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春燕一巴掌抽在自己臉上,哭泣道:“老公,對不起,我曾經看到過你,原來在那個地方的乞討的人是你,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當初竟然沒有認出你。”
肖強搖頭說道:“不,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因爲就算是那個時候你認出我來,我也沒辦法和你相認,因爲我根本就不記得以前任何的事情。”
兩個小時的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便已經到了中午,一家人互相傾吐完心聲,安安靜靜坐在一旁玩手機的王軻才慢慢站起身子,來到肖強面前說道:“肖大哥,能不能讓我檢查下伯母的身體?我是說,我想看看伯母的眼睛,雖然我不是醫生,但我想我應該能夠做點什麼。”
肖強精神一震,猛然間他想起了王軻給自己治療殘疾的雙腿情況,想起了王軻治療自己被挑斷的筋脈情況,想起了他用神奇的方法,讓自己恢復記憶的事情。
臉上帶着希翼之『色』,他毫不猶豫的重重點頭,快速說道:“好好好,麻煩王軻兄弟您了。”
王軻沒有再說客套話,看着老太太失明的雙眼,他伸手抓起老太太的手腕,一縷真氣慢慢傳遞入她的身體之內,查看着她的身體機能,與此同時,也慢慢的朝着她的雙眼處一絲絲流了過去。
足足過了十分鐘,王軻經過探測,明白老太太的身體很是糟糕,如果就這麼一直下去,她老人家最多隻能夠再活個五六年,頂多也就十年。而這十分鐘裡,他則用真氣默默的滋養着老人的五臟六腑,肌肉,骨骼,把至關重要的幾處經脈給小心翼翼的打通,爲老太太多爭取了最少三五年的壽齡。
當王軻鬆開老太太的手腕後,肖強急促的問道:“王軻兄弟,我媽她的情況怎麼樣?”
王軻默默點頭說道:“伯母的視網膜上,有一層特殊的物質,我不知道那種物質是什麼,但我覺得應該能夠清除。伯母,您的眼睛,是不是視線並沒有完全的消失,咱們打個比方,比如黑夜裡,如果有一個強烈的燈光照耀在你的眼睛上,你就能夠隱隱的感受到一絲絲的光亮?”
老太太此時已經明白王軻說的意思,蒼老的臉龐上『露』出激動和震驚之『色』,用力點頭說道:“沒錯,你說的很對,別說是強烈的燈光,就算是在我面前點一根蠟燭,我都能夠隱隱感覺到一絲的光亮,雖然看不清楚是什麼,但那種光感還是可以感覺到的。”
王軻『露』出笑容,開口說道:“既然我的猜測是真的,那我就試一試吧!不過我不敢保證,百分之百讓伯母重見光明。”
肖強一把抓住王軻,滿臉激動的說道:“沒事沒事,王軻兄弟你大膽去做,哪怕是隻有一絲的機會,我們都不能錯過。我這輩子虧欠我母親太多太多,如果能夠讓她重見光明,就算是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不,我可能說錯話了,因爲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是我們一家永遠的大恩人。”
王軻沒有說什麼,別人的思想他沒有辦法控制,既然肖強認定了他就是恩人,那他也沒有辦法。
他做該做的事情,無愧於心就好。
“肖大哥,要治療伯母,我需要準備一下,這樣吧,我先回去準備點東西,晚點時間再過來。”王軻開口說道。
肖強一怔,視線看向掛在牆上的那個鐘上,頓時搖頭說道:“王軻兄弟,雖然我也很着急,但現在已經到了吃飯時間,春燕也已經出去買菜了,你留下來吃了午飯,吃完飯再說吧!”
王軻遲疑片刻,隨後搖頭說道:“沒事,我現在趕回去,最多一個小時就能夠趕回來,等我回來,差不多午飯應該也做好了,到時候治療好伯母,我在這裡蹭頓飯纔算是安心。你就在家裡陪陪伯母和小盼盼,我很快就回來。”
肖強轉頭看了看蒼老臉龐上掛着激動之『色』的母親,隨即點了點頭,感激道:“謝謝您,那我在家裡和春燕一起準備午飯。”
王軻點了點頭,離開肖強的家後,他直接打了個的士,快速返回到自己家裡,推開一樓大廳的房門,丫丫就“噔噔噔”的從二樓跑下來,帶着燦爛的笑容,丫丫張開手撲入快速蹲下來的王軻懷中,嬉笑道:“師父,我從樓上看到你回來了,你吃飯了嗎?師母剛剛給我送飯來了,我都吃過了呢!”
王軻在丫丫那精緻粉嫩的小臉上狠狠親了一口,這纔在丫丫咯咯歡笑聲中說道:“我還沒吃,不過等會有事情要做,所以回家來拿點東西,等會就要出去吃飯!你師母呢?她又去酒樓了嗎?”
