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厚德來了興趣,興致勃勃的看着王軻,笑道:“你這番話,倒是勾起了我的興致,既然你說你是風水師,又要當面演示一下,那就讓我看看,我這個外甥女婿的本事,到底有多厲害?你放心,就算是你耍差了,你舅舅我心胸寬闊,也不會笑話你的!”
王軻含笑點頭,開口說道:“舅舅,你應該知道,風水師都會佈置一個風水陣吧?那種很神奇的陣法?”
張厚德快速點頭:“這個我知道,風水陣嘛,就是風水大師們的基本功。
“對,就是基本功。我掩飾的風水本事,就是風水裡的基本功。我現在刻畫一個風水陣,然後你站入到風水陣裡,如果你能夠踏出我刻畫的風水陣,就算是我的演示失敗,如果你走不出來,就證明我刻畫的風水陣有效果,也能證明我是一名厲害的風水師,如何?”王軻嘴角彎彎勾勒起來,笑眯眯的看着滿不在乎的張厚德說道。
“沒問題,就這麼定了。”張厚德叫道。
王軻快速從身上拿出一個小玉墜,這個小玉墜乃是他在古玩交易市場買各種歷史文物的時候發現的,一件中級法器,王軻之所以會戴着它,是因爲這個小玉墜裡刻畫的風水陣,竟然足足有兩道聚靈陣,可以說,自從王軻見到法器以來,第一次遇到在一件物品裡面,竟然刻畫兩道風水陣的法器。本來他打算抽時間去見一見師父趙門豐,詢問他老人家,用什麼辦法才能夠在一件物品裡面刻畫兩道風水陣。
轉頭看了看皇甫欣柔,王軻輕聲笑道:“欣柔,幫我從廚房拿五個洗乾淨的碗如何?”
皇甫欣柔不明白王軻要做什麼,他不是說要刻畫風水陣的嗎?現在突然要碗做什麼?
不過,她還是乖巧的聽從的王軻的話,哪怕到現在爲止,她都不明白王軻的用意。
張月娥和皇甫超夫妻二人快速相視一眼,他們的眼神中,同樣帶着迷惑之色,不明白王軻的用意何在,不過,因爲他們對這個女婿非常的滿意,所以也沒有開?有開口阻攔,反而興致勃勃的站在一旁,想要見識見識王軻刻畫風水陣的效果。
很快,五個洗的乾乾淨淨的飯碗便被送到王軻身邊,王軻走到客廳茶几旁寬敞的地方,眼神中不斷從一個個位置移動。
半分鐘後,他的臉上浮現出燦爛的笑容,分別把五個飯碗放置在五個方向,這五個方向雖然並沒有什麼規律,但總體來說,最終還是組成了一個奇特的圖案。而王軻手中的那枚玉墜,則被拉過一張椅子,伸手放在了上面,隨着王軻坐下,他把玉墜也掛在了椅子上。
他的師父尚文德說過,刻畫風水陣的風水師,同樣能夠影響着風水陣的作用,所以他坐在這裡,就是爲自己準備刻畫的風水陣增加威力。
一道道真氣,快速的流轉到王軻的手心之中,虛空中,一個個古怪的符號,被他畫了出來,肉眼難以觀察到的紋路,全部是由王軻刻畫的符號組成。
兩分鐘後,就在大家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王軻雙手對着虛空一推,然後翻手間朝着五個飯碗所在的中間位置按下。
隨着周圍靈氣變得絮亂,而片刻後,四面八方的靈氣朝着王軻刻畫的風水陣涌來後,王軻坐在椅子上,含笑看着張厚德開口說道:“舅舅,你在不碰觸那五個碗的情況下,站到他們中間,如果你的腳步,如果能夠邁出這五個碗之外,就說明你贏了,如何?”
“就這五個碗?站進去?邁出來?我說外甥女婿,你是和我開玩笑吧?我想,只要是能夠走路的人,進去後都能走出來,哪怕是個有手有腳的嬰兒,爬都能爬出來。”張厚德臉上帶着輕視之色,笑着搖了搖頭,一副“你逗我玩呢”的神色。
王軻笑道:“你先不要說什麼話,進去後,再出來,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你的話,如何?”
張厚德滿不在乎的點頭說道:“那好,那我就進去試試!這有什麼難的嘛?”
