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王軻從附近的古玩店裡,購買到的那件法器,價值在二十萬左右,可是如今杜明澤如此的慷慨,直接給他開了八百萬的現金支票,讓他實在不好意思再提那價值二十萬的法器。
正準備開口告辭,杜明澤突然問道:“王軻老弟,剛剛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你說你去買一件法器過來,那件法器花費了多少錢?我立即把錢給你。”
王軻搖頭笑道:“算了吧!那件法器我還沒有給別人錢,是從附近一位相熟的店鋪裡賒來的,我現在就告辭了,順路把現金支票進賬後,就直接付了!”
杜明澤立即搖頭說道:“不行不行,你是爲了幫我改變這裡的風水局勢,應該所有需要的材料都由我負責,王軻老弟,我知道你不是缺錢的人,也不會爲了這點錢斤斤計較,但這是我爲人處事的原則問題,希望你就別和我爭了。這樣吧,我派人跟你過去,你只要把他帶到那家古玩店,然後我派過去的人就會直接付賬,行嗎?”
王軻看着他那副堅持的模樣,又看了看張天福,這才默默點頭說道:“那好吧!改天我請張伯喝酒的時候,如果杜大哥有空,也過來喝幾杯。”
杜明澤心中一喜,頓時暗暗感嘆自己的堅持是那麼正確,王軻能夠說出這句話,可是在說明,對方也有意和自己結交了。
“好,到時候我就去混頓不花錢的酒喝!哈哈……王老弟,你現在是回家?還是去別的地方?我讓司機去送你。”
王軻搖頭說道:“張大哥,不用了,我等會要去一趟銀行,這古玩交易市場就有銀行的!不用麻煩了。”
告別張天福和杜明澤,王軻把杜明澤的秘書送到那家購買法器的古玩店後,然後把價格告訴對方,然後來到古玩交易市場裡的銀行,把八百萬現金支票進賬完畢後,這才乘坐着出租車返回到自己的住處。
之前從李若溪那裡拿到的那張銀行卡里有一百萬,不過那一百萬被他購買到了一件初階靈器,花費的乾乾淨淨,不過他並沒有把錢存入李若溪的那張銀行卡里,因爲美味酒樓現在還不急着用這筆錢,所以他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弄到兩千萬,然後交給白若塵。
回到家裡,他拿出昨天鬼市上得到的那件初階法器賣掉,買了二十五萬,有把之前自己那幾件中階法器和高階法器也都賣掉,只留下一件碗中玉靈器,一共賣了一千六百萬。
所以,把所有的資金彙總後,他打電話要了白若塵的手機號碼,然後把兩千萬轉入白若塵的賬號中,他身上還剩下四百多萬。
因爲手裡有了這四百多萬,所以他這才存入一百萬,把李若溪的銀行卡交還給他。
二十五萬平時的花銷,而剩下的三百萬,他要留下來爲去南河石佛寺玉器市場,用來購買和田玉。
一番忙碌下來,已經是下午兩點半。
此時的他,因爲不斷地賣法器,不斷地奔跑在銀行之中,所有他到現在都沒有吃午飯。不過,因爲說好了下午要到西山那塊搭建起來的大棚處佈置風水陣,所以他在路邊快餐店買了快餐,在出租車上就給吃的乾乾淨淨。
擦乾淨嘴巴,王軻伸手撥通了皇甫楚楚的手機號碼。
西山半山腰處,皇甫楚楚獨自坐在一塊鋪墊着餐巾紙的青石上,眼神『迷』離的看着遠方美麗的景『色』。她身後,是一大塊平坦的山地,而如今經過開墾,已經被搭建成數十畝的蔬菜大棚。
此時的皇甫楚楚,『迷』離的眼神中閃爍着無奈之『色』,一件令她萬分頭痛的事情,令她左右爲難,甚至至今爲止,她都想不到絲毫的辦法。
她並不是昌吉市人,而是上海人,之前李氏家族在上海有着一家上市公司,李若溪曾經在那裡擔任過經理的職務,雖然只有短短兩個月,但是自從跟着李若溪後,她便從上海來到了昌吉市。
而最近,她的父母多次打電話給她,讓她回去相親,或者帶一個男朋友回家見家長,這件事情讓她心中無奈萬分。
她的自身條件極好,跟着李若溪,這幾年她存下來了大半輩子都夠花的錢財,而且她本身擁有着美麗的容顏,極好的身材,身上還流『露』着那股典雅華貴的氣質,無形中的魅力,幾乎是個男人,都會被她自然的吸引。
然而,這些年爲了工作,她根本就沒有思考過個人感情問題。即便是偶爾有熟人對她提及這件事情,她也是微微一笑,隨即不再理會。
隨着年齡的增長,她已經邁進了三十歲的門檻,到現在,她纔不得不認真的面對這個問題。
一方面是年齡問題,另一方面,是家人的『逼』迫,尤其是她的那位『奶』『奶』,簡直像是魔障了一般,幾乎是三天兩頭給她打電話,催促她找到男朋友,然後出嫁的事情。
“頭痛啊!現在急着催促我找男朋友,找老公,我又沒有碰到好的男人,去哪裡找啊?難道天上會自動掉下來個能夠讓我心儀的男人?”皇甫楚楚撫『摸』着額頭,美麗的臉龐上閃爍着苦笑。
“鈴鈴鈴……”
悅耳的手機鈴聲,打斷了皇甫楚楚的思索,當她從包裡掏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後,頓時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張年輕帥氣的臉龐。
王軻!