丫丫嬉笑道:“是啊!師母回來的時候挺高興的,說是生意很好,但是也很忙。”
王軻含笑點頭,隨後把丫丫放在地上後,這才大步來到白若塵所在的房間。
靜悄悄的房間,沒有一絲的聲音,白若塵安安靜靜躺在牀上,就在他準備再次爲白若塵輸入一股真氣的時候,突然耳朵一動,頓時轉身走出房門。
“王軻,你在家啊!”季雲虎擠出一絲笑容,看着王軻說道。
王軻說道:“我也是剛剛回來,有點事情等會需要處理,回來取點東西。”
季雲虎默默點頭,他稍微遲疑了一下,這才壓低聲音問道:“王軻,你能不能找到辦法治療老白,他這個樣子,我心裡總是提心吊膽的,昨天夜裡幾乎一夜都沒有睡着。而且其他那幾個兄弟都追問我老白的去向,我也沒敢告訴他們。”
王軻明白季雲虎說的他們是誰,那幾個人雖然是白若塵和季雲虎的兄弟,但現在王軻還沒有辦法接受他們,在他心裡,能夠接受的兄弟只有白若塵和季雲虎兩人。
“我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我會拼盡全力的想辦法。雲虎,你放心吧!”
說着,兩人走進白若塵所在的房間,王軻沒有一絲的隱瞞,伸手抓住白若塵的手腕,把真氣渡入他的體內,維護着他體內的生機。
幾分鐘後,王軻才鬆開白若塵的手腕,轉頭看向季雲虎,開口說道:“雲虎,你在這裡先呆着吧!如果你要是有事情,也可以去忙。我得去辦點事情,等會要離開一陣,不過用不了太長的時間就會回來,老白這個樣子,我在外面也不會放心的!”
季雲虎點頭說道:“你如果有事就去忙吧,我今天下午沒事,整個下午都留在這裡照顧他。你一定要多費心啊!”
王軻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你這不是廢話嘛!你和老白都是我王軻認定的兄弟,他現在有難,我自然會拼盡全力。”
說完,他沒有看季雲虎眼神中的那份真摯的謝意和暖意,大步離開房間。
來到二樓書房,王軻拿出筆墨紙硯,快速畫了四張治療符,因爲之前畫的治療符還剩下一張,所以他拿着五張治療符來到樓下。
“雲虎,這是兩張治療符,我教給你使用方法,你留在身邊,如果以後如果遇到受傷情況,就找個沒人的地方給自己治療,很管用。”王軻伸手塞給季雲虎兩張治療符,開口說道。
季雲虎神『色』一變,他可是知道治療符是什麼東西,和白若塵那麼好的關係,白若塵自然在這種事情上不會隱瞞他,同樣,他也知道每一張治療符的價格,甚至白若塵告訴過他,一張治療符的價格,都在百萬以上。
兩張治療符,可就是兩百萬以上的數目。
他就這樣隨手塞給自己了?
季雲虎的心中突然升起一陣感動,這一刻,他才完完全全的感受到,王軻是真的把他當作了兄弟。
把治療符使用的方法教給季雲虎後,王軻拿着三張治療符離開家裡,在外面公路上打了個的士,快速朝着肖強的家庭地址趕去。
來回時間,加上在家和白若塵治療,以及畫符的時間,結果足足用了兩個小時,當王軻進入肖強的家裡後,發現一家人正坐在大廳裡等他。
“不好意思,突然遇到點事情,所以趕過來晚了。”王軻帶着一絲歉意之『色』說道。
肖強連忙擺手說道:“不礙事,王軻兄弟,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王軻點頭說道:“我需要一個安靜的房間,在我治療的時候,最好房間裡不要有其他人,因爲我怕自己會分神。”
站在肖強身邊的邵春燕迅速說道:“那我把媽扶到她的房間裡去吧!您就在她的房間裡給她治療好了。”
安靜的房間裡,那張破舊的木椅上坐着肖強的母親,房門緊閉,王軻站在對方面前,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張治療符,心底默默唸了幾句咒語,頓時貼在肖強母親的雙眼之上。
隨着治療符在接觸到肖強母親雙眼的那一霎那,一道道銀光閃爍,銀『色』光點快速的融入她的雙眼之內。
“閉着眼睛不要睜開,等五分鐘後再睜開試試。”王軻快速說道。
肖強的母親按照王軻的吩咐,安安靜靜坐在椅子上,身體一動不動。她感覺到王軻用什麼東西貼在了她的雙眼之上,隨即一股清涼的氣息從外面融入眼睛裡,就彷彿自己的眼睛裡有一股股當着漣漪的清水,異常舒服。
五六分鐘後,隨着王軻告訴她可以了,她那雙失明多年的眼睛緩緩睜開。