說着,他擡腿便邁入王軻刻畫好的風水陣之內。
霎那間,整個身體已經進入到風水陣中的張厚德,面色勃然大變,因爲他驚駭的發現,自己這一步邁出,彷彿眼前的整個世界都變了模樣,此時自己再也不是在姐姐姐夫家的客廳裡,而是想買進了一個茫茫的大草原之中,這個草原一望無際,遠處的盡頭已經和蒼天接壤在一起。
“這裡是哪啊?該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張厚德大聲呼喊道。
客廳裡,王軻最在椅子上笑而不語,而一旁的皇甫欣柔,以及張月娥和丈夫皇甫超,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詭異的一幕。
買進那五隻碗中的張厚德,彷彿突然間變成了一隻無頭的蒼蠅,腳步沒有停下來一刻,但他卻是在原地兩三米的範圍內打轉,甚至最令三人百思不得其解,大爲迷惑的是,他竟然不斷地揮動着手臂,大喊“這是哪裡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他到哪裡去了?
他不是好好的在大廳裡站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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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超呆若木雞的看着張厚德,然後艱難的轉頭看着王軻快速詢問道:“王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了?”
王軻站起身,笑着說道:“伯父,剛剛我利用這五個碗做支柱,然後利用那個中階法器玉墜當作是陣眼,在這個地方佈置了一個風水陣,而這個風水陣的名字叫做迷蹤陣,進入風水陣之內,眼前的世界就會突然變化,而我剛剛則是把他送到了一個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哪怕是他感覺自己在大草原上奔跑,卻依舊只是在這裡原地打轉,如果我不撤掉這個風水陣的話,他恐怕一輩子都會被困在裡面,一直到走的筋疲力盡,喊破喉嚨,飢寒勞累而死。”
皇甫超身軀一震,駭然看着風水陣中的張厚德,眼神中閃爍着難以置信的光芒,蠕動着嘴脣,好半晌都沒有說出話來。
而張月娥,同樣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看着弟弟那副驚慌失措,不斷大喊大叫,而且手舞足蹈,像是一隻無頭蒼蠅似的在地上打轉的樣子,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這也太神奇了吧?
進入風水陣裡面,竟然像是突然間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甚至是被困在裡面,怎麼都出不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皇甫欣柔,那張傾國傾城的絕色容顏上,同樣掛着震撼之色,她呆呆的看着風水陣裡的舅舅張厚德,又艱難的轉頭看向含着笑容的王軻,突然間,她感覺自己身子骨一冷,一絲懼意浮滋生在她的心裡,王軻這種本事,實在是太可怕了,如果他想害一個人,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啊!把那個人引入他刻畫的風水陣裡,甚至根本就不用動手,就能夠把對方給累死,餓死,困死。
王軻敏銳的觀察到皇甫欣柔一家三口的神色,笑道:“你們不用擔心,我刻畫的這種風水陣,對普通人有效果,但對於古武者,效果卻並不大,因爲古武者本身就能夠吸收天地間的靈氣,所以通過靈氣涌來的方向,就能夠造成天地靈氣的絮亂,從而破壞掉風水陣。修爲越高,破掉這個風水陣的速度就越快。”
聽到王軻如此說,皇甫欣柔眼神中的驚懼之色才慢慢消失。
皇甫超也勉強流露出一絲笑容,開口說道:“真的很厲害,不愧是風水師啊!這神秘莫測的本事,簡直是太厲害了,怪不得古武者們,一個個都把風水師奉若神明,原來他們才知道風水師的真實本事。”
王軻搖頭苦笑道:“伯父,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風水師會對古武者有那麼大的幫助,以前我也是刻畫風水陣,尤其是刻畫聚靈陣,把天地間遊離的天地靈氣,聚攏到一起,然後提供給自己修煉!今天聽你這麼一說,我才突然領悟到。”
皇甫超感嘆道:“你還年輕,現在知道也不晚!之前你說你是風水師的時候,我還將信將疑,哪怕是你拿出那個風水師證明牌,我也對你的實力並不是百分之百的相信,覺得你就算是一個風水師,恐怕也沒有太厲害的本事,現在,我算是見識到了!”
王軻笑着說道:“伯父,其實我這點本事,並不算是厲害,和風水界的那些大師級人物相比,我還差的遠呢!好了,我現在把舅舅給放出來吧!”
站在一旁的張月娥,頓時伸手阻止了王軻,那張臉龐上掛着燦爛的笑容,快速說道:“王軻,先不要把他給放出來,讓他在裡面呆一會。我這個弟弟,都四十來歲的人了,整天不學無術,不僅連一份正式的工作都沒有,整天混吃混喝,最近幾年,更是染上了賭癮,而且隔三岔五沒錢了,就來要錢,不給他錢,他就罵罵咧咧的,今天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的治治他,讓他在裡面呆着,咱們去吃飯。吃個清淨飯,然後再把他放出來。”
張欣然也快速的叫道:“沒錯,王軻咱們先去吃飯,吃完飯再說!讓他在裡面好好的折騰一下,也讓他對你的本事,感覺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