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隨着那位被氣哭的大媽,王軻和王睿兩人在四名‘精’神抖擻的保安注目下,大步走進酒店一樓大廳。金碧輝煌的一樓大廳,無數懸掛着的水晶燈,把整個大廳裡照耀的如同白晝。王軻並沒有在意酒店大廳的豪華裝飾,因爲比這種豪華氣派的酒店,他都見過無數。
然而,王睿則好奇的打量着四周,一邊走一邊說道:“哥,這種地方,我就看一眼,就有種特殊的感覺。”
王軻疑‘惑’道:“什麼感覺?”
王睿笑道:“看到暴發戶的感覺。”
王軻啞然失笑,開口說道:“咱們不愧是親兄弟啊!我也有這種感覺。”
王睿嘿嘿笑道:“哥,你說咱們剛剛那麼欺負那個自戀‘女’人,她老公怎麼就不幫她呢?甚至好像,他還‘挺’佩服咱們的,甚至隱隱的,我感覺他好像還在幫咱們。難道她老公是傻子?”
王軻搖頭說道:“你錯了,她老公不僅不是傻子,反倒是大智若愚。這種人,平時表現的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樣,可是他心裡,恐怕比任何人都要‘精’明。我剛剛之所以和你一起合起夥來氣那個自戀‘女’人,主要是爲了試探那個中年男子,只是沒有想到,那個中年男子的心機那麼深,從頭到尾都表現的一個呆傻模樣。”
王睿疑‘惑’道:“我怎麼沒有看出來,那個男的有什麼心機啊?如果他有心機,難道看到他老婆被外人欺負,他還不幫忙?”
王軻停住腳步,轉頭看了看四周,發現周圍並沒有什麼人,這才低聲說道:“既然你想聽,那我把剛剛我心裡的推理給你講一下。”
“第一,剛剛那個自戀‘婦’‘女’快步朝咱們衝過來的時候,那個男人腳步走的很快,幾乎是追着過來,從這一點,我能夠感受到,那個男人很在意自戀‘婦’‘女’,他怕他妻子受到危險。然而,在發現咱們並沒有什麼惡意後,那個男人在第一時間,腳步變慢了很多,這說明他是有意爲之。”
“第二,剛剛咱們再和那個自戀‘婦’‘女’‘脣’槍舌戰的時候,他雖然故意表現出不知所措的模樣,但我能夠通過他的眼睛,看得到他的那份沉着冷靜,甚至還有一絲的玩味之意。”
“第三,那個自戀‘婦’‘女’被咱們氣的第一次準備離開的時候,那個男人對咱們豎起了拇指,這說明什麼?說明那個男人對咱們的表現,很讚賞。你覺得,一個呆呆傻傻的傢伙,會在這個時候,對咱們表現出讚賞的舉動嗎?”
“第四:你或許沒有發現,那個男人在走路的時候,腳步走的很穩,而且他每一步之間的距離,都保持着‘精’確的相同距離,而且,我剛剛注意聽過他的腳步,他的腳步聲聲音很輕,這人絕對是一個高手,雖然我沒有感受到他身上流‘露’出的那份真氣‘波’動,但我絕對可以肯定,他是一名古武者。”
“第五,他剛剛爲什麼會幫咱們說話,故意說出讓她老婆慢點的話?那是因爲,他想用他的幽默和風趣,徹徹底底的化解咱們對她老婆的敵意。這說明什麼?他在觀察到咱們並沒有傷害他老婆的意思的時候,還是小心謹慎的用言語,來緩和咱們雙方的關係。”
“第六,也是他們最後離開的時候,他腳步很快,在她老婆剛剛邁出第一隻腳,那隻崴到的腳還沒有落地的時刻,便已經到達他自戀‘婦’‘女’身邊,恰到好處的攙扶住她,不讓她在踏下那一步後,有很痛的感覺。”
“第七……”
王睿此時已經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哥哥王軻竟然能夠察覺到那麼多的破綻,而且推理出對方是裝瘋賣傻?還是真呆真傻。
擺着手,打斷哥哥王軻的講訴,他苦笑着說道:“哥,我信你,我對你是徹底的服了。咱們到此爲止,這件事情從今天開始,不再提了。”
王軻臉龐上掛着笑容,語氣卻若有所指的說道:“老弟,如果你想要做點事情,就必須處處留心,善用動腦,善於思考。有時候,敏銳的觀察力,緊密而有邏輯的思考,纔是最重要的。咱們在這個社會大染缸裡,可以說生存很艱難,處處危機之下,只有步步爲營,才能夠不‘亂’了陣腳,一步一個腳印朝着成功的方向走。”
王睿沉默了,他腦海中不斷回‘蕩’着哥哥王軻這番話。
也就是從這一刻起,王睿開始走向了成熟。
距離晚上八點鐘,還有五分鐘的時候,燈火通明的十二樓大廳裡,一名中年人快步走到最裡側的十公分臺階上,抓過拜訪好的話筒,視線緩緩從大廳裡的人羣中掃過,笑着說道:“諸位,很感謝大家今天能夠賞臉,我代表龍爺對大家說一聲謝謝。距離八點鐘,還有五分鐘時間,龍爺還有幾分鐘,就能夠趕過來,請大家靜靜等待。可以提前告訴大家的是,今天龍爺有會兩件事情宣佈,我相信,這兩件事情,會讓很多人感到,等待是值得的。”
隨着中年男子離開,人羣發生了一陣‘騷’動,議論聲在每一個角落響起:
“兩件事情宣佈?到底是那兩件事情?賀風龍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我覺得,今天晚上會有很有趣的事情發生,而且,很有可能會在咱們京南市地界上,產生一定的轟動。”
“龍爺想要做什麼?”
