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可不管這些,直接上手,將包拿過來。
拿,似乎是很謙虛的說法,其實就是搶。而俞珊珊也沒有多做抵抗,她又轉過臉,看着自己那一邊的窗外。
楚天打開包,看到一隻塑料袋,裡面硬邦邦長方體,手『摸』過去,冰涼粗糲,不是磚才叫見鬼了!
“你~你什麼居心啊?跟我吃飯也就算了,竟然還帶着磚頭?”楚天哭笑不得,嘴角直顫。
俞珊珊做的事,真真刷新了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喂,你倒是說話啊?你以爲你在跟誰見面、吃飯?我是大流氓嗎?”楚天氣道,“還是說,你覺得自己美若天仙,是個男人見了你,都想上了你?”
“你閉嘴!”俞珊珊呵斥。
楚天故意氣她:“你讓我閉嘴我就閉嘴,豈不是太聽你話了?還有,你有什麼權利讓我閉嘴啊?”
俞珊珊突然覺得,李萬富交代下來的這個任務,幾乎不太可能完成。
眼前這個男人,實在是太不可理喻了嘛。
楚天掏出煙盒,抽出一根點上。通常他不會在女人孩子,或者其他不抽菸的人跟前抽。可是今天,他故意的。
記得那次電視上看到採訪,說俞珊珊最討厭煙味。好啊,你討厭是吧?我就偏要抽。
楚天狠狠吸了一口,故作滿足的樣子,慢悠悠地噴出一個個菸圈,然後遞給俞珊珊一個挑釁的目光。
“咳~”俞珊珊氣到,直接開了車門下車,並且狠狠摔上門。
誰知道,這時一陣風吹來,她的裙子被吹起,恰好一角被車門夾住。
哧啦!
清脆的裂帛聲傳來,楚天探頭一看,嘿嘿地笑了。而俞珊珊則感覺屁股一涼,回頭看去,心驚肉跳。
那條長裙,從裙襬開始撕裂,一直到後腰,將她最美的部位都展『露』無遺。
好在車子停在馬路邊,她又只走出一步遠。看到左右都來了人,俞珊珊慌忙躲進車裡。
坐定之後,她聽到楚天在那裡嘿嘿地笑。
“你笑什麼?”俞珊珊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楚天不但不收斂,反而更是笑得前仰後合:“哈哈!我笑你蠢啊,這是你的車啊,我的車在車庫!”
俞珊珊腦子嗡地一聲,這才意識到,這根本就是自己的車啊!
好吧,他在她的車裡抽菸?還『逼』得車主下車,反而差點出大丑?
若說之前俞珊珊覺得,自己拿磚頭打了他,還心有愧疚的話,那麼現在她恨自己包裡只有一塊磚。
真是給他氣暈了!
“你再笑,我要報警了!”俞珊珊怒道。
楚天噗嗤,笑得差點噴出口水來:“啊?你報警?好啊,報吧,我看你跟警察說什麼。”
“你!”
“我!我!我怎麼啦?”楚天學她的樣子,差點把她氣到噴血。
俞珊珊長這麼大,還從沒遇到過這樣厚臉皮的傢伙。討厭,真是太討厭!他刷新了她對男人的認知,雖然楚天和李萬富,不是一種類型,但是同樣討厭。
李萬富這傢伙,果然不會這麼輕鬆地放她走。
“你下去!”俞珊珊臉『色』從通紅轉爲鐵青,厲聲喝道。
楚天眼睛瞥了瞥她的座椅:“下車就下車咯,這麼兇幹嘛?我好心好意幫你治療燙傷,你卻恩將仇報?打我一轉頭,再踢我下車?哎,原來俞珊珊竟然是這種人,走咯!”
說完,他打開車門下了車,臨走前,特地又彎腰狠狠的剮了她坐的副駕駛一眼。
這一刻,俞珊珊的內心是崩潰的。她的思維完全混『亂』,絲毫沒有想到,楚天的腦門被一轉頭砸破,怎麼這麼快就不流血了。絲毫沒有想到,楚天剛纔一個勁看什麼呢?
當然,她也沒有注意到,楚天走到後車窗時,朝裡邊丟了個什麼東西。
她從副駕駛挪到駕駛位,一邊在心裡哀嘆,等下還要回臺裡處理一下後續工作,裙子破成這樣,要怎麼見人?
“算了,還是遲點回電視臺,先跟小米打個電話說一聲。”她嘆口氣,給助理打了個電話,說晚一點再過去。打完電話,塞進包裡,又頭也不回將包丟到後座。
包的一角有血,她怕血。
惆悵的思緒,讓俞珊珊坐在駕駛位上發呆半天,抱着方向盤回憶自己這短暫的一生。
幼年疼愛她的祖父母去世,沒了管教的父親,從此跌入賭博的深淵。他把母親氣到臥病在牀,又『逼』得女兒跳入火坑。
現在,好容易有一個爬出火坑的機會,可是卻偏偏遇到楚天這個魔『性』的渣男。
她自動給楚天貼上渣男的標籤,想到自己將要勾搭這樣一個男人,心裡無比痛苦。
足足十多分鐘的呆愣之後,俞珊珊才發動車子,駛回市區。
一路上她都在想,楚天這個渣男,真是打破了她的步驟。按照預設的節奏,今天她應該成功釣起楚天的胃口,並且給他留下遐想。
接下來,楚天應該會對她日思夜想,很快開始第二次見面,之後一切順理成章。
等楚天愛上她,她的任務也就算完成。
奈何,這傢伙居然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男人。
一路順利開回家中,她想先換一身衣服。可是到了家門樓下,她卻看到前方地上鋪滿了鞭炮碎屑,道路當中還有一道氣拱門。
滿小區都喜氣洋洋,很多輛百萬級別的豪車都披紅掛綵,原來是某鄰居家的兒子結婚。
不用說,小區里人頭攢動,好多人在樓下抽菸談笑。結婚的人家裡背景強大,來的賓客自然多了。
這種情況下,俞珊珊根本無法下車——她的裙子壞了。
怎麼辦,怎麼辦?
俞珊珊急的滿額香汗,怎麼辦?難道讓助理從臺裡趕過來給她上樓拿衣服?
沒辦法,看來只好這樣了。
她轉過身去夠放在後座的包,突然愣住。
包被丟在後座一件外套上,沒記錯的話,這件外套是楚天的。
“他的衣服怎麼會在我車後座上?”俞珊珊回憶不起來,楚天是什麼時候把衣服丟進來的。
她仔細地想,好像又有那麼一點印象,楚天下車後的確有個丟東西的動作。
外套挺乾淨的,就是衣領上滴了一滴血。長袖的外套,剛好可以把她『臀』部包起來。
她愣了一下,不知該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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