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顧受傷的手腕上的疼痛,也不顧摔在地上時雙腿雙腳留下的淤腫,快速的用我的提包裝了一把水果刀,怒氣衝衝的出門向海天集團總部走去。
前面就是海天集團總部了,天藍色的四個大字高高的聳立在太陽的臂膀之下,我不問青紅皁白就往裡衝,門前的兩位保安見我要進去。
“小姐,請問您找哪一位?您有預約麼?”他們用懷疑的目光盯着我不放。
“我要見吳昊!”說着我就往裡走。
“您有預約麼?”
“沒有!”
“對不起!您不能進去!”我被攔在了門外。
“我,我爲什麼不能進去,我就要去找他!”我無賴的叫道。
“對不起,吳總不在,他到國外洽談一筆生意去了!”其中一位若有所思的說道。
“我不信!讓我進去!”
“對不起了!”結果,我被二人擡起來架到了一邊。
我剛要再走過去,門前開來一輛嶄新的別克,從車上走下來一位四十多歲、麪皮白淨、器宇軒昂的中年男人。
“薛總,您好!”兩位保安躬身問好。
“你們好,辛苦了!”他瀟灑的回問。並不失威嚴的微微一笑。
這是誰?吳昊不是這裡的總裁麼?怎麼又冒出來一個薛總?他是做什麼的?我掏出手機撥通了吳昊的號碼:
“潤玉,是你麼?”很快,那邊傳來了愉快的語調。
“是的。”我冷冷的回答。
“你在哪裡?找我麼?”
“是的,我在你們總部門口!”
“好,你別動,我馬上到!”他掛了手機。
不到五分鐘,我看見一身黑色正裝的他從兩位保安眼前經過,原來他們說他到國外去談生意是在欺騙我,真可惡!
“吳總,您出去啊?”保安一臉獻媚相,不停的點頭哈腰。
“辛苦了!”他朝他們一揮手。徑直來到我的面前。
“潤玉,你這是怎麼了?”他一臉的怪相。
“我!”一看見他我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等我一下!”他向我對面方向的停車場走去,大約三分鐘開過來一輛嶄新的、沒有牌號的奔馳。
“來!”他在車子裡擰開副駕駛車門,我不加思索的擡腿上去,他發動引擎離開了那片廣闊的廣場。
我摸摸包裡的水果刀,想起來此次前來要做的事情,我不能放過他!是他把我害得人不人、鬼不鬼,一切都是他的錯!他就是《德伯家的苔絲》中醜陋、殘忍、貪婪的亞雷,我要用他的鮮血來祭奠我的清白!
“潤,你這是怎麼了?你的臉上怎麼全是傷?你的手腕上,你的腿腳上怎麼青一塊紫一塊的?”他一邊開車一邊斜視我。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剛纔一門心思的想要殺掉他,紅紅的手腕、裙子下面的手腳全都暴露在他的眼底了,我的這三處地方的確是紅紅腫腫、不堪入目。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告訴我是誰?”他毫不客氣的騰出右手抓住我的左手。
“吳昊,我恨你!我要殺了你!”我把這些字詞一個一個的從牙縫裡擠出來。
“呵呵……”他不但一點不生氣也不意外,而是快活的笑了。“殺我?好啊!就算要殺掉我,也要等到把你身上的傷治好,有了力氣以後再動手。”
“你真的不怕我殺了你?”我面無表情的問道。
“死亡是每一個有生命的人都懼怕的東西,只不過要看這個東西是誰給予的!我相信給予我死亡這個東西的“誰”不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