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中階靈器?根據異能眼的顏『色』觀察,初階法器是白『色』,然後按照赤橙黃綠青藍紫的順序,已經出現了赤『色』,橙『色』,黃『色』,而這兩件物品風水陣裡的靈氣是綠『色』,那恐怕真的是中階法器了!”王軻心中暗暗思索着。
那麼多寶貝,他卻並沒有偷盜的意思,畢竟他不是賊,他只想把自己的寒冰種子給偷回去,而且還是要救白若塵的『性』命。
法器對他而言,是很珍貴,但再怎麼珍貴,也不如白若塵的『性』命重要。
他對金學範產生了怨恨情緒,但兩件中階靈器並不是他的目標。而且,眼前這兩件中階靈器的體積很大,如果拿着它們,對自己尋找寒冰種子極爲不利。
“咦?這是什麼?”
在他即將停止使用異能眼的時刻,他的視線突然掃到一旁的櫃架格子上。
這是一塊拳頭大小的紫『色』物品,就像是木頭一般的東西,在王軻觀察中,他發現這種東西里面竟然蘊含着極其龐大的靈氣,靈氣濃度甚至比寒冰種子裡的靈氣更強。
難道這是什麼寶貝?
王軻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猶豫片刻後,他決定拿走帶回去研究研究,他雖然不願意偷竊其他東西,但寒冰種子被金學範拿着不給自己,自己也要給他添堵,讓他心中大爲不爽。
就在他從櫃架上拿起那塊木頭般的紫『色』物品,裝進自己兜裡後,頓時,王軻的面『色』勃然大變,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在這塊紫『色』木頭般的東西底座,竟然刻畫着一個小型的感應陣。
紫『色』物品被移動,那個小型的感應陣立即被啓動,一絲絲靈氣波動瞬間朝着周圍傳遞出去,而且一聲類似於飛機翁鳴聲的聲音,也隨即響起。
“是誰?”
一聲暴喝突然從修爲高深的老者房間裡傳出。
王軻眼神中一道不甘之『色』閃過,頓時改變了自己的氣息,快速從窗口躍出,頃刻間便已經出現在院子中。
就在王軻的腳步剛剛落在地面的那一刻,那名老者的身影也從窗口竄了出來,帶着龐大的氣勢,老者霎那間便已經出現在王軻面前。
“又是你,不知死活!”
老者被王軻激怒了!他沒有想到,自己夜裡剛剛把他打成重傷,他竟然還敢找上門來,這傢伙是腦子有病?還是故意找死?
凌厲的招式,帶着刁鑽狠辣的軌跡,朝着王軻的雙眼,喉嚨,心臟等要害攻擊而來,那速度快若閃電,顯然在這一刻,他已經動用了十成的功力。
在從窗口躍出來的時候,王軻就瘋狂的催動着體內的真氣,洶涌的在經脈中奔流,面對老者強勢的攻擊,王軻眼神中閃過一道自信之『色』。
以掌化拳,《龍象》功法伴隨着的招式,被他迅速使用出來,精妙絕倫的招式,招招帶着必殺之心,在閃電般擋住老者刁鑽的攻擊後,還能夠看準時機,進行猛烈的還擊。
“什麼?煉精化氣中級境界?怎麼可能?”
那名老者蒼老的臉龐上浮現出難以置信的光芒,就彷彿青天白日見到了鬼似的,在迅速擋住王軻的反擊後,身形迅速暴退,眨眼間便已經退到七八米外,那張面『色』陰晴不定的看着王軻,震撼之意沒有絲毫減退。
王軻心中暗暗冷笑,他雖然打不過這名老者,但他有自信能夠在老者的攻擊中保命,而且,高手過招,稍有失誤就有可能喪命,自己也並不是沒有一絲的可能勝利。
“你的傷勢全都好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夜裡明明被我打成重傷,怎麼可能一夜之間痊癒?並且還能夠突破到煉精化氣中級境界?難道你有傳說中的靈丹妙『藥』?”那名老者沉聲問道。
王軻看着老者,心中萬般無奈,他能夠突破到現在的境界,那是在重傷之下進入了那種玄妙境界,在自己都不知情的情況下突破。
傳說中的靈丹妙『藥』?
他哪裡有什麼傳說中的靈丹妙『藥』?甚至他連那種武者使用的療傷『藥』物都沒有。
沒有回答老者的問題,王軻心中快速思考着:怎麼辦?被這個老傢伙發現,自己想要偷出寒冰種子的辦法算是破產!自己的修爲境界不如他,而且自己剛剛邁進煉精化氣境界,境界還沒有穩定,和他搏鬥,恐怕最終被創傷的依舊是自己。
可是,如果沒有寒冰種子,白若塵恐怕就會死去!
