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而擁擠的大街上,已經趕到的近千名圍觀人羣,議論紛紛的聲音不斷響起,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裁判們的評定結果。
“我覺得,那個叫徐敬凱的年輕人能贏,因爲人家可是有着很好的家世,從小對古玩和法器都是耳喧目染,在那種環境下長大的人,怎麼可能會差?”
“這個說法我贊同,有着很好的家庭條件,聽說他父親是一位經營古董生意的大老闆,恐怕就算是一個傻子,從小跟着他父親,恐怕都能夠學到極多的東西。而那個王軻,我看並沒有什麼真才實學,就算是有點本事,但也不能和人家有着很好世家的人相提並論啊!”
“對啊!聽說上次古玩市場出現中階法器的事情,最終那件中階法器都是被那個徐敬凱找到的,雖然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情況,傳出他撿漏到的那件中階法器是假的,但其中應該有所隱情吧?或許是人家故意放出的風聲呢,好東西,自然得藏着掖着。”
“一個古玩店的小夥計,贏得可能性幾乎爲零啊!你們發現沒有,那個叫徐敬凱的年輕人,臉上刻都帶着自信的笑容,你們再看看那個叫王軻的年輕人,剛剛他說的話,都像是沒有把握似的。”
“徐敬凱年少有爲啊!聽說他最近幾年在學習風水,都已經達到器師境界……”
“……”
無數的議論聲,在王軻和徐敬凱兩人四面八方傳來,他們看徐敬凱的眼神,帶着佩服和讚歎,尤其是徐敬凱乃是古玩大老闆的兒子,這則消息流傳出去後,更是得到了不少的好評。而看向王軻的眼神,則露出了不屑一顧的神情,畢竟一個古玩店的小夥計,能有多大的本事?
人羣中央的徐敬凱,聽着周圍人那議論聲中的讚美,臉上的神情慢慢被自得的笑容所取代,他彷彿覺得自己已經成爲了勝利者,正以那種勝利者的姿態,看着面無表情的王軻。
“姓王的,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聽到沒有?就憑你還想和我鬥?簡直就是癡心妄想。以前你靠着那點小聰明,佔點便宜也就罷了,可是靠着實打實的真本事,嘖嘖,你還差的遠呢!別忘了咱們的約定,如果你輸了,如果不願意跪倒在我面前叫爺爺也行,我這個人真的很善良,從今以後你只要有多遠滾多遠,永遠消失在我的視線裡,那也就行了。”
徐敬凱的下巴慢慢擡起,那雙眼睛釋放出的視線,也朝着上空移動不少,笑眯眯的說道。
王軻聳了聳肩膀,不鹹不淡的說道:“誰輸誰贏還不能定結論,現在太囂張,等會丟人丟的更厲害,如果你不是傻逼蠢貨,相信這個道理你懂。”
“你……粗俗。”
徐敬凱被王軻的這句話憋得臉色通紅,眼神中爆射着仇恨的光芒,厲聲喝道。
王軻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粗俗?那應該也比瘋狗亂叫聲強吧?”
說完這句話,他心神突然微微一動,視線頓時從徐敬凱身上移開,對着人牆裡面的十二名裁判,以及白若塵大聲叫道:“白若塵,還有十二名裁判,我覺得你們站在人牆裡評定二十件物品,到不如暴露在大家面前,一件件點評物品,以及判定它們的價格,這樣的話,恐怕更能夠讓大家感受到你們的無私,和你們豐富的學識。”
王軻的話音剛落,周圍的人羣便一個個大聲附議起來,因爲他們想要聽聽裁判們的評定,只有親眼看到評定的過程,才能夠徹底的瞭解各個物品的價值,才能夠知道誰輸誰贏。
十二名陰陽師境界的裁判,剛剛聚在一起觀看過第一件物品,發現那件物品不僅不是法器,連古玩都算不上,失望之餘,他們聽到王軻大聲的喊叫聲,頓時面面相覷,最終視線集中在白若塵身上。
白若塵眼神中浮動着笑意,王軻的話其實更讓他贊成,因爲只有一件件物品被剖析在大庭廣衆之下,他想要帶給大家的驚喜效應,纔會更加的強烈。
“諸位,我覺得王軻的提議非常好,既然大家都想聽一聽諸位對各件物品的評定,那諸位大師不如就在大庭廣衆之下,滿足下大家的求知慾,如何?”白若塵大笑着問道。
十二名陰陽師境界的裁判,交頭接耳商議一番後,最終決定同意王軻的建議。
五十名觀衆組成的人牆,很快便撤去,二十件古玩和十二名裁判,則暴露在衆人眼皮底下。
一名滿頭白髮,年過花甲的老者,帶着老花鏡,微笑着掃視了一眼周圍的人羣,這才大聲說道:“既然大家心中都想見識一番,那我們便一件件評定給大家聽聽,讓大家親眼看到,親耳聽到贏家到底是誰!”
