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長劉洋的話音落下,客機便緩慢的發生了傾斜狀況,以至於站立在原地的劉洋和李曉燦,兩人身體都微微晃動了一下,如果不是他們兩人的下盤夠穩,恐怕都已經摔倒在地上了。
王軻伸手攙扶住劉洋和李曉燦,急促說道:“我想用不着我再說什麼證據了吧?立即讓客機裡面的乘客離開,否則的話,一旦出了事故,你們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李洋做夢都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這個情況,他在接到空姐李曉燦的報告後,其實只是抱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太多過來,想要看一看那個靠着感覺而說有危險的傢伙,到底在玩什麼花樣。只是,他沒有想到飛機竟然出現了異常,竟然在震動一下後傾斜起來。
“好好好,我立即到廣播室,李曉燦,你立即通知其她機組工作人員,在安撫乘客的同時,以最快的速度帶領大家離開這架客機,我會通知機場方面的領導。快!”
李洋大喝一聲後,對着王軻遞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然後朝着控制室奔去。
隨着亂糟糟的乘客下了飛機,王軻便發現機場多位負責任人匆匆趕到,而兩名空姐則在機長李洋的安排下,帶領着乘客返回到了候機室。
這一次的事故,他們需要進行檢查,畢竟飛翔在天空中的客機失事,可不是鬧着玩的事情,沒有人能夠承擔嚴重後果。
想到自己離開停機坪的時候,在李洋身邊說的那句話,他稍微安心不少。不過,還是給楊鋒打了個電話,讓他想辦法通知機場的人員,認真的檢查行李艙。
停機坪上,七八名工作人員正在緊急檢查着一件件行李,而機長李洋,則和機場的幾位接到省委一號人物打來電話,匆匆趕到這裡的領導說着什麼。
“你說什麼?有一個乘客告訴你們,客機上有危險?那位乘客呢?我們必須要見一見他。”一名國字臉,穿着黑色衣服的中年人,嚴肅的說道。
李洋開口說道:“他已經隨着其他乘客返回到了候機室,我現在聯繫本次航班的空姐,讓她把那位客人帶過來。”
機場候機室裡,李曉燦眼神中帶着怪異之色,一邊應付着各個乘客的詢問,一邊暗暗觀察着王軻。她做夢都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衍變成這個樣子。要知道,那個青年人只是說,他感覺客機上有危險,卻並沒有什麼證據啊!
現在客機到底什麼情況?難道他說的是真的?客機上真的潛伏着巨大的危險?
對講機裡傳來的聲音,讓李曉燦面色微變,快速讓身邊的同伴接替她的工作,她便快速來到王軻面前:“這位先生,我們機長想請您去一趟停機坪,我們機場的領導已經趕到那裡,他們有事情想要向你詢問。”
“帶路!”
王軻毫不遲疑的說道。
李曉燦看着王軻那淡漠的表情,心中稍微有些尷尬,如果不是因爲飛機好像是真的出現了故障,那她一定還會自我感覺良好的認爲,這個青年人胡言亂語是爲了引起自己的注意力,想要追求自己。可是飛機出現的狀況,才讓她真正的意識到,好像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人家根本就沒有追求自己的想法,甚至自從下了飛機後,人家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啊!
冷漠的臉色,讓她也不願意自討沒趣,邁着那優雅的步伐,帶着王軻返回到機場停機坪處。
“嘶……該死,是……是定時炸彈!”
就在李曉燦和王軻兩人距離機長李洋,還有其他機場領導還有數十米遠的時候,負責檢查行李的質檢人員中,其中一名高瘦青年人突然顫聲驚呼道。
在場的人足足有十幾人,當他們聽到那名青年的驚呼聲後,身體齊齊晃動了幾下,幾乎沒有絲毫遲疑的朝着那個青年奔去。
“還有七分鐘,混蛋,真的是定時炸彈,立即通知消防,還有拆彈專家,必須給我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在場的人中,職位最大的便是那名國字臉的中年人,立即暴喝道。
王軻身邊的李曉燦,聽到不遠處的驚呼聲後,身體就猛地顫抖了幾下,一個趔趄,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王軻眼疾手快,頃刻間抓住李曉燦的胳膊,幫助她穩住身體,隨即快步朝着人羣方向奔去。
他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了,之前他傾聽到的那種“滴答滴答”的聲音,應該就是定時炸彈上傳來的。
“你們誰是領導?拆彈專家能夠在短短的六七分鐘的時間裡趕到這裡嗎?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弄清楚這個炸彈的原理,把它順利的解除嗎?”王軻的視線,在那個旅行包裡的定時炸彈上掃過,隨即大聲喝道。
國字臉中年沉聲說道:“你是什麼人?”
王軻說道:“就是我發現的問題,我叫王軻。”
那名中年人面色一震,隨即快速說道:“小兄弟,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提醒,恐怕這次就要出大事了!說實話,我們也沒有把握,說不準拆彈專家能不能以最快的速度趕到。”
王軻立即說道:“這個定時炸彈交給我吧!我會以最快的速度帶離機場。丟到沒有人煙的地方去。”
“這……”
那名國字臉中年遲疑片刻,覺得這有點不符合要求。
王軻眉頭一皺,沉聲說道:“放心吧!不會出什麼問題的!如果真的出現了問題,我想楊鋒給我擔保,你們應該可以放心吧!還有,你們之前應該是接到了楊鋒,或者他父親的電話,所以才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趕到這停機坪吧?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問問我身邊的這位空姐,我是當着她的面,打電話給楊鋒的!”
