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走出福軒堂大門不足十米的姓陳的中年人停住腳步,轉頭朝着二樓看去,當他看清楚是白若塵後,頓時答應一聲。
只是他心中,卻生出一絲的迷惑,難道老闆還有其他吩咐?
片刻後。
白若塵大步跑出福軒堂的大門,他沒有先對姓陳的中年人說話,而是看着那名渾身散發着機靈勁的青年,沉聲問道:“你剛剛說什麼?你們家少老闆挑戰的對象叫王軻?這個王軻長什麼模樣?多大年紀?今天穿了什麼樣的衣服?”
渾身散發着機靈勁的青年,轉頭看了眼姓陳的中年人,遞過去詢問的眼神。
這個年輕人是誰?
姓陳的中年人對着白若塵帶着敬色點了點頭,這才轉頭瞟了眼青年,淡淡說道:“這是我們福軒堂的老伴,不過希望你今天聽到的話,給我保密,就算是連你的那個少老闆,都不準告訴,否則我敢保證,就算是你們少老闆想要護着你,同樣都會有極爲悽慘的下場。”
青年身體一顫,心裡更是打了個激靈。
福軒堂成立以來,除了幾位管事在打理之外,它的老闆到底是何方神聖,沒有人知道。甚至古玩交易市場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暗中打探,都沒有辦法打探到虛實。
可是現在,福軒堂的老闆竟然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面前,而且還是那麼帥氣的年輕人,這讓他心中震撼的如同掀起了滔天駭浪。
明白福軒堂到底有多大能量的他,自然不敢得罪福軒堂的老闆,他素來精明,自然是知道孰輕孰重。
如果自己沒有答應對方,如果對方報復起來,恐怕,就算是自己現在的老闆,都沒有辦法保住自己吧?甚至,那個心性涼薄的老闆,恐怕也不會爲了自己,而得罪福軒堂吧?
機靈的眼神朝着四周瞧了瞧,他才拍着胸脯低聲保證道:“放心放心,我會讓這件事枯爛在肚子裡,絕對不會傳出去隻言片語。那個叫王軻的小子,年紀大約在二十歲左右,長相一般,穿着牛仔褲,休閒夾克,咖啡色的。”
白若塵嘴角勾勒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右手慢慢擡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神中閃爍着精光。
他沒有想到,本來自己還想探探王軻的底細,只是苦於沒有機會,更不敢冒然派人暗中調查。然而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會有這種事情傳來:
謝謝老天爺的鐘愛啊!
餓了有人來送飯,渴了有人給倒茶,這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時機。
白若塵滿意的點頭,伸手在精明青年肩膀上拍了拍,淡笑道:“你很不錯,如果以後原意到我福軒堂上班,隨時歡迎,工薪待遇絕對是你現在工作的兩倍以上。”
精明青年神色一呆,頓時大喜過望。
“謝謝老闆,謝謝老闆,您可真是慷慨的好老闆啊!就憑您這眼光,將來的福軒堂一定能夠成爲這古玩交易市場的巨頭企業,其實這段時間,我在另外那個店鋪乾的並不順心,因爲少老闆……不不不,是徐敬凱多次被王軻給坑,導致我們老闆把所有的火氣,都撒在我們身上。那個……我明天就回到福軒堂報道。”
白若塵對着精明青年微微點了點頭,雖然眼底閃過一道厭惡之色,但還是開口說道:“我能看得出來,你很精明,也會見風使舵,我別的不奢求,只希望你以後能夠對福軒堂忠心,希望你能給福軒堂帶來利潤,你的收入,也是和帶來的利潤掛鉤的。”
精明青年立即點頭,眼神中異常堅定:“爲了福軒堂,爲了收入,再苦再累都會盡心盡力,老闆您就瞧好吧!”
白若塵微微點頭,視線轉移到姓陳的中年男子身上,即便他是福軒堂的老闆,即便是對方對他很恭敬,但他依舊客氣道::“陳叔,這次做裁判的事情,就交給我來做吧!我很少能見到古玩界賭鬥的情況,碰巧這次有機會,你就讓我長長見識吧!”
姓陳的中年看着白若塵的模樣,心中幽幽一嘆。
這段時間,王軻可是福軒堂的常客,更是老闆眼神中的大紅人,甚至王軻已經勾起了老闆的好感和好奇,這次他要親自參加,恐怕大多數原因也是因爲有王軻參與吧?
自己和徐敬凱是有那麼一點的交情,可是和老闆相比,他徐敬凱算個屁?他和王軻唱對臺戲,自己是沒辦法幫上什麼忙了。
“既然老闆你有興致,那就去玩玩吧!如果還有什麼事情,你就儘管吩咐。”姓陳的中年含笑說道。
白若塵點了點頭,隨即對那名渾身散發着機靈勁的青年淡淡說道:“走吧,帶路!”
十幾分鍾後。
在那名青年的帶領下,白若塵來到徐敬凱和王軻所在的地方,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此時這條寬敞的街道上,除了中央位置,是徐敬凱和王軻兩人對峙的地方,周圍的街道兩旁,都圍滿了看熱鬧的羣衆。
一眼掃過,白若塵憑藉自己的眼力,便能夠輕易判斷出來,此時圍聚在此的人數,就不少於五百人,而且從各個街口涌出來的人,依舊絡繹不絕。
挺熱鬧啊!
