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樓閣中,燈光把房間裡照耀的如同白晝,而這周圍一帶,則陷入了漆黑之中,那黑暗的夜幕下,最少有數十名修爲境界在第四層煉精化氣境界的高手,把這座樓閣封鎖的密不透風。而至少有八名第五重煉氣化神境界的高手,則隱匿在陰暗的角落裡,呈四方形把這座樓閣被控制住,如今,哪怕是一隻蒼蠅,都沒有辦法飛的進去。
偌大的房間裡,那進口沙發上,李基甫和李基隆,李青海,白峰,白長福五人,坐在沙發上,五人幾乎全都夾着香菸,一邊抽着香菸,一邊壓低着聲音聊着。
“白峰,你真的想清楚了,即便是古家撕破臉皮,你們白家也會站在王軻一方?和古家死磕到底?”李基甫眼神中閃爍着一道道精光,開口詢問道。
白峰點頭說道:“沒錯,如果沒有王軻,我白峰恐怕早就死了,而去白家,恐怕還是保持着之前那種混亂的狀態,可以說,王軻對我,甚至我白家,都有再造之恩,所以,哪怕是傾盡白家之力,我也要幫他。”
李基甫和李基隆相視一眼,兩人心中默默盤算着,一時間都沒有開口。
李青海則淡淡說道:“如果古家敢撕破臉皮,我李青海也會動手,和他們李家比劃比劃。先不說王軻的潛力有多大,也不說他和我女兒的感情有多深,當初如果不是他交給我了幾張治療符,我妹妹李月柔到現在能不能醒來,都是未知數,僅僅是這一方面,他王軻就是我李家的恩人,我不能坐視不理。我的女兒,除了她自己之外,沒有人能夠左右她的人生。”
李基甫和李基隆兩人眼神中一絲尷尬之色一閃而逝,當初如果不是他們一心想讓李若溪嫁給古家那個絕世天才古心龍,李月柔當初也不會變成那副模樣,算起來,當初還真是他們老糊塗了。
“白峰,既然你們已經有了決定,那我們李家也不會讓你們孤軍奮戰。雖然他古家勢強,但咱們李家和白家也不是軟柿子。咱們商議下,你們白家光明正大的支持王軻,而我們李家也會偏向王軻,到時候再加上若溪的配合,我們必然會同意王軻的求親,到時候,只要若溪那孩子認準了王軻,那王軻就是我李家的女婿,到時候,如果古家敢亂來,咱們把矛頭齊齊對着他們,相信他們在我李家,也不敢輕舉妄動。”李基甫沉聲說道。
白峰和白長福相視一眼,頓時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喜意,兩人幾乎是同時點了點頭。
“基甫叔,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如果咱們聯合起來,還真不怕他古家。說實話,我之所以支持王軻,而且冒着那麼大的風險,其實也是有事要求他,他如今雖然還不是風水大師,但距離地師的級別也只有半步之遙,一名風水大師,這對咱們古武家族來說,意味着什麼,相信咱們都清楚。等這件事情結束,我需要邀請王軻到我敗家,幫我們建立聚靈陣,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古家的實力就能夠恢復。”白峰認真說到。
李基甫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笑意,他之前做夢都沒有想到,王軻竟然會和白家關係深到如此地步,也就是上次白家內亂,他才發現了王軻的這方面價值,也更堅定了他們李家選擇王軻,放棄古家。
對李家來說,雖然和白家聯合起來,不如和古家聯合起來獲得的利益大,但最起碼的,他們最大的收穫還是王軻的價值。如果加上王軻,這孰輕孰重,根本就不用遲疑,就能夠明確的指出是誰。
一番商議之後,衆人停止繼續談這個話題。
就在李基甫和李基隆認爲白峰和白長福準備離開,返回到安置的住處時刻,突然間聽到白峰的詢問:
“基甫叔,別人或許不知道你們李家四位老祖的事情,但我卻知道其中的始末,當初我父親和那四位老祖共同迎敵,我父親重傷返回白家沒多久,便把自己封死在石窟之中,至今都不知道生死,而那四位老祖,則是身重蠱蟲的侵害,恕我冒昧的問一句,他們四位如今可還健在?”
白長福面色一變,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震驚。對於這種辛密,他根本就不知道,甚至他都不知道,他的大哥如今在家族的石洞中。
他不是死了嗎?
眼神中帶着震撼之色,白長福眼神死死盯着白峰,沉聲問道:“家主,到底是怎麼回事?當初大哥他不是斷氣在我面前嗎?”
