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氣在王軻的控制中,慢慢的流入高新民的傷口處,那股清涼的真氣,讓原本處在痛苦中的高新民,臉上的痛苦之色減少很多。
正骨八法爲現代臨牀正骨的基本方法。
前段時間,王軻因爲幫助高新民等農民工接骨治療,回去後便在網絡上搜查了一下新正骨八法,雖然他沒有親自實踐過,但因爲有真氣的輔助,還有原本就能夠接骨,所以這次爲高新民接骨,他有自信經過短暫的摸索,便使用出來。
正骨八法分爲:手摸心會,拔伸牽引,旋轉屈伸,提按端擠,搖擺觸碰,擠-捏分骨,折頂回旋,推拿按摩。
王軻會的不多,但是手摸心會的道理他懂,拔伸牽引,旋轉屈伸的方法他也能夠做的出來,推拿按摩就更不用說了,因爲有真氣的情況下,他推拿按摩的效果將會更加的顯著。
按照手摸心會的方法,他的手指指腹觸摸骨折局部,並且用心體會,手法由輕逐漸加重,由淺及深,從遠到近感受骨折移位情況,感受着骨骼是分離還是骨頭碎裂,隨着他的不斷感受,腦海中慢慢形成一幅骨折移位的立體形象。
“趙老,我需要夾板和綁繩。”
王軻快速轉頭看向趙門豐說道。
趙門豐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我打個電話,交易市場裡的醫務室,會有人把需要的東西送過來。”
王軻緩緩點了點頭,視線轉移到高新民滿臉汗珠的臉龐上後,沉聲說道:“忍着疼痛,你身上一共有四處骨折,左臂,右腿,還有兩根被打斷的肋骨。左臂和右腿上的骨折,我能給你接上,斷了的肋骨,我也可以慢慢給你矯正。”
高新民感激的看着王軻,強忍着渾身各處撕心裂肺般的疼痛,重重點了點頭。
二十多分鐘後,王軻緩緩停止治療高新民身上的傷勢,看着他臉上的疼痛模樣越來越少,王軻這纔開口問道:“高大哥,你這是怎麼回事?前幾天還是好好的,怎麼突然變成這副模樣?剛剛我雖然用接骨方法爲你治療了一下,但還是需要靜心休養幾天。”
高新民苦笑道:“我這傷勢,都是被原來工地上的老闆給打的。我本來是想多逗留在昌吉市幾天,把他欠我的工錢給結了。可是今天一大早,我到工地去討要工資的時候,被包工頭帶着一些地痞流氓給打成這個模樣。”
王軻眼神中露出憤怒之色,看了看另外那兩名農民工,開口問道:“那個包工頭,欠了很多人的工資?”
高新民點頭說道:“是啊!如果不是因爲我被開除了,我也沒膽子找上門給他要錢,畢竟以後還要靠着繼續工作,來掙點錢養家餬口。”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站在他身邊的其中一名中年大漢,便立即叫道:“老高,今天經過你這種情況,很多老少爺們都想好了,都不願意跟着包工頭幹了。只要等你傷勢好點,大家便一起去找包工頭,讓他把欠咱們的工資給補上。”
王軻大步邁出,眼神中閃爍着冰冷的寒光,沉聲喝道:“簡直豈有此理,那個包工頭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膽大包天到這種程度?”
那名大漢快速說道:“包工頭姓李,大名叫李龍飛,建築工地上的工程,就是他承包下來的,那傢伙平時吃喝玩樂,整天結交一些三教九流的地痞流氓,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如果誰要是得罪了他,後果就會很慘,曾經我們有一位工友,因爲在背後罵他,結果被他給聽到,當場就打了個半死,然後丟出了工程隊。”
王軻冷哼一聲,大聲說道:“高新民高大哥有傷在身,恐怕不能跟着我去工地找那個李龍飛了,你們兩個誰敢跟我去工地?我要把那個混蛋給揪出來,然後狠狠地教訓他一頓。”
兩名中年人面面相覷,隨即兩人幾乎是同時點頭。
“我們願意跟着你去,不過李龍飛手底下可是有一幫地痞流氓,我怕……”其中一名中年遲疑着說道。
“是啊!我們跟你去是沒有問題,可是在去之前,咱們也得做好準備啊!如果就這樣去找李龍飛的麻煩,那可算是以卵擊石,結果註定是沒有好下場的!”另外一名中年也遲疑着說道。
王軻冷笑一聲,轉頭看向趙門豐,開口說道:“趙老,我去一趟吧!這些農民工挺不容易的,他們辛辛苦苦賺點錢,那該死的包工頭竟然還不給他們,這種混蛋必須要好好教訓一頓。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幫助他們,把拖欠的工錢要回來的。”
趙門豐深深看了一眼王軻,對於氣憤填膺的王軻,他能夠理解,這些日子和他相處以後,他有點摸清楚王軻的脾氣,自然知道這種事情,王軻很難忍得住。
眼神中的思索光芒一閃而過,趙門豐便緩緩點了點頭。
他知道王軻會功夫,而且功夫很高,等閒之人根本就不能近身,一個小小的包工頭,領着一些地痞流氓,恐怕他還不放在眼中。
二十分鐘後,王軻帶領着兩名中年農民工已經趕到建築工地裡。
在趕來這裡的路上,兩名中年農民工已經給工地上的工友們打過電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所以在三人趕到後,工地入口處,已經足足有三四十人圍聚在那裡。
“王先生,您來了?您還認識我不?就是上次在自性居趙老那裡,您用那種神奇醫術把我的傷治好的。”其中一名滿臉鬍鬚的中年大漢,快步從人羣中走出來,臉上帶着感激之色站在王軻面前說道。
王軻還記得這名滿臉大鬍子的中年人,就是因爲他滿臉的鬍子,帶給王軻很深的印象。
緩緩點了點頭,王軻開口說道:“我記得你,你們這裡的包工頭在哪裡?我這次過來,是幫你們討債的。”
大鬍子中年帶着感激之色重重點頭,開口說道:“我知道他們在哪裡。半個小時前,包工頭李龍飛和一幫地痞流氓從外面買回來一堆下酒菜,現在他們應該在公棚處喝酒吃肉呢!”
