。
坐起來,外面隱隱傳來一些聲響。賀經年披了件外衣,走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