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續此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的頭上不住的冒着汗珠,臉色更是蒼白的厲害。
“這是爲何?”夙王看向安歌,安歌下意識的朝着聲音來源看過去,就對上夙王的那雙深邃的眸。
“這是因爲死者死亡之後是趴着的,而且趴着有一段時間了,這才導致屍斑沉積到了前胸以及肚子的部位。”安歌移開眼,讓自己保持鎮定,從容不迫的說着,臉上還帶着幾分篤定。
“既然張老爺是趴着死的,那他胸口的這一刀又是怎麼來的?”站在一旁的鄭坤好奇的問道。
“自然是有人想要畫蛇添足了,僞裝的死者真正的死因唄。”安歌輕快的說道。
此刻,站在一旁的曹續那一臉不打自招心虛的表現已經說明了一切。
“來人,把曹續拿下,帶回官府嚴加審問。”夙王沉着眉。
“是!”
鄭坤應了一聲,上前就要去拿人。
“王爺請慢。”安歌出聲阻止道,看着曹續的眸子帶着幾分笑意:“王爺要是現在就將這個曹仵作押回去了,那真兇可能就找不到了。”
聞言,夙王皺眉:“那好,本王也想看看你如何洗脫自己身上的嫌疑。”
收起臉上淡淡的笑意,安歌看向張老爺的屍體,目光之中換上了幾分鎮定之色,連她周圍的氣場也都變了,夙王看着眼前這個衣衫還有些凌亂的女子,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恍惚什麼的,他怎麼覺得這個女子身上散發出一種不可侵犯的凜然之氣呢?
“王爺,這些屍斑可以證明死者死之後是趴着而並非仰面,那胸前的這一刀,就是蹊蹺所在!”安歌說着,看向一旁神色閃躲的張夫人:“這就能說明,張老爺胸口的這一刀,並不是致命原因,而是在他死亡之後才刺的。”
“就算死者死之後是趴着而並非仰臥,也不能證明這一刀就不是斃命的原因。”夙王問道。
“單憑屍斑確實不能證明,但是有一樣,王爺可能忘了。”說着,安歌將傷口周圍的衣服輕輕的掀開:“人在死亡之後,身體裡面的血液是停止流動的,這也是爲什麼張老爺雖然胸口中了一刀,卻並沒有太多的血液流出來。”
“再者,王爺請看張老爺身上的傷口,切面平整,沒有半點紅腫發炎的跡象,這也能說明,這一刀根本就是在死者已經死亡的情況下刺進去的,既然人都已經死了,又爲何要多此一舉再刺一刀呢,這裡面嫁禍污衊的意味不是太明顯了嗎?”
“胡說,你根本就是胡說!我家老爺分明就是被你殺死的,是被你一刀殺死的!”張夫人聽到安歌的話,倏地大叫了起來。
聞言,安歌勾勾脣,不疾不徐的說道:“張夫人若是不相信,可以多請幾個仵作過來驗一驗,哦,當然是要找幾個王爺信得過的仵作,張老爺的眼結膜充血,還有鼻腔,耳廓裡面均有見血,只是窒息而死的徵兆,依照我的推斷,張老爺是被人按壓着頭部活生生的悶死的,之後有人想要嫁禍給我,所以纔將屍體翻了過來,補了一刀而已,張夫人,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呢?”
“簡直一派胡言,你根本就是想狡辯。”張夫人的臉色有些青白。
劉大人聽了半天,忍不住冷哼一聲:“即便如你所說張老爺並不是死於胸口那一刀,而是被人捂死,那也很有可能是你將人捂死的!”
“那大人不妨和王爺一起去看一看曹仵作的手臂,看看上面是不是有些新添的傷痕。”安歌說着,一臉的篤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