對啊!如果說自己身邊還真有優秀的男人,恐怕也只有他才能算是可以讓自己接受的了!如果不是因爲年齡問題,如果不是因爲他是若溪的男朋友,那自己和他……
這個念頭剛剛浮現着腦海中,她便使勁的甩了甩腦袋,心底暗罵自己胡思『亂』想什麼?自己和他根本就不可能,就算是自己願意,人家那麼年輕,怎麼會看上自己這個都邁進三十歲門檻的老女人?
把心中自認爲是荒謬的想法甩出去,皇甫楚楚這才撫『摸』了一下微微有些發燙的美麗臉龐,讓自己安靜一下後,這才接通了電話:
“喂,王軻,你的事情忙完了麼?”
她的聲音很輕柔,或許是因爲剛剛胡思『亂』想的原因,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在說話的時候,語氣有那麼一絲絲的顫音。
手機裡傳來王軻清朗的笑聲:“楚楚姐,你在哪裡?我已經乘坐出租車趕向西山了。”
皇甫楚楚慢慢站起身體,她的視線從遠處的美景上掃過,這才發現剛剛自己竟然忘記瀏覽這令人舒心沉『迷』的美麗景物。心底幽幽一嘆,她才柔聲說道:“王軻,你告訴出租車司機,讓他到通往蓮荷縣交叉口處停車,你等我一下,我現在就趕過去。不過,山路不好走,恐怕時間要長一些。”
坐着出租車的王軻笑道:“沒事,楚楚姐你注意安全,我這纔剛剛出了昌吉市市區,到你說的那個地方,應該還需要一些時間!”
掛掉電話,皇甫楚楚嘴角勾勒出一抹勾魂奪魄的笑意,和王軻相處以來,她雖然見王軻的次數不多,但是那個優秀到令自己都有些震撼的年輕男人,她覺得好像幾乎每次見到他,自己的心情都挺不錯。
她想起了第一次見王軻的時候,他和李若溪緊緊擁抱在一起時候的那雙柔情眼神;她想起了王軻拳打腳踢把那些登門鬧事的人,給揪出美味酒樓的場景;她想到了無意間發現的愛麗莎的眼神,那充滿複雜光芒的眼神;她想起了王軻當初爲了救白若塵,跪倒在那片蔬菜地裡,用那種神奇而神秘的方法,讓一株神秘的物品,快速生根發芽開花的場景;想到了他那大汗淋漓,顫抖的身軀,以及最終精氣神耗盡,昏死過去的場景……
突然,隨着腳下一個趔趄,轉身朝着蔬菜大棚方向走去的她,差點被一塊石頭給絆倒,這個時候,她才驟然間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又想到了王軻頭上。
用力的拍了下腦袋,皇甫楚楚才苦澀的喃喃自語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魔障了?幹嘛總是無緣無故的想到他?他是自己的親妹妹一般的李若溪的男朋友,自己絕對不能和他有染啊!
收起那份想法,她強迫自己轉移了思考問題的方向,眼神閃動着一道道精明的光芒,開始默默算計着生意上的各種事情。
美味酒樓準備擴建,李若溪已經找她談過話,希望她能夠去新的店鋪,幫着李若溪搭理,算是過去當個總經理。並且,新的酒樓地址,讓她尋找,或者說買一個適合的地皮,在那裡建造一棟規模大一些的酒樓也行。
各種情況,她腦海中必須得捋順,將所有的事情都給弄清楚,爭取以最小的投入,完成自己更多的構想。
如果是說李若溪把她和愛麗莎從國外叫回來,她看到美味酒樓的情形後,心中還稍微有些失望,那自從見到過美味酒樓的曹寒幾位大廚後,就稍微有了一絲的底氣,而且後來美味酒樓的風氣,經歷了各種事情,讓她一點點的接受了美味酒樓,再也不是爲了李若溪,才委身在美味酒樓的。
然而,即便是這樣,她並沒有對美味酒樓的前景抱有多麼大的希望。
可是,自從那種神奇的蔬菜進入飯店,並且被異常聰明的李若溪快速捕捉到關鍵問題後,頓時,她也看到了美味酒樓將要蒸蒸日上,如日中天的紅火生意,甚至她在嘗過那種蔬菜做出來的菜餚後,信心大增,甚至覺得,將來美味酒樓將會成爲全世界最強大的餐飲巨頭。
那種自信,那種機遇就在眼前唾手可得的情況,讓她對每位酒樓有了強大的自信,這個時候,她才覺得自己已經完全屬於美味酒樓了。
沿着蜿蜒的山澗小路,皇甫楚楚一邊小心翼翼的往下趕去,一邊爭取讓自己加快點時間,省得讓王軻等太長時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