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兩位聖君身上的火焰,衆人目瞪口呆,誰能想到,杜千帶來的幾個人中,居然隱藏着兩位大能。
雲邊聖主在語言方面,天賦不錯,在大陸的那段時間,極少開口,偶爾會逗弄蒯雨燕几句,已經將大陸通用語學的差不多了,雖然不夠流利,對話已經沒問題了。
心想,這時候該自己表現的時候了。從塞納域開始,自己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小人物,先是被凌綵衣嚇個半死,又被千玄子和定玄子鄙視,遇到魏無常的時候,乾脆就是無視。
隨着杜千返回大陸,一路上除了吃就是睡,更是如同隱形人一般。這樣下去可不行,自己必須要在神主身邊有一個位置,不表現一下自己的能力,怎麼可能得到一個不錯的位置呢?
雲邊聖主是在塞納域成長起來的,和聖堂域中的子弟不同,對聖堂域的認可程度並不高,自從認識了杜千,早已經將寶兒壓在杜千身上。
“爾等聽着,還不快給我家神主一個交待,否則後果自負。”說着,雙手一合,一道紅多藍少的小劍,從他掌中飛出,飛行數尺之外,已經完全透明,消失無蹤,肉眼無法看到,可它依然存在,而且威力倍增。
凌綵衣輕聲念道:“雲邊劍,看起來威力又大了幾分。”她說的沒錯,當初在塞納河邊,第一次遇到雲邊聖主的時候,他使出的雲邊劍,還是半紅半藍,只有一半融入氣血,而此時,至少已經融入了三分之二。
“見鬼,什麼鬼東西?”
“不好。”
“有東西過來。”
冥皇身後,一片混亂,冥皇和支天涯,同時躍起數丈高,連續變幻身形,臉色更加的難看了。雖說看不到雲邊劍,可他們能夠感應到隱約的氣血之力,憑着豐富無比的戰鬥經驗,硬生生的閃開了雲邊劍的攻擊。
當然,雲邊聖主並沒有傷人的意思,在杜千沒有發出指令之前,他是不會下殺手的。
雲邊劍在他的控制下,貼着地面平行飛削,專門削人的鞋底。作爲塞納域中崛起的聖主,雲邊的戰鬥經驗同樣不俗,再加上沒有全力出手,對雲邊劍的控制力更強了幾分。
十息之間,雲邊劍煙消雲散,冥皇身後的一衆武者,大半露出腳掌,整個鞋底都被雲邊劍削去。
原本站在冥皇身後的,足有四十餘人,能夠躲開雲邊劍的,不足十五之數。看雲邊聖主一副輕描淡寫的模樣,冥皇就明白,人家真的沒有全力而爲。
見鬼了,這傢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居然這麼強?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又被他自己掐滅掉。作爲頂級強者,對能量的感應極爲敏感,他發現,雲邊聖主的手段相當高明,可他身上的氣血似乎並不濃厚,別說和自己比,就連他身後的幾位法相神師,也要比雲邊聖主強上幾分。
“吾皇,此人手段奇妙,實力一般。”支天涯輕聲說道,冥皇聽了連連點頭,這與他的判斷一樣。
“好玩,我也會。”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來,蒯雨燕興奮的叫道,雙手一合,一道淡紅色的小劍,從她掌中飛出,飛行數尺,透明消失。在場的都是強者,自然都能感應到能量的變化。蒯雨燕放出的小劍,剛剛變得透明,卻因能量不足,消散了大半,再飛出十餘尺,已經完全消失了,這一次,是真正的消失,而不是能量透明化。
杜千看傻了,蒯雨燕的天賦極差,根本無法修行。別看平川城只是個小地方,畢竟她的父親是蒯尼,平川城的地下城主,又有蒯蘊茵護着,若是稍有天賦,哪怕天賦再差,用各種珍品,堆也能將她堆成一位戰靈。
明明沒有修行過,卻能釋放出雲邊聖主的拿手絕活雲邊劍,她是怎麼作到的?