那名國字臉中年轉頭看了眼那名空姐,隨即咬牙點頭說道:“那好,時間實在是太緊迫了,也只能把這個炸彈交給你了!我會立即聯繫機場外面,把這條通道給你全部打開,而且車輛也給你準備好,我們護送你把這枚定時炸彈丟到人跡稀少的地方去。”
王軻沉聲說道:“不用!”
說完,他箭步衝刺到那個旅行包前,伸手把它抓在手中,快速朝着遠處的圍牆奔去。
“他想要幹什麼?難道要翻`牆離開?”
所有人眼神中都流露出一絲迷惑,那名國字臉中年領導,轉頭朝着身邊兩名青年使了個眼色,隨即那兩名青年心領神會的邁開步子,朝着王軻急追了過去。
短短兩分鐘後,王軻的身形消失在衆人眼前,這還是他爲了掩人耳目,不讓他們發現自己的異常速度,這才估計慢慢奔跑的。
當消失在衆人眼前後,王軻的速度驟然間提升,手中領着那個行李包,速度簡直快如閃電,風馳電逝般朝着遠處狂奔而去。
短短四分鐘,他已經衝刺出去三四公里的地方,而且,令他感覺到驚喜的是,附近竟然遇到一條大河,幾乎沒有怎麼遲疑,他便把手中那枚只剩下一分鐘便要爆炸的定時炸彈,丟入了大河之中。
“轟……”
當王軻的身影,即將重新返回到機場後,便看到遠處丟放定時炸彈的地方,水柱沖天,傳來一聲轟鳴聲。
站在機場停機坪處的國字臉中年大漢,以及其他十幾人,紛紛着急的等待着,聽到遠處傳來的那一聲沉悶的轟鳴聲,他們面色微微一變。
“聽這聲音,好像是在水裡面被引爆的?難道那個叫王軻的青年人,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趕到三四公里外的那條大何處?這……這不太可能吧?”一名深知附近環境的中年人,眼神中閃爍着不解之色,喃喃自語道。
“怎麼可能?四五分鐘的時間,誰能夠靠着雙腿跑出三四公里?就算是劉翔拎着定時炸彈衝刺,也不可能達到這種速度。”另外一名中年人沉聲說道。
正說着,他便看到兩名剛剛追趕着王軻而去的青年人,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
“怎麼回事?你們怎麼回來了?”國字臉中年領導厲聲問道。
兩名青年互相看了看,隨即其中一人垂頭喪氣說道:“那……那傢伙簡直就不是人,他的速度太快了!我們追出圍牆後,就只能夠看到他的背影了,之前我們在追出去之前,他就比我們快了六七十米遠啊!可是一出去,就見鬼了!我們追出去不足十幾米遠,就再也看不到他的人影了。”
其他人面面相覷,一個個流露出怎麼可能的神色。
而那名國字臉中年人,則面色微變,他彷彿想到了什麼,立即喝道:“別胡說八道!以後這種事情禁止你們再提!還有,在場的所有人,都給記住,今天發生的事情,誰要是敢傳出去,我就會通報上級,把他開除出去,並且我還會以泄露國家機密罪,把他告上國家最高法庭。明白了嗎?”
“嘶……”
其他人心中一顫,一個個慌忙點頭。
“繼續檢查其他行李,看看還有沒有問題。今天的事情,一定要嚴查到底,如果不是那位同志,恐怕咱們機場這次就出大問題了!不惜一切代價,找到那個罪魁禍首。”國字臉中年人沉聲喝道。隨即,他便走到一旁,撥通了機場最高職位的那位大boss的電話。
隨着機場武警人員的出動,很快整個機場便被封鎖,整個機場的客機幾乎全部發出暫停起飛的消息。
當王軻返回到停機坪後,那名國字臉中年人阻止了所有人跟隨,獨自朝着王軻迎去。
“這位小兄弟,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恐怕今天我們機場就麻煩大了。咱們能不能單獨聊幾句?”國字臉中年笑容滿面的迎到王軻,和王軻握着手感激的說道。
王軻微微一怔,隨即看了看二十多米外的那些人,隨即點頭說道:“沒問題。”
兩人一直走出數十米遠,國字臉中年纔開口說道:“王軻,我叫楊國忠,是楊鋒的七叔,這機場的領導。之前我接到了小峰和我大哥的電話,得知這裡的情況。不過,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應該是一位古武者吧?要不然,這麼短的時間,你決定不可能趕到那條大河處。”
王軻笑着說道:“七叔好!幸虧您能夠及時趕到,否則的話,恐怕機場其他人,不可能讓我把那個定時炸彈給帶走。楊鋒大哥之前已經和我通過電話,他說很快就能趕到。這次的事情,希望七叔能夠幫忙,不要把我今天的所作所爲傳出去。”
楊國忠遲疑片刻,那張國字臉上浮現出一絲猶豫。
要知道,幫助機場找到放置在客機上的定時炸彈,這可是一份天大的功勞,如果上報國家,恐怕國家更高存在的領導,都會對王軻褒獎,他怎麼會有這種請求?
王軻敏銳的觀察到楊國忠臉上的猶豫,遲疑片刻後,便伸手從外套兜裡掏出兩個小本本,遞給滿臉疑惑的楊國忠後,開口說道:“七叔,拜託了。”
楊國忠伸手接過兩個小本,當他的視線落在那兩個小本上後,頓時身軀一震,眼神中流露出驚駭之色。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