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血煞陣,王軻可是非常熟悉,甚至他自己都能夠佈置出來那種風水陣。要知道,血煞陣在風水界中,算是一種極其惡毒的風水陣,除非是有深仇大恨的人,在對方那裡佈置出這種陰毒的陣法,在別人發現不了的情況下,讓別人在極短的時間裡,有血光之災。
難道是有自己風水界的仇人?潛伏到自己家裡佈置了這個陣法?
他的身形,一瞬間竄到牆頭上,而且如同一隻矯健的猿猴,在體內真氣瘋狂涌動,並且釋放而出後,靈巧的藉助着攀沿力量,翻越到樓房頂部。
控制着真氣快速流入雙眼,一瞬間,異能眼便快速啓動。
血煞之氣?還有死氣??
王軻眼前五彩斑斕的世界中,一道道猩紅的氣體從四面八方朝着自己的住宅聚集而來,而且黑『色』的死氣,也隱隱夾雜在其中,自己之前佈置的聚靈陣,顯然已經被破壞掉。
果然是血煞陣!
王軻眼角狠狠抽搐了幾下,臉龐上浮現出狂怒之『色』。
是誰?
到底是誰潛伏進了自己的家裡,不但破壞掉了自己刻畫的聚靈陣,還在自己家院子周圍佈置了陰毒無比的血煞陣?
到底是誰?
他的腦海中,快速思考着和自己有仇的風水師,同時也在猜測着對方的實力。
能夠佈置出血煞陣的風水師,就算是達到陰陽師中級級別,都不一定能夠做得到,只有達到術士級別,才能夠在短時間裡,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做到。
難道是他?
陳恆志?
王軻腦海中快速閃現出這個名字。
因爲在他的印象中,和他有仇的風水師,風水級別達到術士境界的,只有一個人,那便是被他廢掉雙手手腕的陳恆志,那個把肖強害的過了十年悽慘生活的混蛋。
突然,他的神『色』一動,頓時他的身形如同鬼魅般消失在樓頂,藉助着異能眼的幫助,他很快找到被佈置的血煞陣所用的三件兇器。
整個昌吉市,能夠擁有三件兇器的地方並不多,古玩交易市場裡,根據他所知道的,能夠拿出三件兇器的地方,只有一家店鋪,那便是白若塵的福軒堂。
拿着三件兇器,王軻快速衝入一樓白若塵所在的房間裡,把房間裡的燈打開後,王軻發現白若塵在睡夢中。
“老白,趕緊醒一醒,我需要你幫幫忙!”王軻快速叫道。
他此時已經用真氣把三件兇器給包裹起來,不會讓三件兇器上面流『露』出的凶煞之氣影響到白若塵。
從睡夢中『迷』『迷』糊糊醒來的白若塵,看到王軻站在牀邊,頓時眼睛裡浮現出『迷』『惑』之『色』,艱難的支撐着身體坐起來,他纔開口詢問道:“怎麼了?我剛剛好像聽到你說讓我幫忙?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做的?”
王軻快速把三件兇器攤在白若塵面前,快速說道:“你看一看,這三件兇器是不是你們福軒堂的東西?”
白若塵神『色』一怔,擡頭朝着三件兇器上看去,幾乎是片刻後,他便點頭說道:“沒錯,這三件兇器都是我們福軒堂的,怎麼了?這三件兇器怎麼會在你的手裡?”
王軻快速說道:“我剛剛從古玩交易市場回來,結果剛剛進入院門,就發現有人在院子外面佈置了一個血煞陣。我把血煞陣破掉後,發現了這三件兇器……”
他把血煞陣的情況給白若塵簡單明瞭的講述一遍,這才繼續說道:“老白,你立即聯繫福軒堂的人,詢問一下這三件兇器,到底是被誰買走的!那個買走這三件兇器的人,一定就是那個在咱們院子外面佈置血煞陣的人。”
聽着王軻的講述,白若塵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起來,他此時此刻已經明白過來,恐怕有人要害王軻,而且還是用那種極其殘忍的陰謀詭計。
“王軻,幫我拿出來手機,撥通陳管事的號碼。我來說……”
幾分鐘後,白若塵面『色』陰沉的掛掉電話,開口說道:“購買三件兇器的人,是之前邀請你參加宴會的陳恆志,剛剛陳叔告訴我,他當時還在疑『惑』,不明白陳恆志要買兇器幹什麼!”
“果然是他!”
王軻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心中暗暗後悔,當初自己爲什麼就心慈手軟了,爲什麼沒有斬草除根?
像陳恆志這種心狠手辣的人物,自己當時就應該把他給擊殺,就算是不擊殺他,也要把他的心力廢掉,讓他成爲一個廢人。
該死他!
這個混蛋,竟然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算計自己,如果自己僅僅是術士中級的風水師,如果自己沒有擁有強大的精神力,恐怕自己會被他給坑死。
心中殺機大盛,王軻開口說道:“老白,你好好休息,既然證明是那個該死的混蛋,我就會讓他受到絕對的懲罰!好了,我先出去了!”
