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吉市古玩交易市場的那些個風水師們,其能量可謂是巨大,對於他們來說,從事古董古玩店鋪,常年累月和古董古玩,以及法器打交道,所以幾乎每一個人都有那麼一點點家底,而家底豐厚的風水師,更是挺着你筆直的腰板,拿出來不少的法器。
短短四十分鐘,二十件物品便已經擺放在王軻和楚天雄面前,這二十件物品有真有假,有的是真品法器,有的則是的假的,就算是真的法器,這樣的比試也需要辨認出對方的品階等級,甚至還需要講述出它的最大功效。
楚天雄那張蒼老的臉龐上閃過一道自信之色,不着痕跡的瞟了一眼王軻,然後才朗聲說道:“諸位,既然你們推選出我來和王軻比試,也不能只有我們兩個人,既然是比試,我們需要評委,也需要證人!如果你們大家不介意,那就一起給我們當個公證人如何?”
說着,他把眼神遞到王軻身上,那模樣好似在詢問王軻的意見。
王軻沉聲說道:“沒錯,今天在場的既然有那麼多的風水師,那就由諸位來給我們當作是裁判吧!我相信諸位風水界的前輩,不會聯合起來欺負我這一個年級輕輕的晚輩。”
在這周圍的三四十名風水師們,一個個面面相覷,今天能夠來到二樓的風水師,風水等級最差的也都是術師初級,畢竟在場的人中,很多人都不是古玩交易市場的風水師,而是從外面趕到這裡的。他們之所以來到這裡,就是希望能夠讓他們推選出的挑戰者,把王軻光明正大的擊敗,讓他知道他還不夠資格去參加省電視臺的鑑寶節目,更沒有資格去做什麼主評委。
其中一名年過半百的老者,大步踏出,視線從楚天雄臉上掃過,最終落在王軻臉龐上後,沉聲說道:“既然兩位信得過我們,那今天的比試,就由我們來做評委!公道自在人心,如果王軻你的實力真的很強,能夠用真實水平贏了老楚,那我們自然會以公正的態度來給你,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這二十件物品,其中有的是法器,有的不是,甚至,因爲機緣巧合之下,有一位朋友還算過來靈器,至於多少件,希望你們自己挑選!”
說到這裡,他緩緩從其他衆人臉龐上掃過,開口說道:“既然大家都沒有什麼意見,那就由我發佈一聲號令了!王軻,楚天雄,你們兩人的風水師比賽,現在開始。你們兩人每人有三十分鐘的時間,三十分鐘內,你們務必挑選出所有的法器和靈器,挑選數量多,並且每一件都正確的,算是贏的一方,挑選數量少,每一件都正確的,算是輸,當然,還有一個規則,希望你們記住,如果你們兩人誰要是挑選到了假的法器,那就證明你們輸。”
“現在,你們誰先開始?”
王軻沉默片刻後,正準備先開始挑選,而站在一旁的楚天雄突然踏出一步,那張蒼老的臉龐上掛着盈盈笑意,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我先來挑選吧!這畢竟是我富滿堂的地盤,也算由我這個老前輩,和那些不知好歹的後生晚輩做個榜樣!”
王軻眼眸中寒光閃過,一絲厭惡隨即一閃而逝。
他在這一刻,清楚的感受都楚天雄的無恥。對方不僅僅是在話裡面擠兌他,諷刺他,說他不知好歹,最先站出來要挑選法器,恐怕都有着深刻的用意。
“這老傢伙這麼急匆匆的跳出來,不外乎是想要表現的好一些,給我造成點壓力,讓等會我挑選法器的時候不能靜心凝神。真的太無恥了!表面上看這老傢伙,一副慈眉善眼,和藹可親的模樣,可背地裡卻善於算計,那麼的虛僞,那麼的讓人噁心!”
王軻心中默默思考着,鄙視之意如同井水般不斷翻涌。
二樓這間大廳裡的那些個風水師們,神色也是微微一怔,隨即眼底浮現出古怪之色。他們本來以爲,楚天雄身爲風水界的前輩,雖然這個叫王軻的小子再怎麼不識好歹,但起碼也應該讓王軻先來挑選,這樣纔不會顯得以大欺小。
他們心中,那些古怪的想法不斷涌出:
“奇了怪了,楚天雄以前不是一個君子嗎?今天他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難道不是爲了給王軻壓力,讓王軻發揮失常嗎?”
“楚老今天是怎麼了?別人可都知道的,他乃是一位君子,可是現在做的事情,卻有點小人之心,難道他心底其實很在乎上電視臺參加鑑寶節目?”
“唉,人心隔肚皮,以前還以爲老楚人品端正,是一位正人君子,如今看來,他也低擋不住參加電視鑑寶節目的誘惑,不過想想也是,人活着不外乎名利,而一大把年紀,利益已經看得很輕了,那剩下的便是名聲,能夠參加省電視臺組織的鑑寶節目,擔當鑑寶節目的主評委,絕對是能夠揚名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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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難道還是我認識的老楚嗎?難道他就不避嫌?還需要用這種手段給人家一個年輕人壓力?”
“姓楚的心中憋着壞呢!以前看來都被他那副外表給騙了!”
