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有人發出不安且驚恐的大叫。
“因爲你剛纔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楚天心情不錯,難得主動解釋了起來。
“假的?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得到了楚天的答覆,那人的情緒明顯穩定了許多,不過還是疑惑的問道。
人在迷茫的時候總是希望能有個主心骨站出來,爲他們指引方向,楚天很榮幸,此時此刻就扮演了這樣的角色。
可是他卻並沒有盡到應有的義務,只是再次盤膝坐下,最後淡淡的突出一個字:“等!”
“等?等什麼?”
那人急忙追問,可是卻在沒有得到任何的答覆。
現在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接下來就只能聽天由命了,希望慕容清雪能有聞到煙味趕過來,可以說半個修道界的希望就我在慕容清雪一個人的手上。
好在上天似乎聽到了衆人的祈禱。
旁邊再次響起了開門的聲音。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緊張的注視着那個方向,房間內僅有的幾把強光手電瞬間照向了那個地方。
就像是站在聚光燈下的明星一樣,慕容清雪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整蒙了,小聲問道:“我打擾到大家了嗎?那我出去好了!”
輕聲丟下幾句,她下意識就準備重新關上木門,師正初感激阻止:“別!有什麼話,你先進來再說!”
其他人的心都緊緊一抽,鬼知道這個木門從外面關上之後還能不能打開,反正他們已經用自己的悲慘經歷證明了一點,那就是一旦從裡面關上木門,木門將不會再開啓。
他們不希望、也不想慕容清雪再做一次類似的實驗。
好在慕容清雪看到了盤膝坐在最中間的楚天,眼睛裡面一亮,沒有再往後退了,非常開心的一蹦一跳往楚天身邊跑去。
不過她纔剛跑到一半,就感覺氣氛似乎有些怪異,然後她就看到了以嚴厲著稱沉香門的師叔慕容飛霜。
整個人馬上就跟一個霜打了的茄子,乖乖站在慕容飛霜的身邊。
月琦目光一閃,深深看了一眼慕容清雪,不過卻沒有說什麼。
看到人都到齊了,楚天輕咳兩聲,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始說話了。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忽然感覺腳底一軟,周圍的環境再次發生變化。
這次不但是頭頂的太陽消失不見了,就連腳下的土地都變得鬆軟了許多,要不是楚天輕功不錯,恐怕一下子都要栽倒了。
不過他的輕功好不代表別人的輕功也好,當下就有不少人栽倒在地上,旁邊的人急忙施以援手,一時間人荒馬亂,好不熱鬧。
這是……
楚天輕輕感受了下腳底的“土地”覺得有些熟悉,仔細一想,發現這不就是海底的淤泥嘛?
難道說……他們一直都在海底之中,所見到的一切都只是幻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幻覺也未免太過可怕了一點吧。
他急忙回身望去,驚喜的發現那艘千年前的沉船依然矗立在那裡一動不動。
呼……
他輕輕地鬆了口氣,還好沉船不是幻覺,不然的話他都要懷疑自己現在到底是死是活了。
下意識的摸了摸衣兜,他愕然發現那柄鑰匙以及羊皮卷竟然還在。
由此他推斷所有的幻覺可能只是從他在船底聞到香味的那一刻纔開始的,此前經歷的所有事情都是真實發生的。
穩了穩心神,楚天終於第一次擡頭望去。
驚訝的發現遠處的“花谷”竟然還沒有消失,只不過滿山遍野的花早都已經不見了蹤影,剩下的只是兩條光禿禿的海底山脈。
“恭喜大家都脫困了,現在大家都各幹各的去吧!”
楚天擺了擺手,笑着對衆人說道。
可是他的聲音雖然很大,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離開。
“咦?你們還杵在這幹嘛?我可不管飯!”楚天一愣,再次揮揮手。
“我看啊,他們可能是想跟着我們喝口湯!”
丁寧在楚天的身邊,小聲說道。
剛纔的事情已經充分證明了楚天的個人能力,大家都一直認爲與其自己瞎捉摸碰運氣,還不如跟着更有能力的人背後,說不定還能喝口湯。
而現場最有能力的人毫無疑問就是楚天了。
雖然楚天的修爲不是最高,但智商卻絕對秒殺他們。
“得,樂意跟就跟着唄!”
楚天無所謂的說說,如果真的遇到什麼好事的話,他在一個人吃不完的情況下不介意分一些給被人,但如果這些人想搗亂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他會用事實證明搗亂的下場是什麼。
沒有再理會那羣尾巴,楚天看了看身後的大船,又看了看遠處的山脈。
直覺告訴他,那兩處山脈之中絕對隱藏着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但常言道危險與機遇共存,不用想都知道那裡一定非常危險。
很有可能會隱藏着海底的神秘生物。
而這正是他猶豫的原因所在,畢竟深海生物的恐怖他可是親身體會過的,這輩子他都不想再體會第二遍。
但是一種名爲冒險的基因卻在此刻冒出了頭,就連楚天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每當他在生死邊緣徘徊的時候,他的心情總是非常激動,那是一種伴隨着快感和激動地情緒。
別人畏之如虎的東西,他卻偏偏異常喜愛。
這種潛在的基因往往會左右他很多的選擇,就比如這一次。
掙扎了足足十分鐘之後,楚天終於下定決心,去那個地方看一看。
同時暗暗打定主意,一旦遇到什麼危險,他一定要不顧一切第一時間逃回來,畢竟他還有妻兒在家等着,絕不能死在這裡!
“我打算過去看看,你們誰有想法?”
下定決心之後,楚天開始徵求別人的意見了,他可以替自己做決定,卻不願左右任何人的行動。
“那裡會有什麼?一定要去嗎?”
月琦皺着眉頭,她感覺那兩個山脈就像是一個張開了嘴巴的血盆大口,正在等待着實物主動送上門來。這種感覺非常不好,非常的危險,所以她從心底裡不願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