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啥咧?”楚天摳了摳鼻子,手指頭順道在旁邊一人身上擦了擦,那人噁心的直皺眉頭。
“少廢話,架起來!本少爺要扔飛鏢!”於樂城道。
所謂扔飛鏢,就是向被捆縛的對象身上扔啤酒瓶子,有多大力氣就用多大力氣。靶心麼,自然就是命?根?子。
他一聲令下,倆人就動手了。
啪啪!
不等衆人反應過來,兩個人已經各自捂着肚子,倒退出去。
楚天道:“我警告過你們的。”他說話時,眼睛一直盯着於樂城,“還有,欺負女人的男人,沒有機會。”
於樂城盯着他,沉默片刻,而後仰頭大笑,彷彿聽到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
“哈哈哈!”他捧着肚子,“沒事兒吧你,以爲你是誰?李小龍轉世嗎?就算是他在這裡,也未必能……”
他話音未落,只覺得一隻巴掌影子在眼前晃了晃,緊跟着兩個臉蛋一陣痠麻腫脹痛。
啪啪啪啪!
楚天可勁地扇着巴掌,一邊扇一邊罵:“我艹,你可真敢吹,李小龍是我偶像。你罵了我女人又罵我偶像,今天叔叔忍了大爺不能忍,你自找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被楚天矯健的身手驚呆,也被眼前這一幕驚呆。
恍惚間,他們彷彿看到一隻大猩猩提着一個公仔娃娃,巴掌扇得piapia的,公仔毫無還手之力,大猩猩越扇越心煩跟。
得,憋玩啥扔飛鏢了,打算扔飛鏢的人,被人當飛鏢扔了出去。
咻~砰!
於樂城撞開包廂門,又撞到對面牆壁上,慢慢滑落在地。那一嘴一鼻子的血,連哼的力氣都沒有了。
楚天打他可是有學問的,專揀軟處打,不會造成啥嚴重後果,卻會很痛。
一羣小弟驚恐地回頭看看自己的城少,又看看拍了拍巴掌,臉不紅氣兒不大喘的鄉巴佬,死寂。
這是人麼?這傢伙是魔鬼筋肉人吧?
不知是誰先帶的頭,總之一分鐘後,他們爭先恐後衝出去。他們行動太一致了,門兒太窄了,差點擠在門口堆成積木。還是楚天幫了個忙,拿個啤酒瓶子,對準最後那人的屁股狠狠丟過去。
啪!
“啊~”
那人痛得臉發青,一使勁兒,總算把大家擠了出去。
“城少,你沒事吧!”
“報警,打120!”
“你特麼傻吧?報警該打110!”
就在一幫人吵吵的時候,楚天已經轉過頭,向沙發上的徐嬌嬌伸出手。
“may i?”他道。
這是他會說的不多的英文了。
徐嬌嬌笑得花枝『亂』顫,眼淚都流了出來。她將俏手輕輕放進大手掌心,楚天攥着她,倆人手拉手,慢慢悠悠步出包間,暫時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爲啥說暫時呢?因爲半小時後,正在江邊吹風喝啤酒的兩個人,就接到徐嬌嬌父親的電話。
“你在哪?”電話裡的徐父,聲音陰沉,能擰出冰水來。
徐嬌嬌早料到會有這一刻,她深吸一口氣,傲嬌地回答:“和我男朋友在一起呢。”
“帶回來見我。”電話掛了。
楚天一口啤酒差點沒吞下去,瞪大眼看着徐嬌嬌,指指自己的鼻子:“我?!”
“你!!”徐嬌嬌點頭。
“無語,就這一次啊!”楚天從欄杆上跳下來,把手中啤酒一飲而盡,罐子丟到垃圾桶,向馬路上走去。
身後,徐嬌嬌一溜小跑追了上去,瘋瘋癲癲挽着他的胳膊,倆人傻笑。
打車來到徐嬌嬌家,楚天才知道她家原來這麼有錢。雖然這氣派比不過省城佟秋林家,可是也差不了多少了。至少在這濱江,絕對是上流中的上流。
在小區門口下了車,楚天看看這氣派的大門,凝眉抿嘴,看了好幾分鐘,惹得一旁保安不住看他,還以爲他是來踩點的賊呢。直到看到徐嬌嬌,才知道這是業主的朋友。
徐嬌嬌沒有打攪楚天的凝思,其實她非常擔心。畢竟兩人的家世差的太多太多,爸爸一定不會答應。
哎?她突然覺得自己好笑,感覺就像真的帶了『毛』腳女婿回家一樣,莫名地緊張着。
她甚至已經在心裡構思好,倘若老爸對楚天不客氣,她便跟楚天回鄉下去。
“噗!真好笑,明明是假的。”徐嬌嬌忍不住嘲笑自己。
楚天咳嗽一聲,一臉正『色』,舉步要進院子。
“等等!”徐嬌嬌叫住他。
楚天回頭:“幹啥?”
“你一點都不怕嗎?我爸可是很兇的喲,剛纔我們把於樂城打了,他肯定向我爸告狀了。”徐嬌嬌道。
楚天哈哈一笑:“怕?咱文化水平不高,壓根不知那個字兒咋寫。”
說完,他轉回頭,跨出一步,和徐嬌嬌並肩站着,一把摟住她纖韌的腰:“走,見我丈人去。”
氣派的別墅,燈火輝煌。
晶亮的地板,耀眼的水晶燈,一切都彰顯着這家主人的身價。
這是電視劇裡才能見到的房子,是許多普通人夢寐以求的房子。
可是,楚天站在這裡,卻分明感受不到家的滋味。
佟秋林的別墅,還有徐嬌嬌家,都是這樣,這是怎麼回事呢?
相比之下,他更喜歡自己那個遠在海邊山旮旯裡的家。雖然破舊不堪,卻充滿溫馨和歡聲笑語。此刻,哪怕是楚爸瞪眼罵人的聲音,都成了溫馨的一部分。
高雅的歐式沙發裡,坐着一個嚴肅的男人。男人有四五十歲,脣上留着一瞥小鬍子,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和滄桑存在於眉宇間。
如果之前徐嬌嬌所說的父親創業的事是真的,那麼這個男人,真的非常值得楚天敬佩。
“徐叔叔,您好,我叫……”楚天正要進入角『色』,熱絡地介紹自己,對方卻看也不看他一眼,彷彿他是空氣一般。
徐定軍直接盯着女兒,臉『色』十分嚴肅:“說說吧,今晚的事。”
“沒什麼好說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麼?”徐嬌嬌對父親,竟然十分叛逆。
“放肆!”徐定軍冷喝,“我教養你這麼多年,就是讓你這麼跟我說話的嗎?你知不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楚天歪着腦袋,咂『摸』這話,覺得不是滋味,眉頭便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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