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啊?老實交代!”齊小凡手在腰間『摸』了一把,作出拔槍的姿勢,衝楚天開了一槍,還吹了吹水蔥似的食指,“梆!”
楚天一腦門黑線,但還得配合啊,捂着胸口:“啊!”向旁邊歪倒。
齊小凡瞅着他嘿嘿地笑,接着撲通,趴倒在桌子上。
羅浩尷尬地拍拍楚天:“兄弟,咋辦?”
楚天噓口氣:“還能咋辦,送她回家唄。”
“好啊,走吧,這裡可不是一個醉酒女孩逗留的地方。”羅浩道。
倆人收拾收拾,一邊一條胳膊,架着齊小凡出了酒吧。經過門口時,門口倆看場子的已經只剩一個,另一個估計去接骨了。
剩下的那個,一看到楚天,就跟耗子見到貓似的,滿臉陪笑,縮脖子躲到一邊去了。
“呵呵~”楚天嘻嘻一笑。
那傢伙又一縮脖,砰一聲腦袋撞到窗臺上,疼得齜牙咧嘴,心裡覺得晦氣極了,楚天就是他的瘟神,以後見了得繞着走。
絢爛的霓虹招牌蝦,楚天讓羅浩扶着齊小凡,自己去把車開來。
等他開來車,卻發現羅浩一臉焦急,似乎有什麼急事。
跳下車來,楚天在羅浩的幫助下把齊小凡弄到後座。
“你咋啦?”他關上車門,問道。
羅浩有點不好意思地晃了晃手機:“剛纔女神給我打電話,說下班晚了沒有車,讓我去接一下。那個,你能自己送她回家麼?”
“當然可以,我知道她家住哪。你有車麼?沒喝酒吧?”楚天問,“要不要我送你去?反正也是這麼晚了。”
羅浩感激地拍拍他的肩膀,墊腳看了一眼車內的齊小凡:“不用,我打個車去接她,你趕緊送小凡回家吧。謝啦~”
“客氣,那過幾天出來喝酒啊!”楚天道。
倆人作別,楚天上車載着齊小凡回家。一路上,他淨聽到齊小凡說胡話,一會兒說什麼:“你再敢找茬,我就崩了你!”
一會又說:“你就是個人渣!”
楚天開着車,又不敢分心,只在心裡納悶:“莫非這丫頭戀愛了,遇到人渣了?”
車子在雨中的柏油路上徐徐行駛,楚天一改往日火急火燎的大轟油門的作風,開的非常穩當,生怕把齊小凡從後座上顛下來。
終於來到大院兒,那保安對楚天也十分熟悉,來往幾次,看過他和齊小凡一起,便順利放行。
本以爲這一程就算結束,可到了齊家大門口,楚天才發現這屋子黑黢黢的,鐵將軍把門。
“有人嗎?”楚tiān àn mén鈴,又對着廚房窗戶喊了幾聲,倒是把前院兒鄰居給吵醒了。
“老齊家人都不在,齊老爺子跟二兒子去上京了。”那位阿姨湊着窗戶,很不爽地衝楚天喊,“大半夜的,吵什麼呢?”
“是這樣啊,喲,那對不住了,抱歉打攪了。”楚天沖人嘻嘻一笑,化解尷尬。
那人嘆口氣關上窗戶,楚天則對着車內的齊小凡犯愁。這丫頭醉醺醺的,也不知身上有沒有鑰匙啊?
“難不成,我要帶你回去?額,吐了還。吐成這樣……算了,看你帶鑰匙沒。”楚天打開車門,小心翼翼用手撐着座椅,避免兩人身體接觸,在她身上『摸』索鑰匙。
女孩子和男人不同,比如楚天,學父輩的樣子,鑰匙叮叮噹噹一大串掛在腰間,簡單明瞭。可是齊小凡就沒有,身邊只有一個手包,包裡是手機,沒有鑰匙。
沒鑰匙咋辦?楚天只好開車載她回店裡,費勁吧啦弄上樓去。這一路,齊小凡吐的稀里嘩啦,兩人身上都弄得髒兮兮的。
好在當初裝修的時候,楚天給浴室裝了浴缸,現在正好把這丫頭塞進去。他放了熱水,給齊小凡脫掉外衣,小心給她洗着頭,衝着身上的嘔吐物。
楚天嘴裡唸叨着:“男女有別啊,我們是兄弟,我們是兄弟!”他在給自己xǐ nǎo,順便把齊小凡給想象成男的。
然而事與願違。
雖然裡邊還有小褲褲和小內內,但這份欲遮欲掩,反而更讓人血脈賁張。
她消瘦的身軀,鎖骨處都能放硬幣。標準的a4紙的腰,有的卻不是骨感,而是女人的健美。肌肉飽滿結實,皮膚光滑bái nèn,一點都不像風裡來雨裡去打拼的女警,更像是個超模。
側躺在浴缸裡,就像風景秀麗,連綿起伏的山嶺。
楚天深呼吸,再深呼吸,強迫自己不要想太多。
他手裡拿着花灑,輕柔地衝着齊小凡的身體。溫度適宜的水流,大概讓齊小凡很舒服,她嚶嚀一聲,轉了個頭,腦袋正好擱在楚天掌心裡。
那張巴掌大小的臉,如此的嬌美可人,楚天愣了一下。她鼻孔有溫溫的氣流吹過,弄的他掌心癢酥酥的。
衝好身體之後,楚天扯了大『毛』巾給她擦了水,再用毯子包住,抱到大牀上。
“你就好好在這睡吧,真要命,以後可不能喝酒了。”楚天對她說,其實他也知道這只是徒勞的,她壓根就聽不到好麼?
輕輕地放到牀上之後,楚天鬆口氣,直起腰打算自己去收拾一下。這一路,又是雨水又是酒氣,他身上也弄得夠嗆。
可是剛剛直起腰,突然他手腕子被齊小凡一把拉住。
“別走。”齊小凡呢喃着。
楚天愣了一下,回身低頭。
昏黃的牀頭燈下,那張清美的臉孔,兩腮嫣紅,彷彿春天即將盛放的花骨朵,讓人心痛又歡喜。
她拉着楚天的手,用力握着不鬆開。甚至一用力,楚天直接撲倒在她身上。
兩人的嘴脣,相距僅僅一釐米不到,彼此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呼吸。齊小凡的頭髮,還竄進他鼻孔裡,癢的他難受想打噴嚏。
那一瞬,時間彷彿凝固了,呼吸也爲之停頓。胸前柔軟的彷彿是棉花團,卻又比棉花團飽滿有質感。
兩種截然不同,卻又同樣有力的心跳混雜在一起,交匯成了一曲悠揚的旋律。
楚天盯着她,長長的睫『毛』,彎彎的眼睛,翹挺的鼻樑,彷彿是瓊脂捏成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嘬一口。
他最終還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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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並不是沒有過肢體上的親密接觸,那次在清水鎮,丁武等人把齊小凡綁了,還給她餵了『迷』『藥』。楚天和她,那一次幾乎成了好事。若不是他最後關頭剋制住,倆人早已突破防線。
可是儘管有那些事,楚天還是不想與齊小凡打破朋友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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