白若塵看着王軻離開的背影,心中暗暗點了點頭。
他能夠離開白家,憑藉着那麼小的年紀,就闖出那麼一份家業,自然也不是什麼善良之輩,所以當初王軻兇狠的殺掉那近百名黑社會份子,他雖然震撼到難以復加的地步,但心裡還是能夠接受。
他知道,陳恆志要倒黴了,因爲王軻如今的修爲境界,就算是放在西江省四大古武家族,也算是極其厲害的人物。
離開一樓大廳的王軻,視線再次從院子裡掃過,正準備離開去尋找陳恆志,突然間,他心中一顫,因爲在他的視線掃視到那片生機勃勃的蔬菜地方後,忽然想到一個可怕的情況:
寒冰種子!
鬼魅般的身形,頃刻間激『射』到種植寒冰種子的地方,當他的視線看到被翻掘過的泥土後,頓時那張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憤怒的火焰充斥着他的胸膛,這一刻,他深深的後悔,比剛剛後悔更強烈十倍百倍。
爲什麼?
爲什麼當初自己沒有殺掉那個該死的混蛋?
爲什麼自己要保留着那一絲的善心?
寒冰種子!
寒冰種子竟然他給偷走了,沒錯,絕對是他!
這個該死的混帳,在自己住宅外面佈置陰毒無比的血煞陣也就罷了,他竟然把自己種植的寒冰種子給偷走了!
要知道,寒冰種子只有一天就能夠成熟了啊!
而且,如果沒有寒冰種子,那自己拿什麼救白若塵?難道要自己眼睜睜的看着老白就這樣死在自己面前嗎?
這一刻,他從來沒有那麼想殺死一個人,從來沒有想讓一個人受到千刀萬剮,抽筋扒皮點天燈的酷刑。
滔天的恨意,在王軻胸膛翻騰,簡單的翻動了幾下泥土,在確定寒冰種子被偷盜走後,王軻的身形閃電般激『射』而出。
野狼夜總會。
自從王軻橫掃整個昌吉市地下勢力後,一個個小小的黑道勢力,再次如同雨後春筍般出現,不過這些黑道勢力,只是殘存的小勢力,他們並沒有急着出頭,而是默默的發展着,暗中一個個吞噬着之前老大們留下來的地盤。
野狼夜總會,就是其中一名黑道老大留下的大本營,當初這個黑社會團伙的幾名重要人物,全部都無聲無息的消失,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所以他們都明白,恐怕那些失蹤的大佬們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鐵西,如今野狼夜總會的老大,也是一位有勇有謀的人物,以前被那些老大壓着,他根本就沒有機會上位,可如今他憑藉着自己的狠辣和智慧,終於集結了一批之前的兄弟,然後不斷吞噬着地盤,不斷用得到的金錢鋪路,召集到了更多的兄弟。
所以,他就是如今野狼夜總會的老大。
而今天夜裡,鐵西正笑眯眯的看着手中的賬本,而在他對面沙發上坐着的,是他親手提拔起來,也是他最信得過的三名兄弟。
“收益頗豐啊!照這麼下去,用不了多久,咱們兄弟就能夠擁有更大的地盤,就能夠獲得更多的利益,到時候,如果咱們能夠成爲昌吉市地下勢力的龍頭老大,那……”
鐵西滿意的說着,不過他的話沒有說完,便被猛烈推門上給打斷。
四名身穿黑『色』西服的精壯大漢,快速的衝入這間辦公室中。
“老大,不好了。”爲首那名光頭大漢一連的心有餘悸,聲音都有些顫抖,急促的叫道。
“混蛋,難道你不懂的敲門的意思嘛?慌慌張張像什麼樣子?難道天塌了不成?”鐵西那彪悍的身軀豁然間站起,怒喝道。
他能夠成爲老大,所用的自然是棒槌加甜棗,他深深明白一個道理:不成規矩難成方圓。如果手下小弟不懂規矩,那絕對是對他這個老大的不服氣。
爲首那名帶着慌張之『色』的大漢,苦澀的說道:“老大,比天塌下來都重要!他來了,那個傢伙來了!”
鐵西眉頭一皺,他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所以聽着手下的話,他沉聲喝道:“說,到底什麼事情?到底是誰來了?”
大漢快速說道:“就是那個一夜間把咱們昌吉市地下勢力連根拔起的年輕人,王軻,他叫王軻。他來咱們這裡了!而且指名點姓要見這裡的老大,也就是您!”
鐵西身子一顫,彷彿像是遇見鬼似的,眼神中一瞬間佈滿了恐懼之『色』。
那個魔鬼!
對,沒錯!那個傢伙絕對算是魔鬼。
他一個人,一夜之間殺死多名地下勢力的領頭人物,打傷打殘大批的黑道勢力分子,用心狠手辣來形容他都是讚美次,那傢伙就是個魔鬼,是個從地獄裡爬出來的血修羅。
他的雙手沾滿了鮮血,他的暴力簡直殘酷到了極點。
他們是什麼人?是黑道分子,是那種作惡多端的人物,可是整個昌吉市地下勢力那麼龐大,竟然被他一個人給剷除,可想而知,他到底冷酷殘忍到什麼程度?
現在,他簡直就是昌吉市地下勢力的禁忌,連他的名字,都會讓很多心狠手辣的黑道分子給嚇的心驚膽戰,現在,不知道有多少兇殘的黑道分子,都會在夢中嚇醒,叫着這個禁忌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