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再僵持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這個張少宇留在這兒也只是徒添心堵而已。方若軒看不下去了,將張少宇拉了出去,隨同的還有於氏二人及孔月芳等,幾人去了海邊散心。屋裡只剩下了張少逸、李笑禪、柳雙笑、丁若巖、韓鳳君幾人。方若軒臨走時對柳雙笑道:“好好靜下心來把事情解決了。此事因你而起,也必須由你做個圓滿決斷。”
可惜還是沒有人能夠真正的瞭解於張少逸!若只是簡單普通的分手,她張少逸又怎會如此生死難斷啊!
張少逸絲毫不爲所動,盯着柳雙笑冷冷道:“你走吧!我求求你,帶着若巖離開。讓我保留最後一分自尊吧!”語氣淡如水,神情漠似冰。
“我會帶着她離開的。但是你的好好的啊!你得讓我們放心的走啊!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柳雙笑的眼裡全是對張少逸的濃濃情意,哪裡還有半分丁若巖的存在。
張少逸瞥了一眼滿臉俱是受傷之色的丁若巖,心下倍痛。她閉緊雙眼強忍淚意。驀然睜開強硬心腸道:“好!好!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是嗎?是不是知道了你們就可以走了?”“只要你好好的,平安無事,我徒留無益啊!”柳雙笑似是很累,長嘆了一口氣。
“好!那我就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哈哈哈……”張少逸的笑聲裡全是無比的蒼涼、悽慘,“我——張少逸,酒醉之後,誤失女貞。我已非完璧之身!我已經不是乾淨的女孩了!你現在明白了吧?可以走了嗎?”張少逸沒有哭,只是一臉的冷漠。
一言既出,震驚了所有的人。大家都知道,張少逸是一個傳統、保守的人,怎麼可能受得了這種奇恥大辱呢!
李笑禪心口一緊,勉強未落淚。原來是這樣啊!可憐的少逸啊!她心中竟猶如萬蟻噬心一般痛苦。竟比自己遭了這般罪還難受。
柳雙笑只覺得立不住腳跟了,頭暈目眩,只是惱的滿腹火起,更多的還是心疼,“那個人他是誰?”他幾乎是顫抖着問出來的。
“沒必要了!都過去了!我都已經放開了!”張少逸突然覺得好累。似乎根本沒有必要再糾纏下去了。
“你告訴我他是誰?”柳雙笑瘋了,奔至張少逸身前捏住她的肩膀不住的搖晃。他的眼淚已流滿雙頰。“求求你,告訴我他是誰?求求你,你不要再傷害自己了!”他完全沒有了昔日的沉穩灑脫,有的只是心痛、後悔和無比的仇恨。
“我告訴你他是誰你會去殺了他嗎?”張少逸冷冷的反問。柳雙笑呆了一呆竟不知該怎麼去回答了。“算了!都過去了!忘了吧!忘了這裡的一切的一切!你帶着若巖離開好好善待她,永遠不要再讓我見到你!一切都該結束了!”張少逸將柳雙笑的手緩緩放下。“就當我們從來都不曾認識過!讓這生命中的一段邂逅永遠停留在記憶裡吧!”張少逸淡淡的道。柳雙笑還待說些什麼。張少逸大吼道:“放了我吧!我不想再跟你有絲毫的瓜葛了!丁若巖,管好你的男朋友!”說罷竟赤腳向外奔去。她實在是覺得無顏再對柳郎了!衆人一時不及阻攔,竟皆愣在了當地。
李笑禪急忙抓起外套和鞋子隨後趕了出去,還不忘囑咐大家不要擔心也不要追趕。否則以張少逸的個性會更難收場。柳雙笑等人只能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少逸,你等我一下。你的腳受傷了!”跑出了老遠,見張少逸還沒有要停留的意思,李笑禪忍不住喊道。張少逸聞言放慢了腳步。腳心傳來了陣陣痛楚。終於,她尋了一個臺階坐下了。她太累了,不想再跑了,更何況那些她不想見不敢見的人早就看不見了‘
“少逸,先穿上鞋子吧!”李笑禪輕輕的坐在了她旁邊,指了指手中的鞋子。張少逸默默點了點頭,穿上了鞋子,披上了外套。但是卻沒有開口。
“少逸,雖然我們相識不久,但我真的把你當成了親妹妹一樣看待。現在這兒也沒有外人,你是否能對我坦誠以待呢?”李笑禪輕輕的問。
“笑禪姐,我的命都是你救的。還有什麼不能對你說呢?!”張少逸其實一直什麼都明白。她一直都很感激於李笑禪爲她所做的一切。她內心裡也十分喜歡這個姐姐,甚至對她有一種只有對親人才有的依戀之情。
“你很愛柳雙笑他也很愛你。但你們爲什麼沒有在一起呢?”“因爲道德良心,因爲有緣無分,因爲相識太晚。”張少逸輕輕閉上了雙眼。
“那那個對你酒後無禮的人是誰?”“廠子裡的一個同事。”“你喜歡他嗎?”張少逸使勁兒搖了搖頭。“那你恨他嗎?”張少逸使勁兒點了點頭。“所以你就用自殺來結束自己的生命藉以報復他讓他慚愧一生?但你卻不知道你這樣做會給活着的人留下多大的痛苦啊!你替親人想過嗎?你替愛你的人想過嗎?是,活下去會很累。失去了節操對你來說是個致命的打擊。但是你還活着啊!你還有很多事可以去做啊!再說,貞節固然重要,比起生命來它則顯得微不足道啊!你看看,聽說你一出事,今天圍在你身邊的可都是關心你愛惜你的人啊。爲了他們也爲了你自己就該昂起頭,笑着活下去!珍惜這份情緣!珍惜這份生命!”
對啊,我要真死了,姑奶奶可怎麼辦啊!我怎麼對得起她老人家啊!張少逸內心深處的那根弦被李笑禪深深挑起。想起姑奶奶還在家裡盼着自己歸去,不禁悲從心來,一時不能自控,偎在李笑禪的懷裡低聲抽泣。
“少逸,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有一個女孩自幼父母雙亡,是年邁的姥姥、姥爺將她撫養成人。並且供她念書。女孩從小就很爭氣。每次考試總是全班第一。並且以優異的成績考入理想的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