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臉色不太好看的佟玉芙,喬馨寧更加證實了內心的猜測,眼底閃過一抹憤怒,聲音也提高了幾分:“爲什麼,我可是你妹妹,你竟然會將注意打到我的身上來!在晉陽長公主府的事情是你做的,是不是在宮宴上的事情也是你做的?那條裙子根本就是你下的毒,你想要用來讓佟安歌出醜,可是沒想到那條裙子最後卻穿在了我的身上,之後你便將錯就錯,說是佟安歌陷害的我對不對?”說着,喬馨寧的聲音更大了幾分,臉上的憤怒也更重。
她現在才明白這件事情的始末,難怪,佟安歌怎麼會算準她要穿那條裙子,然後在那條裙子上下毒,原來這一切根本就是佟玉芙乾的!
佟玉芙聽着喬馨寧的指控,臉色變得更難看:“寧兒,你聽我解釋,這些事情與我無關啊,我根本不知道,是佟安歌那個賤人,是她……”
“不管是誰做的,我一定會查清楚!”喬馨寧說着,臉上盡是憤怒:“既然當初事情發生在皇宮裡,那條裙子是怎麼被人下毒的,叫淑妃姑姑查一查便知道,如果真的是佟安歌,我不會放過她,如果是你……”
“寧兒……”
喬馨寧看了一眼佟玉芙:“如果是你,那以後你我不再是姐妹!我也會將此事告訴姑姑和爺爺,你好自爲之!”說完,喬馨寧看了一眼佟玉芙,轉身離開了長廊。
“寧兒,你聽我解釋……”佟玉芙張口,還想說什麼,可是喬馨寧已經快步離開了,根本不聽她的半句解釋。
看着喬馨寧的背影,再想着方纔喬馨寧說的話,佟玉芙的臉上閃過一抹慌亂,喬馨寧有一句話說的不錯,當初她在皇宮裡面給那條裙子下毒的時候,特意買通了兩個宮女,如果喬馨寧讓喬淑妃去查此事,那肯定很快就會被翻出來,到時候,所有的矛頭都會指向她,一旦被喬丞相和喬淑妃知道事情是她做的,那所有的一切都完了。
她以後休想再借助喬家的力量去對付佟安歌了。
想打這裡,佟玉芙的一顆心彷彿被泡在了冰窖裡面。
不行,她一定要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絕對不能讓喬馨寧將事情捅出去,不管用什麼樣的手段,這件事情絕對不能泄露分毫,更不能傳到喬丞相和喬淑妃的耳朵裡面。
這麼想着,佟玉芙的眼底就閃過一抹陰毒!
*
高臺上,玄虛道人嘰裡咕嚕的不停念着咒語,衆人的心也跟着提了起來,心裡一直在猜測着那個邪祟到底在什麼地方,目光緊緊地盯着玄虛道人的一舉一動,生怕錯過半分。
等玄虛道人停下來,幾乎是瞬間,佟逾明的心也高高的懸了起來,張口便問道:“道長,可有找出那邪祟在什麼地方?”
玄虛道人緩緩的睜開眼,目光眯了眯,眼底閃過一抹精光:“貴府的西南角,妖氣極重,若是本道猜測的不錯的話,那邪祟必棲身在西南角!”
這話說出來,衆人有人鬆了一口氣,有人微微變了臉色。
佟安歌勾勾脣,有點兒意思,西南角,她的西苑,可不就在西南角的範圍之內麼!
佟逾明聞言,眉頭一皺,剛要說什麼,就聽旁邊的喬氏說道:“老爺,既然道長已經找到了邪祟的棲身之處,那一定要請道長快些將那邪祟收走啊,西南角,安歌的西苑,正好在西南角,若是安歌出了什麼好歹,晉陽長公主那邊怪罪下來,我們可如何交代啊!”
聽見她這話,佟逾明的目光一閃,臉色瞬間就變得有些凝重了,他轉頭看了一眼佟安歌,然後說道:“不錯,還請道長儘快捉妖!”
如喬氏所說,若是佟安歌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他纔是沒法兒向晉陽長公主交代,畢竟上次晉陽長公主離開的時候就說過,務必要好生照顧佟安歌。
再者,這個庶女,將來還說不定能傍着晉陽長公主的這棵大樹給他帶來平步青雲的官途呢,可不能出啥岔子啊!
萬一有什麼事情,他去哪兒再找一個能討晉陽長公主歡心的女兒呢!
想到這裡,佟逾明臉上的神色就更加堅定幾分,看向高臺上的玄虛道人:“還請道長移步西南角,儘快將那妖孽收走!”
玄虛道人等的就是佟逾明這句話,雙眸之中極快的閃過一抹精光,說道:“佟大人放心,本道這就前去捉妖。”說着,玄虛道人擡腳走下高臺,朝着西南角的方位走去。
衆人一聽到已經找到了邪祟的所在位置,心裡面既有擔心又有興奮,想着過一會兒就能將那邪祟除了,便也都跟着玄虛道人朝着西南角的方向走去。
看着玄虛道人直直的朝着西苑的方向去了,跟在佟安歌身邊的墨染不免有些擔心:“小姐,這妖道不會真的從我們的院子裡搜出什麼來吧?”