他心中暗暗感嘆一句,臉上則帶着看戲般的神情,在精明青年奮力的開道下,走進人羣中央位置。
“兩位真是好興致啊!竟然能夠想得到在古玩法器方面進行賭鬥,真不愧是傑出人才。”白若塵的視線,漫不經心的從王軻和徐敬凱兩人臉上掃過,含笑着說道。
王軻看到白若塵,沒有明目張膽的打招呼,因爲他不能讓隨後的比賽,讓別人覺得失去公道性。
坐在輪椅上的徐敬凱,當看到自己派出去的人,領來的竟然是一個陌生的年輕人,這讓他心中大怒,臉上也露出一抹迷惑。
“怎麼回事?不是讓你把陳先生請來嗎?你帶回來個年輕人算怎麼回事?”徐敬凱對着精明青年擺了擺手,在對方快速靠近他身邊後,他才低聲喝道。
精明青年受到姓陳的中年威脅,自然不敢如實相告。
而且,他馬上就能到福軒堂工作了,自然也不願意得罪未來老闆。
在來這裡的路上,未來老闆可是吩咐過他,讓他先不要透露要跳槽的消息,讓他依舊跟在徐敬凱身邊,就像是以前一樣,一直到徐敬凱和王軻的比賽結束。
身在曹營心在漢的精明青年,裝成那副苦笑般的模樣,低聲說道:“陳先生不在,而這位則是現在福軒堂唯一能夠說得上話的人,而且他聽到我的來意後,就硬是要跟着過來,我也沒辦法啊!”
“廢物!”
徐敬凱低聲怒罵一句,眼看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強忍着心中不滿和煩躁,大聲說道:“這位兄弟,你就是福軒堂的人吧?不知道對於我的邀請,你同不同意?”
精明青年眼神中閃過一道怒意,如果是在以前,即便是他心中充滿了怒火,依舊會裝孫子,不會把怒意表現出來,可是得到白若塵的許諾,他對這段時間表現極差,多次被一個小人物給坑的徐敬凱,可謂是滿心的鄙視和不滿。
白若塵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爽朗笑道:“這麼好玩的事情,我當然同意,甚至現在我能夠全權代表福軒堂,來做這次的裁判。你們雙方請放心,我一定會以公平合理的判斷,來判定你們誰輸誰贏,這不僅僅關係到今天的挑戰,更關係到我們福軒堂以後的名聲。”
徐敬凱心中一陣膩歪,什麼公平合理,自己提出讓福軒堂的人來做裁判,就是能夠爲了作弊,可是冒出來這麼個混蛋,自己的計劃不都毀了一大半?
不過,在衆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拒絕,只能夠無奈點頭。
王軻見到是白若塵,自然也不會拒絕,對於白若塵的瞭解,他應該不會幫助任何一方作弊。
周圍圍觀的羣衆,一個個轟然叫好,白若塵既然敢用福軒堂的名聲來做保證,大家自然也不再擔心他會偏袒哪一方。
白若塵臉上的笑容更濃,他的腦海中,忽然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對福軒堂有着更好發展,起到極好宣傳作用的辦法。
對着周圍揮了揮手,示意周圍的人安靜下來,他才大聲說道:“諸位,既然這比試的雙方看得起我福軒堂,那這次比賽的道具,就由我們福軒堂來提供如何?我敢保證,我們福軒堂提供的古玩,法器,他們之前絕對沒有見過,而且,我在這裡許諾,絕對會給大家帶來意外的驚喜。”
周圍的人羣短短五六個呼吸間,便已經寂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白若塵身上,他們心中帶着好奇之色,想要知道白若塵說的那個意外驚喜,到底是什麼?
“徐敬凱,你同意嗎?”
白若塵轉頭看向坐在輪椅上的徐敬凱,開口問道。
徐敬凱遲疑片刻,便重重點了點頭,他還不信自己憑藉着真本事,會輸給王軻,而且他心底也有所依仗,那便是他前天突破到了器師更高的境界,現在差不多快要達到器師境界的巔峰,所以他有能夠贏的自信。
白若塵得到徐敬凱的答覆後,不動聲色的轉頭看向王軻,大聲問道:“王軻,你呢?對我的提議有意見嗎?”
王軻同樣搖頭,表示自己沒有意見。
他有逆天的作弊器,又怎麼會在乎是誰提供辨認的古玩和法器?
白若塵緩緩舉起手,大聲說道:“好,既然雙方都沒有問題,那就請大家稍等一下,我立即打電話命人把二十件物品送過來。”
說完這句話,白若塵快速遠離徐敬凱和王軻,進入街道旁邊的一家店鋪之中。
福軒堂的人速度很快,快的出乎大家的預料,就彷彿早就準備好了似的,二十分鐘後,兩輛麪包車便從遠處緩緩行駛而來,擋住路的人羣紛紛避開,留出一條寬敞的通道。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看着兩輛停穩的麪包車,想看看福軒堂送來的到底是什麼古玩和法器,到底帶來的驚喜會是什麼?
要知道,福軒堂在古玩交易市場,雖然不能算得上是獨佔鰲頭的最強店鋪,但其擁有的實力,也是公認的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