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已過,但對於深山老林中的李家來說,並沒有減少新年節日的氣氛,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尤其是隨着夜幕的降臨,一盞盞紅燈籠散發着紅彤彤的光芒,把亭臺樓閣,小橋流水涼亭點綴的美麗而炫目。
按理說,如此美麗的地方,應該是歡聲笑語纔對,可此時的李家,去充斥着一股肅殺之氣,隱蔽的角落中,一個個身穿黑色練功服的大漢,神情冷酷留意着四周;一棟棟院落中,無數雙眼睛透過一道道縫隙,朝着外面默默注視。
筆直的山莊主幹道上,李家三爺李基隆,眯着那雙三角眼,隨着一道道精光閃爍,清瘦的臉上浮現着似笑非笑的神色。
包括李家旁支老四李基業,李家旁支老七李基良在內的四名李家高層,分別跟在李基隆身邊,他們臉上同樣是掛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視線時不時的朝着古家人身上掃過。
接到情報的古家高手,在古心龍的帶領下,依舊是上次來李家興師問罪的那些人,臉龐上掛着隱隱怒氣,在李基隆衆人的帶領下,朝着裡面趕去。
“哈哈哈……因爲俗事纏身,所以未能親自遠迎,希望古家諸位莫要見怪啊!老夫我身爲李家家主,可不像諸位那麼清閒,有事沒事的,就跑到我李家來轉悠轉悠。”一棟氣勢磅礴的古典三層小樓下面,李基甫掛着燦爛的笑容,舉步迎了上來,抱拳笑道。
古心龍轉頭看了眼身後眼觀鼻,鼻觀心的四位家族爺爺輩的長輩,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冷酷之色,但這抹冷酷之色也僅僅是一閃而逝,隨即便淡笑着說道:“李家主,我們再次冒昧打擾,希望李家主不要怪罪纔對。年前,李家說要給我們古家一個交代,我們古家做事一向痛快麻利,不會拖泥帶水,隨意這年後,我們就再次來要個說法,我想,李家主這次應該會給我們一個交代吧?我和李若溪的婚事,希望李家主成全。”
他心中,此刻更是冷笑連連,因爲這次來李家,他們古家暗中還有衆多的高手,如今就埋伏在李家高牆院外的隱蔽山林之中,只要他一聲長嘯,恐怕就能夠立即趕到。
確切的情報,王軻要來李家提親,他們古家自然不能夠讓王軻得逞,而且,他們已經打定主意,哪怕是還沒有調查清楚,王軻背後的那名古武界的強者是什麼身份,都要開始準備,爭取把王軻擊殺在李家外的山林中。
上次被王軻擊敗,而且被打的異常悽慘,這在古心龍心中,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所以,他必須要讓王軻死,哪怕付出慘痛的代價。
李基甫眼神中一道精光閃過,他們李家如今已經有了決定,一定要王軻成爲他們家族的女婿,所以,如今面對氣勢洶洶的古家衆人,他心中倒也沒有太多的異樣想法。不過,他心中清楚,李家的實力和古家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除非那四位長輩能夠解除身上的蠱蟲,或許才能夠和古家拼個平分秋色。
虛與委蛇!
表面着應付着古家的責問,暗地裡答應王軻的提親,如果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明面上偏向王軻也不是不可以。
“我說古家諸位今天怎麼那麼有閒心,原來是太心急了啊?難道你們就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嗎?最近若溪那孩子,正在閉關修煉,我們也不清楚,她什麼時候才能夠出關啊!現在,可是她努力衝刺第四重煉精化氣的關鍵時刻,別說是外人,就連我這個老頭子,都不敢打擾她,讓她分心啊!所以,給你們交代的事情,還需要再過一些日子才行啊!”李基甫笑眯眯的說道。
古心龍淡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自然也不會打擾若溪修煉,就如同李家主剛剛說的,我們古家的諸位,實在是清閒的緊吶!所以,我們就在李家等等吧,只要若溪她閉關的時間不是一年半載,我們都等得起。李家主,俗話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我想李家主應該不會因爲我們留下來,而不高興吧?”
李基甫神情一滯,一瞬間,他的眼神閃過一道冷冽之意,視線快速朝着周圍李家族人掃過。
“李家有古家的奸細。”
李基甫心中快速思考着,在擡手摸了摸額頭的時刻,把那張臉上的異色給遮掩住。
“當然,只不過,我們李家的條件,可不如你們古家啊!如果在我們李家這個破廟裡,吃的住的不滿意,那我們李家的人,也不會強行挽留諸位的。”李基甫平靜說道。
古心龍淡笑道:“或許李家主還不知道,我們古家對於吃住並不講究,在我們古家有一個歷練,十八歲的成年曆練,便是置身在深山老林,獨自生存三個月。所以,我們無所謂的。”
狗皮膏藥,纏定我們李家了啊!
