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的高喊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畢竟在這酒樓之中讓人給自己拿個碗而已,常見無比,倒是那華貴男子與乞丐引得酒樓內滿座皆疑。
在他們看來,男子如此衣着華貴,定然是上家之人,爲何卻又要與乞丐走在一起,還如此攙扶那乞丐?
以這男子的衣着來看,若是出生在廣陵城之中,不會默默無聞,想來是那方剛剛出門歷練的公子哥好心吧。
想到這兒衆人也沒在多想,繼續夾菜喝酒樂了起來,酒樓這種地方來人人本來就多,吵鬧之下那華貴男子皺起了眉頭,想說些什麼卻還是住了嘴,沒有開口。
身旁的乞丐看了他一眼,輕聲道:“公子,現在不比在家裡,還請公子忍耐一下,他們越吵越好,反正我們是來探消息的。”
華貴男子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走到了掌櫃面前,眼神直視掌櫃,語氣頗爲傲氣的問道:“可有雅座?”
“公子,咱們這兒是普通的酒樓,沒有雅座,倒是二樓有幾個靠窗戶的位置略微安靜,您要是喜歡我讓人帶您去?”掌櫃的笑着放下手中記賬的筆,出聲問道。
“算了,隨便找一張桌子坐吧。”華貴男子嘆了口氣說道,他的確想要一處安靜的地方休息,但既然是來酒樓探消息的,太安靜可就不好了。
“那敢問公子可需要點兒什麼?我們酒樓最近進了些新貨,就連堪比真仙的三品妖獸肉都有,要嚐嚐麼?”掌櫃的笑問道。
華貴男子眼中神色一變,出聲道:“不,給我來一壺好酒,再來些普通的肉食即可。”
“行,一壺百醇仙加上兩斤上等牛肉如何?”掌櫃的再次問道。
“好。”
“上菜。”掌櫃的笑了起來,對着一旁的下人吩咐道。
“好嘞掌櫃的,客官您請坐啊,稍等我去給您拿酒。”店小二十分熱情的招呼道。
一切都如同普通客人進入酒樓點的吃食一般,華貴男子也沒有露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來,彷彿就是一個剛剛出門遊歷的公子哥一樣。
但是他身邊那乞丐男子卻不同了,身上氣息如同紅日一般熾熱無比,遠遠的就能夠感受到那男子身上的氣息,絕對是一名真仙境的高手,雖然或許在其他地方真仙境只是上不了臺的普通仙人,但是在廣陵城這片地方,真仙境可是除去金仙最強者,而且廣陵城周圍上萬裡,除了江庸好像還沒聽說過其他人踏入金仙的消息。
最爲重要的一點,那江庸絕對還沒有突破金仙境,至於爲什麼,當然是蘇牧從他身上感受到的氣息。
那江庸焦急的從樓閣奔襲而出,體內氣勢全露也未曾壓迫到自己,而紫薇使者只是稍稍皺眉,那氣勢就如同一道大山壓塌在他們身上一般,無可比較。
所以蘇牧可以確定,那江庸要麼就是在隱藏自己,要麼就是還沒有突破金仙境。
蘇牧估計後者機率大一些,畢竟他也是個父親,女兒面臨危險自己定然會全力爆發,氣勢沖天,什麼隱瞞不隱瞞的,都會在瞬間拋之腦後。
而且看那男子的打扮,蘇牧簡直無法想象一名真仙爲什麼會淪落如此,即使在怎麼的落魄,真仙境強者也絕對有着讓自己活下去的能力,因爲以真仙級別的實力只要不進入三十三重天任何一重,只待在地仙界那是絕對足夠了的。
當然,蘇牧第一次看到這兩人還在被別人追殺,或許也是因爲這一點才淪落如此吧?
沒在多想,蘇牧快速吃完了桌上的菜品,將把自己泡在酒裡暈乎乎的金蛇抓起來房間右手袖中結了賬就離開了。
他想要出城找一處地方修煉,在城內修煉的話引起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即使有黑皇留給自己的隔絕陣也不一定能夠完全的隔絕隱蔽。
蘇牧出了廣陵城,來到一處山崖中心的洞口處,這裡從外面看很難發現什麼蹤跡,而且位於山崖中間,可以說是一處懸浮在空中的洞府,蘇牧見狀當即進入洞府之中,手中靈氣不斷的凝聚着。
洞外草木蔥綠,藤條無數,這個洞內很有可能存在什麼巨大的蛇類生物,由不得蘇牧不謹慎。
蘇牧如今的實力可不足以在地仙界橫着走,一切都需要萬般小心才行,若是大搖大擺的進入洞府,萬一裡面存在什麼堪比真仙的三品妖獸,那豈不是死的賊冤?
蘇牧自問實力若是全盤托出定然能夠勝過一名普通的兩品乃至三品真仙,但那又如何,若是不小心被洞裡面的什麼妖獸一巴掌拍死了怎麼辦?到時候任你萬般手段皆無可奈何。
進入洞內,蘇牧仔細的查看了一番,這的確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山洞,並沒有什麼生物活動的跡象,洞也不是很大,只是一個十幾平米的小山洞,往裡面走幾步就沒有路了。
蘇牧將夜明珠從戒指內取了出來,鑲嵌在了牆壁上給自己照明,隨後取出黑皇留下的陣法,學着黑皇的樣子布起了隔絕陣。
也不得不說黑皇陣法一道的確是厲害的緊,這一道陣法若不是黑皇留下來的憑藉蘇牧自己恐怕難以將其撐起。
“一切準備就緒。”
蘇牧深吸了口氣,將洞口遮住後開始修煉了起來,他可不想被別人發現,雖然他佈置了隔絕陣法,但你要是洞口不遮住,萬一被路過的人看到怎麼辦?
山崖下方,十二名眼神通紅的男子從蘇牧下方千米處的崖低路過,徑直朝着廣陵城趕去,身上那股龐大的死氣很難讓人相信他們居然還能夠行動,還活着。
按道理來說,如此沖天般的死氣一般人早就活不了了,怎麼這些人不僅活的好好的,而且身上實力更是強大了不少。
華貴男子和乞丐男子的入城將給廣陵城帶來不少的麻煩,從哪日的追殺者就能夠看出來,不過這一切又與蘇牧沒有任何的關係,畢竟他明日就要前往紫薇帝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