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其實被許多乘客看到,只是女孩子們大多隻敢在心裡生氣,男人們卻又懶得多管閒事。畢竟大家都很忙,行色匆匆。
楚天看到,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按着扶手,將身體輕輕一躍,人凌空自別人頭頂跳了過去,穩穩落在那流氓身後。
“啊?”
“這人是誰啊?深井冰吧?”
“不是深井冰,是功夫高手,輕功啊!厲害了!”
周圍的人咔嚓咔嚓,拍照的拍照,錄像的錄像。而楚天,則一把抓住那個流氓的脖子,順勢把他穴給點了,好讓他沒法收拾、脫身。
流氓雖然被點了穴動彈不了,可卻能說話,馬上嚷嚷着:“你幹嘛,你欺負人!”
他前方的女孩原本戴着耳機聽音樂,此時也終於被驚動,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正看到醜陋的東西,嚇得大叫一聲,捂住眼睛。
“姑娘沒事,你現在要是沒急事,我們就去一趟派出所吧。”楚天衝她淡定地說,同時將那流氓的外套一脫,環腰給他繫上,免得髒了更多人的眼睛。
楚天的動作,引起很多人注意,原本沒發現這流氓的人,也看到了不雅觀的東西,大家紛紛心裡有數。
“送去派出所!”
“打死這臭流氓!”
“又是他?我記得他,上回在地鐵上,就是他摸了我小姐妹!”
有人牽頭,大家就紛紛開始抨擊那流氓。唯有站在流氓前方的女孩,仍舊懵懵懂懂。
這個女孩有着江南女孩的秀氣和小巧玲瓏,一米六左右的身高,瞳孔居然是栗色的,可是她其他的特徵,分明是漢人。
時間緊迫,這裡又是上行電梯通道,楚天也不好仔細打量別人姑娘家。
女孩愣住:“什麼意思?”
楚天衝她後背努努嘴,女孩轉身看去,看到一坨噁心吧啦的東西,頓時絕望,臉紅耳赤。
而那個女孩也是勇敢的孩子,她意識到發生什麼之後,便馬上氣憤不已地說:“去派出所!一定不能饒了他!”
楚天協助女孩,在衆人的喝彩聲中,將那流氓提着走去派出所——流氓動彈不得,只能靠他行動啦!
倆人一臉嚴肅,帶着那木偶似的小偷來到站前派出所,派出所的警察們正忙呢,看到他們來,就詢問情況。
楚天如此這般,把事情經過描述一遍,當然,在他描述完之前,是沒有把流氓穴道解開的。等他說完,而警察也從女孩外套上取完證據,他才趁人不注意,把流氓的穴道給解開。
之前流氓憋壞了,想要狡辯都沒機會,因爲楚天在進派出所之前,又把啞穴給點了。
現在解放了,他趕緊活動活動麻木的手臂肢體,急忙辯解:“警察叔叔、警察小姐姐們,我是冤枉的,這個人才是流氓,我是活雷鋒!”
他因爲血脈被封了半小時之久,渾身都麻木好像螞蟻在咬。而爲了活動肢體並且狡辯,他一被解穴,能動彈之後就馬上扶着桌子解釋。完全沒注意,因爲自己動作太大,遮羞的衣服掉了。
一位女警,以及那個女孩,還有來辦事的其他女性居民,都又羞又怒,別過頭去。男警們則冷冷地盯着他,除了他之外,大家都不說話。
那流氓噼裡啪啦辯解完之後,見他們都不理睬自己,便忙着問:“警察同志,你們怎麼不回答我啊?”
“你打算讓我們怎麼回答你?安撫你,誇你做得好做的棒做得呱呱叫?”一男警冷笑。
這時,旁邊一個女警刷了一下新聞,道:“不用解釋了,羣衆都把證據放網上了。看看這個側臉,是不是你?”
那人還沒意識到自己衣冠不整,證據全都露在外面呢,跑過去一看,傻了眼。
原來現在網絡通訊極爲發達,早就有人錄了視頻發到lùn tán上。更有記者、自媒體動作快,將這件事做新聞發佈出去。
視頻、照片無一不足,更是高清圖片。那人傻了眼,低下頭,不敢再言語。這一低頭,更看到自己吃果果的證據,急忙穿好褲子。
“還需要審問嗎?”一警察走到他跟前,給他戴上手銬,而後對楚天和女孩說,“你們做的非常好,我們盯着傢伙不是一天兩天了,就是他太狡猾,而且受害人多數都羞澀不敢報案。這次好了,一定要讓他記住教訓,謝謝你們!”
“這是應該的。”至今爲止,楚天依舊是恨的牙癢癢。
爲啥啊?原來這個女孩年歲不大,最多比他妹妹楚楚大那麼一兩歲。想到處楚楚以後也要到大都市來念書、工作,甚至生活,也會遇到這種人,楚天就很揪心。這樣的垃圾,除掉一個是一個。
可惜對方不是修道者,不然他完全可以用修道者的手段來對付他。
從派出所出來,女孩穿着薄薄的羊絨衫,站在寒風之中。她的外套被當作證據,留在了派出所證物室。而且,經過這件事,她以後再也不想看到那件外套了。
“這位先生,真的很感激你。今天要不是你……”女孩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這沒什麼,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樣的人,就該受到懲罰。”楚天笑道。
他看到女孩穿的單薄,便把自己的外套脫下遞過去。
“我身子骨強硬,你是女孩,不要凍到,先穿上吧。”楚天道。
女孩點點頭,羞澀地接過外套:“謝謝你,還沒請教您姓名呢。”
“不用您啊您的,我叫楚天,可能比你大點,你可以叫我楚天,也可以叫我楚大哥。”楚天笑道。
他陽光燦爛的笑容,彷彿有治癒力,女孩擡頭迎着陽光看到他的笑臉,頓時感覺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
“我叫肖然,是中海大學大二的學生。哦對了,您的電話留一個吧,方便我還您外套。”女孩笑道。
楚天點點頭,飛快報出一串數字。人家既然管自己要電話了,總不好不給吧?但是他也沒打算真要人家報答,這外套也沒打算收回,於是報電話號碼時,故意多給了一個數字。
女孩只顧着記錄,完全沒留意多了一個號碼。其實這也已經讓楚天非常吃驚了,因爲他語速很快,女孩居然能記得住。
交換完電話,兩人作別,楚天繼續往秦冥家去。
來到坐地鐵,在秦冥家小區附近下車,他才意識到:“好遠啊,那晚我是飛檐走壁麼?居然能追着黑煙跑到這裡。”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