李基甫心中暗怒,但臉上依舊掛着燦爛的笑容,不動聲色的說道:“基隆,招呼古家諸位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我還有其他事情要辦,所以就不陪着他們了,明天中午,咱們大擺筵席,迎接賓客。”
李基隆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李基甫,點頭說道:“大哥,我知道了。”
昌吉市吉水胡湖畔別墅院門外。
滿臉急切的皇甫楚楚和皇甫欣柔兒女,看着前面站立,滿臉冷酷擋住她們進門的兩名大漢。皇甫欣柔不知道這個地方,可是皇甫楚楚卻知道,此刻,她的視線不斷從裡面掃過,快速說道:“兩位大哥,我是美味酒樓的經理皇甫楚楚,你們曾經去美味酒樓用餐,咱們應該見過面的!我找鐵子,有急事。你們能不能幫我叫他一下?”
兩名滿臉冷酷的大漢相視一眼,其中一人開口說道:“鐵子從外面回來,便開始閉關,他說過,在老闆回來之前,他要拼命修煉!所以,他應該不會見你們。”
皇甫楚楚快速說道:“你幫着告訴他一聲,就說我來找他了,他見不見,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那名大漢沉默片刻,便點頭說道:“那好,你們等着。”
轉身走進院子中,那名大漢以最快的速度奔進別墅樓一樓的其中一個寬敞的房間裡,視線從房間裡掃過,他大步朝着鐵子走去。
這個房間原本是健身房,面積足足有八十平方米。
而在房間裡面,八名體格健碩,神情冷酷的大漢,如同一個個順勢待發的猛獸,那雙森寒的眼神,死死盯着被圍在中間的鐵子。
而鐵子,額頭上已經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粗喘着氣息,赤裸着的脊樑骨上,肌肉緊繃,一塊塊隆起的肌肉塊之間,汗珠匯聚成一道小溪。
“鐵子。”
那名大漢的聲音,打破了房間裡緊張的氣氛,不僅僅是鐵子,就算是其他八名大漢,都氣惱的瞪了眼進來的那名大漢。
“鷹刀,你難道沒有看到,我們正陪着鐵子訓練?有什麼事情,不能等我們打完了再說?”一名體格就彷彿像是爆熊般的大漢,抖動了一下緊梆梆的肌肉,彈掉那大滴大滴的汗珠,惱怒的說道。
被稱爲鷹刀的中年大漢,搖頭說道:“隊長,我找鐵子有事,外面來了兩個女人,其中一人自稱是美味酒樓的經理皇甫楚楚,她說有急事想要見鐵子!”
剛剛放鬆了精神的鐵子,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訝,隨即伸手抓過搭在鐵架上的毛巾,擦了擦臉上和身上的汗水,然後抓起一個背心快速穿在身上,開口說道:“謝謝鷹刀大叔,我現在立即出去。八位大叔,實在是抱歉,咱們剛剛熱身完畢,就被打斷,等我回來,咱們繼續。”
隨着鐵子走出房間大步的身影,房間裡的八名大漢眼神中流露出苦笑之色。
剛剛熱身完畢?
我們八個可都是使出吃奶的勁頭,結果都沒有打趴下你,你竟然還說着是熱身?
這也太打擊人了吧?
“原地休息一會,等鐵子回來!十天之內,咱們八個誰要是不能夠突破先天中級境界,就給我滾到廚房做飯一個星期。”那名彷彿爆熊般的大漢,漲紅着臉怒喝道。
其他七人眼神中閃爍着強烈的戰意,齊齊揮動着拳頭說道:“是!”
鷹刀的視線,從他們八人身上掃過,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他剛剛突破到先天中級境界,如今正是精神倍爽的時刻,所以,看着這些憋屈的同伴,他在走到房門處的時候,笑眯眯的說道:“諸位兄弟,我這幾天正好有時間,要不要我幫你們突破修爲?和我打,誰能夠打趴下我,就證明你們突破了,如何?”
其他八人看着滿臉笑容的鷹刀,齊齊對着他冷哼一聲。
那名爆熊般健壯的大漢,冷酷笑道:“鷹刀,這話可是你說的!給我們三天時間,三天後,我們和你較量一番!”
鷹刀哈哈笑道:“沒問題!”
八人中的其中一名精壯的大漢,苦笑着說道:“鷹刀,隊長可是在半個月前就突破到了先天中級境界,只不過除了我們和鐵子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罷了,你竟然要挑戰隊長?真是不知死活啊!”
鷹刀面色一呆,隨即揮動了下拳頭,大聲說道:“好,既然隊長突破了,那我就和隊長較量一番!希望隊長別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