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女人都是善妒的。你想法挑起她的妒忌不就行了嘛!如果她真在乎你自然會回頭跟你在一起,倘若她並不愛你,你也該放手了!沒那麼大的必要!爲了單相思而勞神費力的!比起真正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的苦來說,你這又算得上什麼呢!”張少逸不無心痛的道。卻不知,只因她之此一言便是開了萬惡之徑啊!
範晦明凝眸半晌,“你說的對。她能在我面前跟男孩在一起絲毫不顧及我的感受,爲什麼我不能呢?!”說罷居然伸手握住了張少逸。可憐的張少逸已是大醉之人,渾然不知曉大難已臨頭。
原來這範晦明是個極帥的小夥。當初和於素心初識便互生好感,後來同進三雲,於素心竟然跟於建偉走到了一起。他心裡不爽,對於素心連連展開攻勢,他的工資泰半花在了於素心身上。從衣服、鞋子、吃喝玩樂之物無有不送之理!而身爲於建偉女朋友的於素心竟皆坦然受之,既不拒絕也未答應,讓人迷惑不解,她甚至還跟範晦明公然單獨約會逛街,甚至接吻。
天真的範晦明以爲有了希望,更是變本加厲的去討好於於素心。直到剛纔,他拿着一副剛買的玉鐲——花了六百塊剛剛買來的玉鐲。(因爲有一次他和於素心逛街,於素心說她好喜歡這副玉鐲)興沖沖的準備給於素心送去——因爲明天是於素心的生日。想來問她一下準備怎麼過那個生日。卻不曾想看到了一幕讓他怒火中燒的情景。出租房內,隔着門縫,於建偉吻住了於素心,並把她抱上了牀,扯下了她的衣物,兩具火熱的年輕交織在了一起。旁邊的桌子上有酒有菜有蛋糕,還有一件紅似火的羽絨服。紅的那麼的讓人扎心……
範晦明摔碎了玉鐲,轉身而去。此一刻,他的心中除了恨便是恨!恨於建偉!恨於素心!恨天下的女孩……
範晦明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吞噬了理智。滿眼怒火的瞪向張少逸,彷彿她即是那個腳踩兩隻船玩弄他感情傷他最深卻又還是他深深相戀的於素心。心下一狠拉起張少逸走出了小攤……
張少逸早已渾身無力任由他拉着走,含糊不清的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兒啊?”“我帶你去見識見識這世上最美好的事情。讓所有背叛我們的人大跌眼鏡,去後悔吧!哈哈哈……”範晦明滿心的怒火沖天。雙目之中卻滿是赤luoluo的淫慾高燒。
張少逸不知道他爲什麼笑,只是覺得那笑聲好刺耳。恐懼之心油然而生,試圖掙開他的鉗制,“不要!你放手!我要回三雲!……快放手!快放手!……”
範晦明不但不放反而拉緊了她的手,絲毫不顧她的反抗掙扎沉聲道:“你回去之後又能怎樣?還不是一個人傻傻的發呆!會有人心疼你嗎!還不如跟我散散步,至少還有我陪你說說話啊!”
一席話讓張少逸的頭更大了。酒後之勁讓她頭眼發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沒有了絲毫力氣反抗。大醉之後的她只好任由範晦明將她拉入了一家賓館……
範晦明盯着已經的張少逸在牀上不安的扭來扭去,她好難受!但此時的範晦明雙目赤紅,驟起,不顧一切的向張少逸撲去……
張少逸只覺得渾身好熱好難受,突然下體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將她猛然驚醒,大叫一聲拼盡全力將壓在身上的物體推下牀去。猛睜眼發現牀下的範晦明正直直相望於自己,他渾身不掛絲毫。而自己竟然也是未着片縷!牀單上那一抹鮮紅那樣的耀人眼目!張少逸登時明瞭一切。來不及哭來不及鬧,急忙找到衣服穿上。
而一旁的範晦明卻撲上來道:“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會善待你的!”張少逸一閃而過,滿心俱是怒火。順手拿起板凳向範晦明砸去。範晦明急忙閃過,卻未提防張少逸二次舉起板凳,正砸中他的右腿。骨頭斷裂的聲音清脆可聞!張少逸不解氣,又舉起板凳獎範晦明沒頭沒腦的打了一通,而後跑出了賓館,絲毫不理會範晦明是死還是活。
奔行在夜風之中,酒已經醒了,人卻茫然了!她只覺得天地之大已無她容身之處。清白一去斷難再返,她成了斷腸之人不貞之女,尚有何顏面苟活於世間!
連夜奔向剁頂山,縱情大哭,一夜無書。
她自第一眼起至今苦愛柳雙笑,雖然不能與之偕老白頭,但畢竟心中有愛。可如今,一夜之間似乎一無所有了!老天,這到底該歸咎於誰!一夜間,滄桑百年!一夜間,生死難期!一夜間,已成定數!
老天便是如此作弄於塵世間,這一夜而已,卻令多少人爲之斷腸!
我們期盼一生的東西卻往往在不經意間毀於一旦,又豈是簡簡單單的一夜間!
太陽升起來了,照在一臉倦容的張少逸身上。哭了一夜,她也累了。擡目望了一眼此山,昨日之人皆已遠去,空餘殘魂遊蕩在山川草木之間。世事輪迴,滄桑無情,卻沒想到我張少逸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她呆呆的坐在青石板上,凝視着大地上萬物之間的生息。心極靜 ,腦清明,久久不語……
柳雙笑,柳雙笑,空有一腔愛你心,卻無半點有緣時。蒼天戲我!紅塵笑我!怪我剛愎自用!怪我刁蠻任性!怪我不懂世事!怪我命比紙薄!可是爲什麼?爲什麼!杜康酒,斷魂殤啊!
張少逸咬破手指,用鮮血在青石板上寫下了絕命詩:
曾期愛心沐春風,誰道寒天降冰行。心事滿腹無人言,唯向秋風寄素箋。
清白一去無折返,清純無暇斷難還。今朝撒手謝紅塵,囑君誅賊還紅顏。
又道:
我愛雙笑人,天公無有心。做下荒唐事,無顏逢柳君。
還道:
我本悠悠南山人,愛才惜書苑軒真。雙林處處訪逸仙,笑問高士隱浩然,終究天人不同路,生死亦是徒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