“這一件銅像,造型是一匹栩栩如生的駿馬,剛剛我們十二人鑑定過,它只是一件仿製品,並不是古玩,更不用說是法器,它的價值很低,恐怕在場的人,誰都能夠買得起,一百塊,足以把他買到手了。”
白髮老者說完,這才把視線轉移到白若塵身上。
白若塵會意道:“兩位參賽選手,都沒有選擇這一件銅像,這很好,說明他們都能夠辨認出,這件物品沒有什麼價值。”
……
八分鐘後,又有兩件物品被鑑定出來,結果同樣是物品價格很低,既不是古玩,也不是法器,而徐敬凱和王軻兩人都沒有選擇這兩件物品。
再次經過三分鐘的時間,滿頭白髮的老者再次笑道:“我終於感覺到,好戲就要開場了,下面一件物品,是一件雙嘴銅壺,經過我們的鑑定,這是一件法器,它的價格大約在八萬塊左右。”
“終於出現法器了,價格雖然不高,但也比其他物品強多了,不知道雙方誰的眼力好,能夠挑到這件雙嘴銅壺?”
“好戲的確要開場了,第一件法器出現了,花落誰家,誰能夠有那麼好的眼力?”
“這件法器誰要是選中,恐怕贏得機率就要大很多啊!”
“……”
人羣議論紛紛中,白若塵瞟了眼手中的兩個紙張,笑道:“諸位,我手中的兩張紙條,代表着他們挑選的物品,而挑選到這件物品的人,是徐敬凱。”
他的話聲剛剛落下,周圍的議論聲更加的響亮起來:
“看吧!我就說徐敬凱纔是真正厲害的,法器啊!就這麼挑選到了,不愧是從小生活在經營古玩世家中的人才。”
“這徐敬凱好眼力啊!竟然能夠辨認出法器存在,看來這次他贏得機率要大很多啊!”
“店鋪夥計和人家古玩世家的大少爺比鬥,怎麼可能會贏?看來這場比賽,已經沒有什麼懸念了,人家徐敬凱恐怕是贏定了。”
“自找自受啊!沒有真平實學,還敢接受人家的挑戰,真是令人感覺無語,堂堂一件法器,都挑選不到,我都替他臊得慌。”
“徐敬凱很厲害啊!”
面對着議論紛紛,流言蜚語,徐敬凱的笑容更加的燦爛,因爲他已經挑選到一件法器,這讓他更加的自信,自信這次的比賽,他纔是笑到最後的贏家。
鄙視的橫了眼王軻,他才哈哈大笑着對周圍議論紛紛的人羣抱拳叫道:“謝謝諸位的擡愛,謝謝諸位的支持,我堅信,最後贏家是我徐敬凱。”
王軻心中暗暗冷笑,不理會徐敬凱這副洋洋得意的囂張模樣。
俗話說:站得越高摔得越狠。
這傢伙現在表現的越是狂妄自大,等會丟人顯眼就越強烈。
十二名陰陽師境界的裁判,並沒有停止鑑定,一件件物品看下去,隨後的五件物品,只有一件是古玩,其他的全部都是贗品,價格極低。
“下面一件,是玉質蟠桃。經過我們的鑑定,這是一件法器,而且是一件品質非常不錯的法器,它的價格大約在二十萬左右。”白髮老者和衆位裁判評定一番後,大聲說道。
白若塵看着手中的紙條,然後轉頭看向周圍的羣衆,大聲笑道:“諸位,兩名比賽選手,挑選到這件品質不錯法器的人,是徐敬凱。因爲之前徐敬凱已經挑選到一件價值八萬左右的法器,再加上這一件的話,總價值大約在二十八萬。”
徐敬凱臉上有些激動,因爲如今評定出來的物品,只有兩件法器存在,而這兩件法器都被自己給選擇到,這讓他異常滿意,異常欣喜。
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徐敬凱身邊的徐世昌,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忍不住讚歎道:“兒子,表現的很好,看來之前我認爲的很對,我的兒子纔是擁有真才實學的人物,厲害啊!”
徐敬凱笑着說道:“爸,我可是您的兒子,俗話說:虎父無犬子。我當然遺傳了您的優良基因,才能夠學到真本事,才能夠擊敗小人。”
徐世昌笑着點頭,視線瞟向王軻的時候,已經全部都是譏諷之色。
白若塵的話,讓周圍的騷動更加的強烈,議論聲也更多起來:
“徐敬凱了不起,挑選的兩件物品,竟然全部都是法器,太厲害了啊!青年才俊,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不可限量啊!”
“徐世昌有一個好兒子,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老辣的眼力,恐怕將來比他父親更厲害。這評定出來的只有兩件法器,竟然都被他挑選出來,看來那個叫王軻的年輕人輸定了。”
“沒有真本事,竟然都敢在大家眼皮底下接受挑戰,真是不知道死活,這下有好戲看了,不知道他會不會跪在人家面前,叫人家幾聲爺爺?”
“沒有什麼懸念了,就算是王軻運氣好,挑選到一件法器,恐怕也不值二十八萬吧?唉,狂妄自大造成的後果啊!人家徐敬凱那麼厲害,還花費了十分鐘認真的挑選法器,他卻只用了六七分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