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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清晨第一縷陽光從地平線上升起的時刻,王軻緩緩睜開了眼睛,一夜的修煉,他體內經脈中,如同水銀狀的液態真氣,更加凝鍊,雖然這裡的天地靈氣濃度很低,但他那空‘蕩’‘蕩’的經脈中,水銀狀真氣已經有成年人大拇指那麼多。
“如果達到第六重煉神返虛中級境界,恐怕這種境界的古武者體內的真氣數量,凝鍊之後也只有這麼多吧?經過這一個多年的靜修,如今就算是第六重煉神返虛中級境界的高手,我也不畏懼了。只是,爲什麼我的實力提升那麼大,而修爲境界卻沒有提升?按理說,我的心境修爲已經足夠了啊?”
默默思考着,隨着意念的微動,那拇指大小的水銀狀真氣流,在他體內經脈中驟然間加速,隨着那股我‘欲’乘風歸去的感覺,他的身體飄然而起,腳尖在‘牀’鋪上輕輕點動了一下,身體已經出現在‘牀’沿邊上。
穿戴整齊,洗漱完畢。
王軻舉步走到別墅院落中,看着氣喘吁吁,在院子中被修羅訓練的很慘的弟弟王睿,還有他的兩個好朋友秦中陽和陸通,王軻淡笑着說道:“修羅,狠狠的‘操’練他們三個,今天一天,必須讓他們三個把鍛體術學會,並且練的有模有樣。”
修羅沉聲說道:“老闆,放心吧!就算他們是一灘爛泥,我也能讓他們變成百鍊‘精’鋼。”
說完這句話,他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猶豫,遲疑片刻後,纔開口說道:“老闆,不如讓二公子跟着咱們去昌吉市?如果給我時間,我有把握讓他以極快的速度,成爲高手。”
王軻眉頭一皺,視線從王睿眼神中升起的期待之‘色’上掃過,淡淡說道:“理由。”
修羅沉聲說道:“我檢查過二公子的體格,根骨並沒有發育完全,這實在是令人感覺不可思議,他馬上就十九歲了,但是骨骼的發育程度,卻和十六歲的少年們差不多,這說明他還有很強的可塑‘性’。另外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他的韌‘性’極強,即便是經過千錘百煉,他也很難崩潰。可以說,當年和我一起長大的兄弟們,擁有這份韌‘性’的人,除非是戰死沙場,否則全部都變成了高手。”
王軻深深吸了口氣,擺手說道:“修羅,你不用說了!他不會帶他去昌吉市,以後他能成長到什麼程度,只能靠他自己。”
王睿眼底閃過失落之‘色’,轉過身繼續練習修羅傳授給他們的鍛體術。
修羅蠕動了下嘴‘脣’,最終點頭沉默下來。
對於王軻的命令,他必須要一絲不苟的完成,這也是當年在部隊裡養成的習慣。他現在,仍然認爲自己是一名戰士,只不過,效忠的對象從國家,變成了王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赤‘裸’着上身的王睿和秦中陽,陸通三人身體上,一顆顆豆粒大小的汗珠滾滾滑落,強度體魄訓練,讓三人汗流浹背,疲憊不堪,但在修羅五人虎視眈眈的注目中,他們只要咬緊牙關堅持着。
修羅的訓練計劃非常的有規矩,兩個小時的體魄訓練,接着是一個小時的感悟經脈中的真氣情況,等修煉完畢,便給三人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然後接着繼續體魄訓練,依次循環。
中午十一點,王軻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伸手掏出來後,發現是張原打來的,頓時王軻按了下接聽鍵,笑道:“張叔。”
張原開口說道:“王軻,中午過來吃午飯。”
王軻連忙笑道:“我之前還在想呢,不知道您中午有沒有時間。張叔,十二點之前趕到您那裡。”
“好,就這樣。”
掛掉電話,王軻轉頭看了看汗如雨下的弟弟王睿,開口叫道:“老弟,中午跟我出去一趟!等回來再繼續訓練。”
王睿遲疑片刻後,看了看不斷練習着鍛體術的秦中陽和陸通,發現他們則是一臉期盼的看着哥哥王軻,頓時笑道:“哥,要不,讓他們兩個也跟着去?這兩個傢伙今天可是累壞了,現在心裡一定很想偷懶呢!”
王軻搖頭說道:“不行,今天中午需要見的人,身份很特殊。”
王睿眼神中閃過一道思索的光芒,轉頭對着秦中陽和陸通兩人聳了聳肩膀輕聲笑道:“我盡力了,你們還是繼續訓練吧!我哥他們明天要回昌吉市,所以咱們的苦日子到今天晚上就能結束了。熬吧!”
秦中陽和陸通兩人相視一眼,隨即重重點頭,繼續訓練起來。
之前通過修羅和王軻的對話,兩人知道王睿的修煉天賦極高,所以‘激’起了兩人的爭強好勝之心,他們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就算是王睿的修煉天賦極高,也不能被他超越。
快速洗了個澡,王睿換上一身乾淨的新衣服,坐進寶馬車的副駕駛位,開口詢問道:“哥,咱們是去拜訪那位蘇江省排名前三的大人物?”