“厲害,太厲害了,就算是沸騰之體,也不可能作到這種程度吧。”雲邊聖主同樣驚訝的叫道。雖說沸騰之體的孩童不多,可總能找到幾個,精心調教之後,成就肯定是有的,區別在於高低不同罷了。蒯雨燕作到的,已經不是天賦的問題,而是多了兩樣東西,過目不忘、無師自通。
這兩種本事,不能稱爲天賦,而是靈性。沸騰之體只要肯去找,總能找到一些,可擁有靈性的沸騰之體,就太難得了。
這樣的天才,千年不遇,就算偶爾遇到,不是被人直接毀掉,就是收入囊中,讓她變成自己人。
“雨燕,你是怎麼作到的?”杜千低頭問道。
“舅舅,這很容易啊,看雲邊叔叔作的,我就學着作一遍,很簡單,就是力氣不夠。”蒯雨燕理所當然的說道。
“來,跟舅舅學。”杜千興奮的說道,心念動處,一塊半人高的石頭騰空而起,這是御神術中的御物法門。杜千所學的御神術中有句話,叫作御物容易,御神難,以心念控制外物,對他的消耗極少,想要御駛生靈的神魂,難度和消耗就會上百倍的提升。
而且杜千還發現,在大陸的時候,無論是御物還是御神,消耗都要比在聖堂域之中大得多,看來凌盛火他們的猜測,的確有幾分可信。這裡纔是人類的故鄉,只要身在此間,一切都會變得輕鬆許多。
杜千控制着巨石,來來回回的飄蕩了幾圈,看得冥皇三人眼都直了,以力驅物,他們也能作到,可想要作到杜千這樣輕鬆,絕無可能。
別以爲這是在玩,控制着這麼大的石頭,隨便砸一下,普通一位戰師都未必能接得下。當然,在他們看來,以力驅石砸人,自然遠不如用靈武法相戰鬥的效果更佳。
“舅舅,你怎麼作到的,教我。”蒯雨燕扯着杜千的袖子叫道。
“用心去想,想着讓那塊石頭,按你的心意去作。”杜千指點道,御神術說難不難,杜千看一遍,立刻就學會了,可想要傳授給別人,卻從未成功過。
好半晌,蒯雨燕難過的搖頭說道:“舅舅,我學不會,石頭不聽話兒。”
“沒事,我們學別的好了。”杜千有些失望的說道,看來御神術與自己胸口上的世界意志有關,不是想學就能學會的。
“雲邊,把你所學的東西教給雨燕,沒問題吧。”杜千頭也不回的說道,與其說是商量,還不如說是在下命令。
“這……”讓杜千意外的是,雲邊聖主居然猶豫了起來。
“怎麼?有問題?”杜千不悅的問道。早就想幹掉這傢伙,若非他太過知趣,讓杜千不好意思下手,雲邊聖主也不可能活到今天。
“神主,您知道,小的來自於塞納域,能學到的東西不多,若是教給小姐,怕是會耽誤了她。”雲邊聖主說道。
這話兒至少有九成是真的,雲邊聖主的雲邊劍,是從他的某次機緣之中學到的,在聖堂域之中,只能算是末流,就算經他多次改良,也不算什麼好東西。想想就知道,冥皇這些人,剛剛將靈能轉化爲氣血,就有一小半的人可以躲開他的雲邊劍,就知道這種手段相當普通。
至於那一分假,是雲邊聖主的私心,雲邊劍是很普通,可其中有一種時間規則的雲邊劍,卻極爲厲害,這手絕活兒,不僅很難傳授給他人,雲邊自己也捨不得。
“有道理,看來得去搶點修行氣血之術。”杜千點頭說道,他自然知道雲邊聖主留了一手,那又如何,有必要在意嗎?
“杜千,你想要什麼樣的解釋?”冥皇猶豫了許久,終於決定退一步,杜千身邊的實力,超過他的想象,身份這東西,遠不如真真切切的實力更有力度。
“計劃,你們真正的計劃是什麼?”杜千問道,他也知道,不能將冥皇逼的太緊,除非自己永遠不回周山。
“你不是看出來了嗎?計劃很簡單,若是推測無誤,本皇與任迪、海蘭共同主事,若推測有誤,我們這些人等死就好,這裡的事情,讓那幾個小輩來決定。”到了這時候,說與不說沒什麼分別。
能佔到一個通過神光名額的,就不可能有笨蛋,眼前的事情,已經夠明顯了,而且李、紹、董三位已經接受了這個結果。
揹負着全人類未來的沉重壓力,也真爲難他們了。四人之中,就數喜明珠最爲輕鬆,他認定族長的話兒,一切以杜千爲主,其它的事情不聞不問。
如今有老一輩的強者出頭,李、紹、董三位,感覺全身輕鬆,權力是沒了,可壓力也同樣消失了。
“下一步呢?”杜千點點頭,冥皇說的沒錯,一切都已經擺在明面上了,這些老傢伙用自己的命去賭,杜千還是很佩服的,反正他是沒這樣的勇氣去自殘。
“建營地,試着與異域人類交流,如果能聯合起來,共抗靈獸,那是最好不過。”冥皇說道。
原來如此,看來自己最初知道的計劃,本身並無問題,最多是誰來掌權罷了。
“杜千,你投入雲霄閣了?”冥皇一臉嚴肅的問道。
“沒有,只是合作。”杜千搖頭說道。
冥皇看了杜千一眼,沒有繼續追問,有兩位聖君在,就算他想說什麼,也不敢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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