“還有幾分鐘,但我現在就想知道是什麼事情,看來我的定力實在是不行啊!”
“龍爺把咱們召集過來,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宣佈,大家注意到沒有,今天晚上,京南市地下勢力的頭目們,好像都到場了。”
“可是,咱們是生意人,邀請咱們過來,到底是爲了什麼?”
“……”
在一聲聲的議論聲中,雪琴扭着她那微胖的腰部,走進了大廳裡面。很多人都注意到了雪琴,還有她身邊的那名枯瘦如柴的中年男子,頓時,注意到他們夫妻二人的衆人,一個個流‘露’出古怪之‘色’,眼神中帶着戲謔之‘色’。
和之前在酒店外面,被王軻和王睿氣的半死的樣子相比,此刻的雪琴則是滿臉的笑容,不斷揮動着那隻左手,和一個個熟人打着招呼。只不過,她們夫妻並沒有加入任何一個小圈子,而是一直來到嘴裡測,才停住腳步。
“龍爺今天好奇怪,按理說,以前距離宴會開始之前的十幾分鍾,他都已經到了,可是馬上就八點了,他怎麼還沒有出來?”雪琴低下頭,看着丈夫竊竊‘私’語道。
枯瘦如柴的中年男子,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他的眼底一道‘精’光閃過,表面上卻沒有一絲異‘色’,唯唯諾諾說道:“誰知道呢!龍爺向來是高深莫測,咱們怎麼能揣摩透他的想法!還有幾分鐘,咱們等等就是了。”
雪琴聽着丈夫的話,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哼了聲後,把頭轉到了一旁。
十二樓大廳的入口,王軻和王睿兩人舉步走了進來,王軻神情平靜,對於周圍看過來的視線無動於衷。而王睿則渾身就有些不自在了,畢竟沒有參加過這種上流社會的宴會,看着一個個衣冠楚楚,一副成功人士模樣的男男‘女’‘女’,他暗暗呼了好幾口氣,緊張的心情這才平靜一些。
坐在角落中的劉少龍,邢文斌,以及郝文強三人,第一時間便注意到了走進來的王軻,三人幾乎是同時站起身子,快速相視一眼後,默契的朝着王軻走了過去。
“王軻老弟,沒有想到,今天能夠在這裡見到你啊!”郝文強和王軻的關係還算是不錯,所以第一個開口笑着招呼道。
王軻笑道:“郝大哥,我也沒有想到,你也過來了!早知道你要過來,咱們就一起來了。”
郝文強笑道:“王軻老弟,我給你介紹兩個朋友。”
王軻的視線,從劉少龍和邢文斌身上掃過,臉上的笑容稍微收斂了一些,淡淡說道:“劉少龍,邢文斌,我們見過,而且我和邢大哥還做過生意。”
邢文斌笑道:“沒錯,於禿子的那些場子,王軻兄弟可是以極低的價格賣給了我,讓我很是賺了一筆。說起來,我心裡真的很感‘激’王軻兄弟呢!”
王軻淡笑道:“不義之財,拿多了會燙手,所以邢大哥不用記在心上。”
站在郝文強和邢文斌身邊的劉少龍,臉上帶着一絲恭敬之‘色’,開口說道:“王軻兄弟,很高興再次見到你,不知道我有沒有資格,和王軻兄弟你‘交’個朋友?”
王軻看着他伸出手,頓時和他握了握手,淡笑道:“朋友多了路好走,劉大哥既然看得起我,那我自然是非常樂意。”
周圍的一些有心人,此時已經注意到王軻和王睿的到來,對於郝文強,邢文斌以及劉少龍三人快速迎了上去,笑容滿面的向王軻打招呼,不少人心中都暗暗詫異。畢竟,能夠讓他們三個起身相迎的人,身份應該不簡單。
他們驚詫王軻和王睿的年輕,驚訝於王軻那麼年輕,竟然沉穩的和三人說笑起來,僅僅是這份氣度,再度讓不少人都停止‘交’談,視線徹底的投了過來。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半個大廳的人,都紛紛流‘露’出呆滯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