啓動了車子,快速行駛出別墅院落,王軻才點頭說道:“沒錯,他叫張原,蘇江省省委副書記,等見了面,你直接叫張叔便行了。”
王睿點頭詢問道:“哥,你是怎麼認識這位大人物的?”
王軻瞟了他一眼,這纔開口說道:“你應該聽咱媽說過,幾個月前咱姑姑被車給撞的事情吧?因爲我認識西江省副省長,而且關係非常親密,所以他幫我介紹了張叔,當初就是張叔派人到咱們鳳城縣,幫忙解決了一些情況。”
王睿驚呼道:“哥,你和西江省副省長關係很密切?這是什麼情況?”
王軻笑道:“說起來,我和西江省生長的父親,張老爺子關係非常好,算是忘年之‘交’。後來張老爺子找我幫忙,所以我在無意間幫了張省長一個大忙,當初他還是昌吉市市長,因爲我的幫助,他才得以升職。”
王睿震驚的看着哥哥王軻,心中升起一股崇拜情緒。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哥哥他竟然會那麼厲害,竟然連一個大人物的升職,都能夠幫上忙。而且,如今算起來,哥哥他已經認識了兩個省的高官。
王軻看着弟弟那副崇拜自己的模樣,心中很是受用,他從小就在弟弟崇拜的眼神中長大,而如今這次的崇拜模樣,則是最讓他心裡滿足。
十一點四十分,車子停在省委家屬大院‘門’外。
“您是王軻王先生吧?”執勤的武警戰士快速走來,恭敬的詢問道。
王軻點頭說道:“沒錯,我是王軻。”
那名武警戰士對着崗哨裡的一名戰友擺了擺手,這纔回過頭說道:“王先生,張書記打過電話,吩咐我們只要您一到,就請您直接進去。”
王軻笑着點頭,開口說道:“謝謝。”
重新啓動車子,一直來到張原的家‘門’外,王軻才停住車子,看着弟弟王睿笑道:“拎着這兩瓶酒,跟在我身後。”
王睿心裡稍微有些緊張,馬上要見到的人,畢竟是蘇江省省委副書記,這種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以前只是他仰望的對象,現在能夠見到這樣的大人物,還是來他家裡拜訪,他感覺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王軻敏銳的觀察到弟弟王睿的狀況,笑着說道:“老弟,你別把張書記當成是省裡的大官,就把他當成是一位和藹可親的長輩,見到自己的長輩,你用不着緊張吧?”
王睿沉默片刻,緊張的神情舒緩了很多,感‘激’的看了眼王軻,說道:“哥,我懂了。”
按響了院‘門’‘門’鈴,兄弟兩人安安靜靜的等待在外面。
隨着樓房裡面走出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院‘門’被輕輕打開,這名中年‘婦’‘女’王軻認識,上次來的時候他見過,是張原家的保姆阿姨,一個‘挺’沉默的‘女’人。
“阿姨好。”王軻笑着打招呼道。
這名阿姨知道王軻是張書記的貴賓,所以笑着迴應道:“你們好,張書記等你們好一會了,請進吧!”
王軻笑了笑,對着弟弟王睿使了個眼‘色’,兩人快速走進院子。
客廳裡,張原正安靜的看着手中的報紙,那張臉龐上流‘露’出一絲的無奈之‘色’。隨着腳步聲響起,他擡起頭,看到王軻和王睿進來後,他並沒有站起身子,而是指了指對面的沙發,說了聲“坐”,便繼續觀看着他手中的那份報紙。
王軻和王睿安安靜靜坐下後,王軻便掏出香菸,遞給弟弟王睿一顆,卻發現他搖了搖頭,頓時大模大樣的點燃一顆,靜靜‘抽’了起來。
那位保姆阿姨很有眼力架,看到王軻點燃香菸,就把一個水晶菸灰缸拿了過來,放在了王軻面前。
幾分鐘後,張原才把臉上的那份惱怒之‘色’收斂起來,報紙被他丟在茶几上,擡頭看着王軻把菸頭熄滅在菸灰缸裡,頓時沒好氣的笑罵道:“你這臭小子,跑到京南市來,就給我惹麻煩。因爲我說了句話,結果那位最近這幾天,可沒少給我臉‘色’看,你小子倒是一副舒爽的模樣,真是欠收拾。”
王軻驚訝道:“一號?二號?給你小鞋穿了?要不要我去削他?”
“咳咳……”
張原剛剛‘摸’起香菸,點燃才‘抽’了一口,就因爲王軻這句話被嗆到了。一瞪眼,他笑罵道:“你小子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削他們?就算是我,這個念頭都不敢想,你竟然敢說這樣的大話?”
他的話停頓了片刻,這才搖着頭苦笑道:“能給我小鞋穿的,只有二號那位,一號和我屬於同一陣營,給我保駕護航還來不及呢!不過啊!我也真的想‘抽’他,可惜……”
王軻笑道:“張叔,這次看來真的給您惹麻煩了,不過,我有辦法讓他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