雖說夙鈺的人已經從佟安歌的院子裡找出了一個人偶,可是難保喬氏和這妖道不會在別的什麼地方上下功夫,萬一對方兩手準備,還放了什麼她們不知道的東西,那一會兒情況可就不妙了。
到時候,佟安歌就是渾身張嘴,只怕也說不清楚了。
聽到墨染這擔心的話,佟安歌勾勾脣,好笑的看了一眼墨染:“怎麼,還信不過你家小姐我?”
“奴婢不敢,只是奴婢擔心,萬一真的找出什麼對小姐不利的東西,到時候只怕老爺肯定首先將小姐當成是妖孽了!”
佟逾明那性子,誰還不知道,在他的眼裡,排第一的永遠都是自己的官途和佟家的名聲,他纔不會管顧一個庶女的死活呢。
若是有用,那就是他的女兒,若是沒有用,那連一個奴婢都不如呢。
如果不是佟安歌得到了晉陽長公主和夙鈺的賞識,只怕還會像從前一樣,佟逾明根本不聞不問,任由她在西苑自生自滅,哪裡會像現在這樣,好吃好喝的寵着?
“放心吧,小姐我待會兒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自取其辱!”說着,佟安歌的嘴邊閃過一抹嘲諷。
說她是妖,她就讓大夥兒看看,到底誰纔是妖!
到了西南角,玄虛道人從身上拿出一個羅盤,衆人看着那羅盤轉啊轉,指針最終指向佟安歌的西苑的位置,目光全部都忍不住朝着佟安歌這邊看過來。
見狀,佟安歌的眸
子一閃,臉上就帶上了幾分惶恐的神色,看向一旁的佟逾明:“父親,女兒真是害怕,女兒從小在西苑住着,這裡面難道真的有什麼邪祟嗎?”
她說這話的事情,聲音都帶着幾分顫抖,語氣之中楚楚可憐,叫人聽都有些心生不忍。
佟逾明回頭看了一眼一臉驚慌的佟安歌,說道:“你放心,不管有什麼邪祟,今日道長都會將它收了,絕對不會繼續留在我們佟家,更不會傷害到你。”
“嗯,有父親在,女兒什麼都不怕。”佟安歌點點頭,臉上雖然表現的忐忑不安,但是她心裡都快要被自己的這兩句話噁心死了。
只是,這種時候,不正是拼演技的時候嗎?
喬氏和那妖道都不覺得自己那渣演技噁心人,那她這演技,絕對是奧斯卡影后級別的!
不是有句話,春風吹,戰鼓擂,這個世界誰怕誰!
玄虛道人聽着佟安歌的話,冷哼一聲,一旁的喬氏更是目光眯了眯,看向佟安歌的目光就帶上了幾分嘲諷,她倒要看看,待會兒佟安歌這個小賤人還怎麼裝無辜!
等過一會兒,她哭都沒地方哭去。
玄虛道人拿着按照羅盤的指使進了西苑,臉色漸漸變沉,看向佟逾明:“這裡妖氣甚重,過一會兒本道要與那妖孽鬥法,佟大人務必要帶着家眷小心了,免得傷及無辜。”
聞言,佟逾明立刻點點頭:“道長也要多加小心。”
玄虛道人眯着眼在院子裡掃了一圈,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
喬氏見狀,雙眸一閃,出聲問道:“道長,可有發現那邪祟藏在什麼地方?”
“今已知汝名,汝急速去,急急如律令!”玄虛道人唸了一句咒語,手臂一揮,他手中的符咒直直的朝着後院的方向飛去。
見狀,玄虛道人迅速擡腳朝着後院跑去,衆人也是一愣,快步跟上。
佟安歌勾脣,眼底閃過一抹得意,收妖嗎,好戲就要到了。
衆人跟着玄虛道人到了後院,就見那符咒落在花圃的一處,玄虛道人念着咒語,那符咒不停的跳動着,似乎這地下真的有什麼妖孽。
佟逾明見狀,臉色也變了變,目光死死的盯着那符咒貼住的地方。
過了好一會兒,玄虛道人口中的咒語停下,看向人羣:“把東西拿上來。”
他的話音一落,先前那個清秀道童便從人羣中走出來,手裡還捧着一個貼滿了符咒的小罐子。
他走到玄虛道人的身邊,將那小罐子放下,恭聲說道:“師傅,東西拿來了。”
“好,你且去將那初的泥土挖開!”玄虛道人說着,伸手指了指地上被符咒覆蓋住的地方。
小道童應了一聲,快步走過去,取出桃木劍開始挖那一處的泥土。
衆人見狀,無比好奇的東西,心裡還忍不住有些擔憂,生怕過一會兒能挖出一個什麼恐怖的怪物來,到時候肯定會嚇死人的。
隨着被挖出來的泥土越來越多,人們的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上,屏氣凝神的盯着小道童手中的桃木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