王軻沉聲說道:“帶我去公棚,今天的事情,你們都看着,我來解決。”
他不是逞個人英雄,因爲他懂得一件事情,那便是這些工人都是跟着姓李的包工頭打工,都靠着他養家餬口,他還不清楚自己能夠取得什麼樣的效果,如果冒然讓他們攪合進來,他怕對這些可憐的工人們不利。
而且,一羣地痞流氓,他有自信能夠打得過,今天如果姓李的包工頭不把欠的工人們的工資給補齊了,他一定要讓對方受到最嚴酷的教訓,讓他知道欺壓窮苦善良的工人是可恥的,讓他嚐到惡人還需惡人磨的滋味。
很快,在數十名農民工的簇擁下,王軻來到一片空地前的公棚外面。
拼酒聲,吆喝聲,口哨聲,連成一片,一處面積不小的公棚裡熱火朝天。
王軻揮手阻止了其他人的腳步,然後才獨自朝着公棚邁出五六步,看着那處公棚的門戶沉聲喝道:“李龍飛,你他孃的給老子滾出來。”
暴喝聲中,王軻甚至調動了一些真氣,讓爆發出來的聲音更是響亮了足足一倍。滾滾聲浪朝着十來米外的公棚快速蔓延而去。
公棚裡喧囂聲,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氣氛在這一刻凝結到冰點。
幾秒鐘後,一聲粗狂的聲音從公棚裡暴喝而出,帶着憤怒的情緒,一個長得五大三粗,滿臉流露着彪悍氣息的大漢,醉醺醺的從公棚裡衝了出來,甚至他的手中,還拎着兩個酒瓶。
“誰他孃的活膩歪了?敢在老子這裡大呼小叫?”
隨着這名大漢的狂奔而出,緊隨其後,十幾名渾身帶着痞子氣息,手裡同樣拎着鋼管或者是酒瓶之類的攻擊性武器的青年男子,從公棚裡鑽了出來,一個個氣勢洶洶,那模樣彷彿能吃人似的。
王軻冷漠的看着爲首那名拎着兩個酒瓶的魁梧大漢,冷哼道:“你就是這裡的包工頭李龍飛?”
那名魁梧大漢獰笑道:“不錯,老子站不改名坐不改姓,就是李龍飛,你小子是從哪個石頭縫裡蹦躂出來的?竟然敢囂張的跑到老子這裡來鬧事?”
說完後,他帶着憤怒眼神掃視了一邊王軻身後的那些農民工,怒喝道:“你們這些混蛋,不在工地上工作賺錢,跑到我這裡來幹嘛?都給我滾回去,都給我繼續工作,如果不能按期完工,你們誰都別想拿到一分錢的工錢。”
站在王軻身後的那些農民工,一個個面色微變,李龍飛的話,彷彿擊中他們內心中最柔軟之處,讓他們本來還想給王軻撐腰的心思,頃刻間消失大半。
他們不怕苦,不怕累。更不怕被包工頭訓上幾句,罵上幾句。
只要能夠賺到錢,能夠有能力養家餬口,他們都不會反抗。
在這工地上出苦力的大老爺們,他們幾乎都是家裡的頂樑柱,如果他們因爲鬧事,而導致拿不到工錢,那家裡老少一大家子人,怎麼養活?
然而,對於王軻的大名,在場的農民工中,除了一些曾經被王軻救治過,或者是見到過王軻救人的人,其他人也都從工友的口中,得知了他的光輝事蹟,得知他是一個大好人的名聲。
所以,即便是深深擔憂着包工頭的威脅,但依舊沒有一個人後退半步。
王軻理解身後這些農民工們的心情,畢竟這是一個物質的世界,如果賺不到錢,他們或者他們的家人,恐怕就會捱餓,所以今天的事情,不論如何,不管結果怎麼樣,他都不會拉着這些農民工和李龍飛較量。
他之所以會氣憤填膺的趕到這裡,就是想要提農民工兄弟們出口氣,幫他們要回來本該屬於他們的工錢。
“李龍飛,今天我到這裡來,和他們沒有絲毫的關係,只是我聽說你身爲包工頭,剋扣工人的工資,甚至還打傷我的朋友,所以我今天來,一方面是讓你把拖欠工人們的工資發給他們,另外一方面,就是爲了我的朋友討回工錢,要到因爲被你們打傷,應該得到的賠償。”
王軻再次朝着李龍飛十幾人大步邁出幾步,沉聲喝道。
體格魁梧的李龍飛,臉上浮現出不屑之色,抱着肩膀冷笑着看着王軻,眼神中更是毫不掩飾那份譏諷和不屑,開口說道:“我說你小子毛都沒長齊,竟然還想強出頭?你以爲你是武林俠客?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還是蚍蜉撼樹,見義勇爲啊?滾滾滾,看到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就感覺到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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