他的內心中不斷地掙扎着,思考着。
十幾秒鐘後,就在老者感覺自己被輕視,蒼老的臉龐上一絲怒氣浮現時,王軻終於打定主意,此時絕對不宜過多的糾纏,先離開這裡再說,偷盜不行,用強不行,那只有再想別的辦法。
萌生退意後,王軻轉身朝着院門處激『射』而出。
之前師父趙門豐告訴他,國家對那些風水界的風水大師們非常看重,他雖然相信,但也並不是那麼的在意,可是通過這兩次的被阻,他終於意識到,國家能夠派這麼厲害的一個高手保護金學範,就足以說明問題。
他考慮事情已經不像是那些楞頭小子,深思熟慮,面面俱到,所以他清楚的意識到,一旦自己被擒,那自己的身份就會暴『露』,自己就會有源源不斷的麻煩,弄不好還會被扣上和國家作對的大帽子。
他愛這個國度,他深深爲自己是堂堂中國人而感覺到自豪和驕傲。
對於國家,對於『政府』,他帶着崇高的敬意,自然不願意因爲誤會而被誤認爲和國家爲敵。
如同鬼魅般離開,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他的這種舉動,那讓個終於有了追擊想法的老者,再次停住腳步,和上次的想法一樣,他覺得這次王軻的形跡實在是太可疑了,大有調虎離山的意思。
快速離開的王軻,身形在落入一條沒有人跡的衚衕裡後,眼神中的恨意比之前更加的濃郁,他心中一驚記下這個仇恨,他不恨那個老者,因爲他明白對方的職責所在,而且還是爲了完成國家交給的任務,他恨金學範,那個混蛋自己兄弟即將喪命的時刻,竟然死死抓住寒冰種子不放,而且,那寒冰種子本來就是自己的,自己也和他說的很清楚了。
如果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宰了那個混蛋。
恨恨揮動了下拳頭,他突然想到衣服兜裡那塊彷彿像是木頭似的紫『色』物品。
伸手拿出來把玩片刻,他覺得這東西應該不是凡品,畢竟能夠被放在一大堆法器之中,而且在它放置的地方,竟然還被佈置了一個感應陣,這東西絕對有着不錯的價值。
轉念一想,他便有了主意,師父趙門豐見多識廣,說不定他老人家認得這個東西是什麼。
想到這裡,他快速離開衚衕,朝着古玩交易市場趕去。
睡意朦朧的金學範,是被老者那一聲暴喝給吵醒的,雖然心存不滿,但還是艱難的從牀上爬起來,當他來到一樓院外,纔看着收斂起怒氣的老者問道:“司馬先生,發生了什麼事情?剛剛我好像聽到你說話了,難道那個小子又跑回來找麻煩了?”
老者點頭說道:“沒錯,那小子竟然在一夜之間傷勢痊癒,甚至修爲境界再進一步,現在,他也只是比我差了一層境界,奇怪的是,這次他並沒有和我拼命,否則,以他現在的修爲境界,就算是我把他打敗,恐怕自己也不好過。”
金學範面『色』微變,不過,想到老者的厲害,他便渾然不在意起來,隨意的擺了擺手,他才說道:“有司馬先生在,我會很放心的!既然那小子被你又打跑了,那我就再去睡會。”
老者默默點了點頭,目送着金學範轉身走進樓中,他的面『色』才變得有些複雜。
他真的沒有想到,那個小子竟然在被自己打成重傷之後,竟然一夜間傷勢痊癒,還能讓修爲再度突破,所以,他認爲那小子身上一定有什麼靈丹妙『藥』,否則絕對不會出現這種狀況。
“天啊!哪個該死的混蛋,把我的至寶給偷走了?我的寶貝啊……”
憤怒的咆哮聲,從二樓那間放置法器的房間裡傳出來,滾滾聲浪中夾雜着瘋狂的憤怒和怨毒,甚至叫道最後幾個音符,都已經變成了尖銳聲音,就彷彿一個嬌柔的小姑娘,在漆黑的夜裡被幾個醉漢給強暴前那般,驚慌失措,恐懼駭然時候的尖叫。
修爲高深的老者,面『色』頓時大變,他這個時候才猛然想起,剛剛自己之所以會發現有人進來,是察覺到了靈氣的波動。
難道那個傢伙趁着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潛伏到了二樓?
可是,寒冰種子在自己手裡啊?金學範還能有什麼寶貝?
原本打算去自『性』居的王軻,在坐上出租車後便改變了主意,他現在可是蒙着臉,頭上戴着一個鴨舌帽,擋住了被自己用脣彩圖的『亂』七八糟顏『色』的臉龐,如果就這樣行走在大街上,恐怕會有很多人指指點點。更何況,他身上的衣服也是『亂』糟糟的,還有那血跡斑斑的情況,說不定被警察發現了,還會遭到其他麻煩。
回到家裡,他快速沖洗了下身體,換身一身乾淨的衣服,這才準備朝自『性』居趕去。
“咦,師父您什麼時候回來的呀?這是要出去嗎?”蹦蹦跳跳的丫丫,快樂的像是小天使一般,從院門外跑進來,看到王軻後,她那張精緻的小臉上笑容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