白峰轉過頭,苦笑着說道:“那都是父親安排我那麼做的。他中的寒掌太重,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而且當初,他便已經看得出來,白家內部有些不穩,所以他怕影響他的閉死關,所以才讓我對外演了場戲,告訴大家他已經去世了。”
白長福急促的問道:“那他現在在哪裡?那個石窟裡面?”
白峰苦笑道:“在咱們家族深山裡的一個隱秘之處,除了我之外,我答應過父親,任何人都不會提親,哪怕是我,都不能再到那個地方,除非我能夠找到‘烈陽丹’,帶着它去找他,再或者,就只有他能夠成功驅逐寒冰氣息,自己出來。”
“烈陽丹”。
白長福神色微微動容。
李基甫和李基隆,以及李青海等人,眼神中也流露出絲絲震驚之色。對於白峰知道他們家族四老的情況,他們並不震驚,因爲當初的確是白峰的父親幫了他們家族大忙,正巧在外地侵入的時候,白峰的父親和四老在一起。
可是,他有可能還活着,這消息實在是太令人震驚了。
震驚之後,李基甫和李基隆兩人眼神中慢慢浮現出苦澀之色。
“他們還活着,只不過,卻沒辦法踏出家族禁地半步,我半年前去見過他們,他們的修爲境界都在提升,可他們卻沒辦法把體內的蠱蟲驅除體外,所以,他們現在根本就不能動用功力,一旦使用功力,和別人動手,被他們壓制的蠱蟲,便會爆發侵蝕他們的心臟。”李基隆明白,這件事情對白峰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還不如大大方方說出來。
白峰沉默片刻後,轉頭看向李青海,開口說道:“青海,當初王軻在我白家,破掉我白家亂臣賊子陰謀的時候,你應該在場吧?”
李青海點了點,但眼神中卻閃爍着迷惑之色:“沒錯,我在場。”
白峰的視線轉移到李基甫和李基隆身上,開口說道:“當初莫家的女兒,身重‘連心蠱’,是王軻和我兒子的一位兄弟,一名叫歐陽巖的年輕人給破掉的,而那位叫歐陽巖的年輕人,很明顯對蠱蟲很瞭解。他們三個,是生死之交的兄弟,而明天王軻到你們李家來,我兒子和歐陽巖會陪着他一起過來,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不如讓那個叫歐陽巖的青年人試一試,說不定他會對四位老祖身上的蠱蟲有辦法。”
呼……呼……
李基甫,李基隆,李青海三人猛然間從沙發上站起,他們臉龐上浮現出狂喜之色,眼神死死盯着白峰。
李基甫顫聲叫道:“白峰,你……你說的是真的?那個叫歐陽巖的青年人,真的對蠱蟲非常瞭解?據我所知,對蠱蟲瞭解的人,只有苗疆之地一代,纔有這種神秘的人物,我們李家曾經派到苗疆之地不少高手,企圖尋找懂蠱的人,可是最終都沒有找到。難道……難道那個歐陽巖,是苗疆之地的人?”
白峰搖頭說道:“說實話,我對那個歐陽巖也不瞭解,即便是我兒子白若塵,好像都不知道歐陽巖的底細。他也是通過王軻,才認識歐陽巖的,所以,我覺得問一問王軻,就有可能知道歐陽巖的底細。”
李基甫沉聲說道:“好好好,今天已經是八號,他們一早就應該能夠趕到。如果那個歐陽巖真的能夠幫忙解除我父親和其他三位叔叔身上的蠱蟲,他就是我李家的大恩人。”
說完這句話,他看着白峰正色說道:“白峰,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情,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這份情誼我李基甫都會記在心中。”
白峰慌忙說道:“基甫叔,咱們白家和李家兩家,世代交好,我父親能夠幫着那四老迎敵,說明連他都懂得咱們之間的友誼,我這麼做,也只是希望對他們四位能有所幫助。”
時間流逝。
當一輪紅日從地平線上升起的時候,盤膝坐在悍馬車旁邊的王軻緩緩睜開眼睛,他的眼神中一道失望之色,身體飄然而起。
經過幾個小時的盤膝修煉,他已經把服用的那顆大還丹藥力全部吸收,他體內原本只有拇指大小的液態真元,體積再次增加一小半,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渾身涌動的那股強大力量。只可惜,他的修爲有了巨大的進步,可是境界卻沒有提升,還是被卡在了第五重煉氣化神高級境界。
看着東方冉冉升起的那輪紅日,他心中暗暗苦笑:“或許只有等體內經脈中的真元數量,把整個經脈都給充滿,才能夠突破到第六重煉神返虛境界吧?只不過,那還需要多久才能夠做到?最起碼,都要比現在的真元數量,要增加百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