“老楚恐怕有些急功近利吧!這開始本應該讓人家年輕人先來的,他卻搶着先來,唉……”
“……”
一聲聲嘆息,一聲聲譏諷,在這些風水師們心中迴盪,他們對於楚天雄的看法也有了改觀。
認爲搶到先機,能夠給王軻一個下馬威的楚天雄,並沒有察覺周圍那些風水師的神情不對,他看着王軻哈哈笑道:“王軻,說句實話,如果我要是你,我現在迴轉頭就走,不會留在這裡承受失敗的場面,這樣最起碼的,還能夠保存一些你的臉面,讓人家知道你是知難而退,識大體,懂大局,沒有打腫臉充胖子。”
王軻不鹹不淡的說道:“我是不是打腫臉充胖子,等比賽完了在議論!楚前輩,您都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難道有個道理還不懂嗎?”
“什麼?”楚天雄神色一怔。
王軻淡淡笑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以貌取人最終落得好下場的沒有多少!而且,難道你不覺得你的言語太具有挖苦和嘲諷的意思嘛?是你再向我挑戰,而不是我逼着你和我比試,你至於要把我壓得那麼低嗎?如果說,您老人家想要玩心理戰術,那我只能遺憾的告訴您,您還是省省吧!其實,我從小就深深的記得我老師告訴我這麼一句話,站得高摔得很,不要在沒有結果的時候把自己捧得太高,一旦摔下來,那可是悽慘無比。”
針尖對麥芒的犀利詞語,讓楚天雄面色勃然大變。
“年輕人,不要呈口舌之快,我倒是想要掂量掂量,你到底有幾斤幾兩!少說廢話,把這些物品全部放到隔壁空閒的大房間裡去吧!我先來辨認一下。”楚天雄寒聲說道。
王軻聳了聳肩膀,突然輕聲笑道:“慢着,諸位前輩,難道你們不覺得,僅僅這樣單獨的比試,時不時太單調了?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倒是覺得,咱們加一點點的彩頭在裡面,不是更加的有趣?諸位前輩,我可是自性居的其中一位老闆,手裡呢,好東西可不少啊!如果你們能夠拿出來一些品階不錯的法器或者靈器,我自然也能夠拿得出來,要不要大家一起玩玩?”
整個大廳裡的三四十名風水師,頃刻間全部愣住,讓這個大廳變得死一般寂靜。
那三十名風水師,一個個面面相覷,視線不斷地在交流着,他們不明白王軻那麼自信的憑仗是什麼,難道他真的自以爲是,認爲自己的實力非常的強悍?如果真的是因爲自信心,那恐怕這小子也太狂妄啊!
楚天雄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王軻的提議讓他心中充滿了興奮,大聲笑道:“好好好,沒有想到王軻小兄弟,竟然擁有那麼大的魄力,看來之前我真是看走眼了啊!好,既然王軻小兄弟你都那麼說了,我同意你的提議,不過呢,你們也都知道,這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我就出一件高階法器,來和王軻小兄弟對賭吧!”
高階法器?
大廳裡其他三四十名風水界的老人,一個個流露出古怪之色。
一件高階法器算是小賭怡情?
這楚天雄也太無恥了吧?他是看準了王軻好欺負,然後想要藉着這個機會,狠狠的宰王軻一筆啊!
三四十名風水師,一個個交換着眼神,其中一人怦然心動,有的人則不屑於在這上面對賭,畢竟王軻只是一個年輕人,就算是自性居是他的,但他也只是佔有了一半的股份而已。俗話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其中一大半的風水師,都選擇了放棄。
而十六名風水師,則紛紛撥通了手機號碼,吩咐手下最親近的人,把法器送過來。
其中一名臉龐黝黑,穿着花大褂的胖中年,綠豆小眼中不時的閃過一道道精光,他親自離開福滿樓,跑到自己的店鋪,拿出來一件初階靈器,一件價值最少都要在兩千萬的初階靈器。
其中一名年過花甲,並沒有參與對賭的老者,看着眼前整整二十件法器,而且全部都是中階法器,心中暗暗一嘆,最終,他的視線落在最後那一件初階靈器上面,目光在上面停留了十幾秒鐘,才轉頭看着王軻說道:“現在他們已經把對賭的法器、靈器都拿過來了,王軻,你確定要和他們對賭?畢竟,二十件中階法器,一件高階法器,還有一件初階靈器,其中的價值實在是太大了!”
王軻平靜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沒關係,我覺得這樣才更有意思!”
說完後,他快速撥通白若塵的手機號碼。
此時的白若塵,正在福滿樓外面急切的等待着,他心裡那自然是希望王軻能夠贏得比賽,只要王軻贏了,那些想要挑釁王軻的風水師們,恐怕就會心服口服,他們也沒有任何的藉口,再阻撓王軻參加省電視臺舉辦的鑑寶節目,甚至,這一場比賽,只要王軻贏了,還能夠讓王軻的名聲更加的響亮。王軻的名字響亮了,那可就等於給自性居做了個免費的廣告,到時候會有很多的風水師知道自性居的存在。
手機鈴聲響起,滿腹心事的白若塵看都沒有看來電顯示,視線一直朝着富滿堂大門內看去,快速拿着電話說到:“喂,你好,哪位?”
手機裡傳來王軻的聲音:“老白,今天我提了點建議,準備在這場比試中加點彩頭,所以,你現在趕緊送過來二十件中階法器,一件高階法器,以及一件初階靈器!馬上送到福滿樓二樓大廳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