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好暈!”
第1個出現症狀的竟然是杜三娘,他的身體搖搖擺擺,如果不是因爲楚天出手相助,恐怕她現在早已經掉入了水銀池當中。
“剛纔的那一支筆去哪兒了!”
此刻,悶油瓶也開始出現了不良的反應,將圍巾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減少對於水銀氣體的吸入。
突然,悶油瓶發現在剛纔降落的石門的正中間,有一個筆桿子的形狀,瞬間聯想到了,馬路剛纔拿到手中的銅筆!
“你醒醒,那一支筆你放哪裡了!”
楚天瞬間明白了過來,他和馬路兩個人,同時抱在同一根石柱上,楚天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拍打着對方腦袋,想讓他意識保持清醒。
只看見馬路晃晃悠悠的,從口袋當中,將那一支筆拿了出來,扔到了悶油瓶的手裡,只看見悶油瓶利用金剛爪,將漂浮在水泥面上的棺材板,硬生生的拽了過來。
就這樣,鬆開了抱住石柱的手,穩穩的落在了石板上,滑到了石門的前面,一下子將手中的銅筆安到了那個縫隙上。
猛的用力旋轉,石門慢慢升起。
新鮮的空氣瞬間涌了進來,大家貪婪的呼吸,頭腦瞬間恢復清醒。
就這樣,如法炮製。一個一個的逃出了這一間密室,此時,大家這才注意到,看來洞內洞外的情景都是一樣。
現在所有的縫隙當中都流淌着水銀,大家唯一的生存空間,也只有這狹小的石板。
“快點想辦法!”
所有人都將視線轉向了悶油瓶,現在這個人,成爲了他們唯一生存下去的希望。
“這家古墓的墓主,深知人性的弱點,竟然把機關放到最顯眼的地方!”
悶油瓶打探着眼前的天地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極爲得意的笑容。
只看見悶油瓶縱身一躍,便落到了天地儀上,慢慢的蹲下身體,打量着這一套特殊的裝置。
“這應該是一套密碼系統,應該和某個年份有關!”
悶油瓶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嘴中喃喃自語,一副神神叨叨的樣子。
入門爲馬,馬爲離卦。
子鼠遇馬爲坎離
未羊遇馬爲坤離
上乾下離見生門。
悶油瓶的手指在不停的抖動,突然間,停止了動作,似乎算到了什麼,猛然睜開了眼睛,轉動着這龐大的天地儀。
這一套裝置,是由三種轉動設備構成的,也就是說需要三位數的密碼,楚天等人都非常的緊張,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悶油瓶。
當悶油瓶轉動完第1套設備的時候,整個大殿,就好像一個不倒翁一般,拼命的旋轉,地面上的水銀更是波濤洶涌。
“你到底行不行,我們要被你害死了!”
馬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憋屈過,大名鼎鼎的東天王,竟然被別人如此的戲耍。
此刻,悶油瓶的額頭上已經開始用汗珠流了下來,但是心中非常的篤定,自己的判斷沒有錯誤。
當悶油瓶轉動完第2套設備的時候,晃動的頻率慢慢的減弱,這說明一切有效,這一套設備非常的龐大,僅憑悶油瓶一個人力量,已經非常拼命了。
咔嚓
一聲清脆的響聲之後,整個房屋的晃動便戛然而止,地板上出現了許多隱藏的窟窿,那些積攢在屋內的水銀全部流走了。
就在此時,所有人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衝着悶油瓶豎了一根大拇手指頭,如果沒有他的話,恐怕在場的所有人都在劫難逃。
“到底還要不要繼續!”
悶油瓶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看了大家一眼,恐怕這一次,他們應該非常清楚古墓當中的兇險程度。
現在,擺在衆人面前的只有兩條路,其中一條,就是離開這裡,可以苟延殘喘的再活上一段時間。
另外一條路,就是一戰到底,但是前方的兇險誰都沒有辦法確定。
“繼續走下去,我們一定要找到至尊武庫的下落!”
這個時候,作爲領軍人物的星王站了出來,沒有任何一個人反駁,悶油瓶輕輕的點了點頭,也算是明白了衆人的意思。
“好!”
就在此時,有一道暗門再次升起,在大家面前,出現了一條道路。
“咱們走吧!”
只看見悶油瓶揮了揮手,率先走到了前面,因爲只有他,在遇到緊急情況的時候,纔會立刻作出反應。
當衆人通過這一個暗門的時候,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個極爲狹窄的懸梯,大家開始一字排開。
楚天順手撿起了一個石頭,扔了下去,過了很長時間,都沒有傳來回聲,可想而知,下面絕對是一個無底洞。
“這裡的光線怎麼這麼暗!”
即便大家手中舉着火把,但是楚天還是敏銳的發現,有火把射出來的光線,竟然只能夠照到前後不到三個石板的位置。
大家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因爲大家心裡非常清楚,下面就是萬丈深淵,即便他們的武功再好,能力再強,等待他們的也只有死路一條。
就這樣,衆人小心翼翼的前進,不停着走着。可是好像進入了一個死循環一般,前方的道路遙遙無期,直到大家都感覺筋疲力盡,仍然沒有走到盡頭。
這個時候,悶油瓶似乎也已經發現了異常,蹲了下去,摸索着這石板的材料。
“你別說,這個悶油瓶真的是有些本事,不愧是摸金校尉,如果是咱們幾個來的話,恐怕是來幾個就要死在這裡幾個!”
杜三娘來到了楚天的旁邊,輕聲的耳語,聲音當中充滿了讚歎。
只看見楚天輕輕的點點頭,杜三娘說的確實有些道理,自己之前的確輕視了悶油瓶,他要比自己想象的要厲害。
“這種材料,是專門的消光材料,能夠吸收這裡的光,所以,纔會導致周圍的環境如此的黑暗!”
悶油瓶從包內掏出了很多蠟燭,還有一個長長繩索,人手一支蠟燭。
“我感覺,我們現在進入了一個閉環當中,所有人都牽住蠟燭一頭,剛纔我們一共走了800多步,我們都將繩子纏在身體上,每隔100米,留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